夜,萬籟俱寂。
“不要!吳銘,你去死!”
云淺在噩夢中驚醒,紀星澈急忙抱住了,“乖,是做噩夢了,老公在呢。”
云淺大口息了幾下,然后在紀星澈的懷里鉆了鉆,紀星澈輕著的后背,“沒事了。”
“嗯。”云淺用力舒了口氣,回想著吳銘說的話。
外公退了,他是不是又準備對自己下手了?
紀星澈把他打得那麼慘,他是不是也準備對紀星澈下手?
云淺總有些不安,抬頭看了看紀星澈,“幾點了?”
“四點,再睡會兒。”
“嗯。”
云淺摟著紀星澈的腰,閉上了眼睛。
紀星澈看著懷里的云淺,卻再無睡意。
他必須盡快解決掉吳銘這個人渣!
這個人渣惡貫滿盈,不知道做了多壞事,他絕不能留著他!
紀星澈輕輕著云淺的頭發,在臉頰上親了親。
沒過幾天,云淺就在網絡上看到了一則消息。
吳銘被抓進去了。
當時也十分錯愕。
吳家老爺子還沒死,怎麼吳銘能被抓進去呢?
新聞報道并沒有將吳銘的份曝出來,只是網絡上有多名害者進行曝和控訴。
另外吳銘之前將人強致死的事也被料出來的。
網絡上紛紛都在痛罵這個人渣。
云淺看到了,心里卻沒有一種暢快,而是那種不安更加嚴重了。
猜得到是紀星澈做的,可是這個時候,周沁雅這邊還沒有完全搞定,又和吳銘樹敵,加上外公要退了。
這樣對紀星澈真的好嗎?
突然覺得自己給紀星澈帶來了很多的麻煩。
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拖累,什麼也幫不了他。
紀星澈晚上回來,還以為云淺會高興呢,結果云淺卻眼可見的有些擔憂。
“怎麼了?沒看見網上的好消息嗎?吳銘被抓進去了,我的乖乖老婆,不用再做噩夢了。”
紀星澈捧著云淺的臉,用力吻了吻。
“阿澈,會影響到你嗎?吳銘的背景很的,吳家老爺子還活著,而且……”
紀星澈立即出手指擋在了云淺的上,“這麼不相信老公嗎?”
紀星澈的兩個大拇指按在云淺的上,云淺本說不出話來。
“這麼不相信老公的話,晚上打你屁。”
紀星澈板起臉來,云淺被按住,也笑不出來,紀星澈這才松開。
“放心,一切有我在呢,安安心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吳銘出不來了。”
云淺看著紀星澈,看他的目那麼篤定,也鄭重其事點了下頭。
第二天紀星澈正在辦公室里理文件,陳淞把溫瑢請了進來。
“夫人,您請。”
溫瑢走進來,轉過頭去對陳淞道:“把門關上。”
“好的。”陳淞急忙關上了門。
紀星澈抬頭看了一眼,“呦吼,老佛爺終于肯面了。”
溫瑢快步走到了桌前,“你瘋了吧你!”
“我沒瘋啊。”紀星澈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你怎麼能跟吳家作對呢!”溫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他欺負淺淺。”
溫瑢半晌沒回過神兒來,也早就聽聞吳家這個唯一的孫子吳銘真的是個人渣中的人渣,禍害了不知道多小姑娘。
沒想到他竟然還打上云淺的主意了。
“那你也不能……怎麼也要等到他家老爺子咽氣了啊!”
吳家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因為保養得當,子骨一直朗。
“難不他家老爺子不咽氣,就讓這個渣滓敗類一直禍害人間嗎?”
溫瑢不知道怎麼反駁紀星澈,這兒子一向牙尖利,是說不過他的。
“阿澈,你頭一回用你舅舅這邊的關系。”
溫瑢說得沒錯,紀星澈還是頭一次用舅舅紀棟梁這邊的關系。
記得他剛創業的時候,競標部隊上的一個項目,也沒有和舅舅打招呼。
直到確定了簽約,紀棟梁看見紀星澈的名字,才知道負責人竟然是自己外甥。
紀星澈一直不想借助家里人的關系,他從來都是憑實力。
可吳家的勢力太大了,他不用這關系不行。
“我舅舅都沒說什麼,你說什麼?”
“你外公要退了,你舅舅要上去了,你現在給他搞這種事,會影響他的仕途的,你就不能等等嗎?”
溫瑢低了聲音。
老爺子確實要退了,這是很早之前就定下來的事,但是自己的哥哥紀棟梁要上去了。
不過這屬于機,誰也不知道。
是因為近期就要同時宣布了,所以溫瑢才敢說出來。
“我等不了!”紀星澈沒什麼好氣,他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溫瑢也是拿紀星澈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放心吧,我拿到的那些資料,哪怕他家老爺子活著,也是證據確鑿,他們家翻不了牌了,不會對我舅舅有什麼影響的。”
紀星澈還是很有把握的。
溫瑢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反正從小到大,你就沒聽過我的話。”
說完溫瑢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你舍得見我了?”
溫瑢停住腳步,明顯有些心虛,“什麼我舍得見你了?”
“你老躲著我做什麼?電話都打不通。”
溫瑢把紀星澈的電話號碼拉黑了,確實躲了他一陣子,要不是看見吳家這消息,才不會來找他的。
“我出去了,去的地方比較偏,信號不好,干脆就關機了。”
溫瑢朝著紀星澈訕訕一笑,“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我和淺淺準備一個訂婚典禮,你這未來婆婆也躲著?”
溫瑢這才又轉過來,“那不能。”
紀星澈停下手中的筆,“媽,淺淺爸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溫瑢的眼神轉了轉,“不是說訂婚典禮的事嗎?怎麼又扯到淺淺爸媽上去了?你不說我走了!”
“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不說,我也會查。”
“……”
“你知道我前些天找你做什麼嗎?參加淺淺媽媽的葬禮。”
溫瑢錯愕地看著紀星澈,“寧玉瑩還活著?”
“什麼意思?”紀星澈不明白。
“……不是生孩子的時候就難產死了嗎?”
“所以你什麼都知道?”
溫瑢低垂著眼眸,思慮再三還是嘆了口氣,“是,我都知道。”
“爸媽是怎麼回事?”
“寧玉瑩不是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嗎?怎麼又……”
“植人,躺了二十多年,被我大姐弄到了一家小醫院里。”
溫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沁雅怎麼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呢?
“什麼仇什麼怨啊?我大姐囚了人家二十多年,我聽醫生說,像的況,已經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了,就是靠儀和藥吊著一口氣,搶救了好幾次。
我大姐就是不允許死,就是要這樣吊著的命,跟有什麼仇啊?
還有那麼痛恨淺淺,還要把淺淺嫁給吳銘,我想不單純是為了給江家拉一個幫手,更多的是不想要淺淺好過!”
紀星澈把這些事都串聯在一起,似乎能得到一些答案。
可就是想不通,到底多大的仇恨啊!
“這還要從你大姐十七歲的時候說起,你大姐十七歲那年遭遇了一次綁架,畢竟你爸爸那麼有錢,多人眼紅呢。
那次之后,你爸爸給你大姐安排了保鏢,專門負責保護的安全,那幾個保鏢里有一個十八歲的年,長得格外英俊帥氣,云朗,也就是淺淺的爸爸。
你大姐也是竇初開的年紀,一開始死活看不上這幾個保鏢,總覺得限制了的人安全,總想辦法拿幾個保鏢開涮。
云朗當時年輕氣盛,就總是不服氣,所以你大姐就總是捉弄他,后來有一次,你大姐出去玩在山里迷了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偏巧故意甩開了保鏢。
結果那個晚上是云朗救了,把從山上背了下來,從那以后,你大姐就喜歡上了云朗。”
“那個時候我沒有看見他們是怎麼相的,只是聽你爸爸說起過,你大姐非常喜歡云朗,每天都要和他在一起。
你爸爸那個時候很忙,本顧不上你大姐,直到有一天你大姐突然告訴你爸爸,要嫁給云朗,你爸爸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
“你爸爸調查了一下云朗的世,云朗是個孤兒,跟著一個武班生活,學過武,底子很好,拳腳功夫很到家,但是沒怎麼上過學,初中畢業就沒再讀了。
你想想看,你爸爸邊的英小伙子一抓一大把,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得了他的眼,他當然不可能同意這門婚事。”
紀星澈焦急地問:“我爸爸把他們拆散了?”
溫瑢點了下頭,“你爸爸只當你大姐是小孩子不懂事,可你大姐態度非常強,就是非云朗不嫁,甚至絕食。
于是你爸爸就從云朗這邊找到突破口,告訴他,他們份地位有多麼懸殊,云朗也有自知之明,你爸爸說可以送他去部隊里參軍,如果他能在部隊里闖出一番天地來,就同意這門婚事。
云朗同意了,他早就有參軍的夢想。臨走的時候,他和你大姐說,一定會闖出一番天地,回來娶。”
“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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