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個?”
徐家義起,慢條斯理道:“離婚可以,但不僅要保留你媽在信德和港的份,還得把尼瓜拉運河的經營權等轉給。”
不過是錢的事,這點徐硯周沒在意。
“還有呢?”
“以后再婚,不可以再生孩子。”
徐硯周皺眉,不大樂意了。
“那些年家里家外你就我一個孩子,是因為跟老爺子有約定?”
徐家義笑道:“要不然呢,因為你可,因為爸爸你?”
徐硯周:“……”
靠。
“第三條呢?”
說到這兒,對面停了一下。
徐硯周有種不祥的預,“是什麼?”
徐家義說:“兩家得聯姻。”
徐硯周心里咯噔一下,“連什麼?”
“要麼,把舒宜嫁進洪家,要麼,你娶阮家的兒。日后你媽名下的財產,會轉給下一代孩子。”
草。
徐硯周服了。
他咬牙道:“你舍得把陳舒宜嫁給洪越宸?”
“舍不得。”
“那……”
“那小子死了,好,省得我費事。”
“……”
徐硯周再三閉眼,冷笑,“是,你心頭是安全了,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親生的兒子?!”
“那又怎麼樣?”
呵,聽聽,多無所謂啊。
徐家義:“爸爸不是教過你嗎?做人,就是要言而無信,更要忘恩負義,怎麼,仁義禮智信那一套,你還沒丟干凈?”
“那趕回家來,爸爸給你補補課。”
徐硯周沒好氣道:“你可以不認賬,就不怕洪家翻臉?”
“你害怕?”
“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有家有,還有葉青玉,我有阿璃,老頭子有什麼?他黃土都到鼻子底下了,今天有氣明天未必有,你以為他不敢豁出去?”
徐家義默住。
徐硯周面上繃,等著他說解決方案,他不信徐家義會留著一把刀在自己頭頂上。
果然,徐家義開口了。
不過……
他嘆了口氣,像模像樣,“怪爸爸,當初有了你這個肋,只想趕解決完問題,讓你的年無憂無慮,沒想到啊……”
徐硯周:“……”
“你放屁!”
“你那是為了我嗎?你是為了葉青玉!你不得早點甩了洪家,好快點娶過門!”
落地窗前,徐家義靠在長椅里,悠哉晃著。
聽著對面的氣急敗壞,他閉著眼,角弧度不經意上揚。
“行了,多大點事,別太張了。在那邊好好玩兒,有辦不了的,給爸爸打電話,爸爸還是你的。”
“等回了家,把璃寶帶回來,我也好久沒見了。”
徐硯周背脊上一下子直了,沒好氣道:“我朋友,你有什麼好看的!”
徐家義張口。
乖兒子搶話:“你有這功夫,不如惦記一下前前妻,想著你呢!”
徐家義皺眉,真心不想講話了。
從他十七歲那年開始,邊走過的人不知多,的恨的,好聚好散的,都能為過去。只有兩個人,不可以。
一個,是葉青玉。
世上最沒良心的人,是他命里注定的孽緣。
另一個就是洪蕓,是他倒了八輩子霉,回想起來,仍能引發生理惡寒的人。
“行了,談你的吧,掛了。”
聽出他的不爽,徐硯周就爽了。
“這就掛了?爸爸不跟我告別嗎?”
“告不了,你太會講話,爸爸不你了。”
嘟——
真掛了。
徐硯周看著手機頁面,重重嗤了一聲。
對面,楚璃朝他走來。
他快速收拾了心,笑著朝張開手臂。
楚璃拍開他的爪子,“給誰打電話?”
“徐家義。”
楚璃輕嘖,“你不能好好地爸爸嗎?”
之前就算了,這會兒是真不能,他老子也不是東西了。
“別提他。”他拉上楚璃,“都挑好了?”
“嗯,刷了你的卡,都送上車了。”
“可以啊。”
倆人在附近餐廳簡單吃了點,往馬場去。
路上,陳舒宜一直轟炸楚璃,各種催促。
“不用說,跟阮聽鴻較勁,想你跟同仇敵愾。”徐硯周準猜測。
楚璃疑,“跟阮聽鴻一直不對付?”
一提,徐硯周才注意到,還真是。
就陳舒宜那個草履蟲的腦子,能堅持討厭一個人,也是一件新奇的事。
到了馬場,有人領他們。
休息區,已經熱鬧開了。
剛到大廳,便聽陳舒宜吶喊:“Even!加油!加油!”
場,兩支隊伍正在角逐,高優越、英武俊的Even騎在馬上,很是扎眼。
哨聲響起,比賽停了。
陳舒宜一蹦三尺高,“贏了!我們贏了!Even第一!”
貴賓席位置很,十幾人,全都在看。
視線一掃,瞥到楚璃和徐硯周,特興地跟楚璃揮手。
眾人也看了過來,紛紛起,跟徐硯周打招呼。
“楚璃,久聞大名啊。”
“今天總算見到了,果然,仙啊。”
“難怪啊,我們徐大爺這麼專一。”
陳舒宜出來刀:“他也就是運氣好,想當年,楚璃都看不上他的。”
眾人笑。
徐硯周拳頭又了。
楚璃勾住他手臂,對陳舒宜道:“誰說我看不上他,我暗他好多年呢。”
徐硯周心上一,轉臉看。
眾人眼神打趣,陳舒宜撇,“你就給他面子吧。”
說話間,大廳的門被推開,兩隊人馬走進來。
為首的正是司問棠,他一騎裝,頭盔已經被摘下,和球桿一起,隨意丟給了球,額前碎發被汗水沾,本就白皙的臉越發亮,白得近乎病態。左耳黑鉆生輝,隨著他暴力撕開皮質護頸,優雅的貴公子風范,和球場上的野張力形對比,矛盾,卻又詭異得和諧。
他后,Even慢他一步。
陳舒宜丟開所有人,沖過去抱住Even,笑嘻嘻地給他遞水。
“打得漂亮!我就知道,你肯定贏!”
“你不如說,你不看好你問棠哥,看他上場,就知道他要輸。”
這句話是徐硯周說的。
楚璃不聲挑眉,看了他一眼。
一旁,司問棠喝水的作一頓,他拿下水,看向陳舒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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