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劇院此刻安靜的不可思議,在場的人不僅驚訝于麗端莊的鋼琴家如此直白地表達心意,更驚訝于表白的對象。
竟然是聞先生!
是震寰那個素來眼高于頂,清高淡漠,若云間皎月般,可不可即的聞懷予。
男人淚閃爍的眼眸深地凝著臺上的孩,薄彎好看的弧度,頰邊的酒窩深深下陷。
還是主持人道出了一眾人心中的猜測,他偏過頭看向秦初,詢問:“聞先生是您的……?”
關注過不久前那場金融峰會的人都知道,聞先生有多在意他那位沒有在公眾場合過面的太太。
想不到今晚一場演奏會,居然一睹聞太太的廬山真面目。
“聞懷予是我的先生。”的聲音清麗甜,大方介紹,毫不扭。
臺下拿著話筒的工作人員已經向聞懷予走去,他先是接過莊士遞來的紙巾按了按眼角和臉頰,這才拿過話筒打開開關。
“聞先生聽到聞太太人的告白都落淚了,是不是得說點什麼回應回應呢?”主持人笑大著膽子揶揄道。
“當然,”聞懷予也跟著笑了,眼角眉梢浸上溫,清了清嗓子才再次開口,“秦初,我很很你。”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早,還要久,還要深。”
前排吃瓜的觀眾們,忍不住紛紛拿出手機,悄悄錄起視頻來。
“我無時無刻都想向大家宣揚你是我的太太,只是在這樣的場合似乎不太合適,”聞懷予頓了頓,“在這舞臺上,你就是秦初,是努力朝夢想不停奔跑的人。”
“你不是誰的太太,你就是你,是秦初。”
“而我,作為你的伴,作為秦初的先生,為你到驕傲和自豪。”
話音落,短暫地安靜過后,全場發出熱烈的掌聲。
就連不久前看小兒子哪哪都不順眼的聞董事長,也不不慢跟著大家拍手鼓掌。
-
回家路上,秦初東倒西歪靠在后座,俏麗的小臉泛著不正常的紅,眨眼的頻率都變慢了。
聞懷予無奈搖頭,把小姑娘的頭攬到自己肩膀上靠好,聲音溫,“不,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演出結束主辦方特意準備了慶功宴,聞家父母和聞懷予自然也要參加。
鋼琴家聞曼之前大多數時間都在國外,知道背景的人不多,經過今晚,大家才驚覺居然是個鑲著金邊的豪門。
席間來和聞家人打招呼的人絡繹不絕,顧念著都是聞曼和秦初職場上的同事,冷淡慣了的聞先生難得多了點耐心應酬。
卻不想自家小太太酒癮大發,對敬酒統統來者不拒,一仰頭全干。
聞懷予攔都攔不住。
最后的結果就是,慶功宴進行到一半,秦初已經喝了不知道多杯香檳,逐漸變沉的呼吸里都帶著酒氣。
“沒有不舒服。”酒意上頭的小姑娘說話又又甜,不安分地在男人頸窩蹭了蹭。
霎時間讓某人渾發僵。
秦初只覺得怎麼坐都不舒服,干脆撐起子,傾去拿放在中控上的花束。
不是開場前送的那束花,而是他單獨為準備的。
獨獨一支。
“懷予,”把頭靠在車窗玻璃上,纖細的手著花枝,問:“為什麼是荷花呀?”
明的包裝紙里包裹著一支重瓣荷花,搭配翠綠圓潤的荷葉,簡單又特別。
花瓣還圍攏在一,沒有舒展開,獨特的香味卻已在車廂里蔓延。
“因為我的初初就像這花一樣,”聞懷予再一次扶起孩的頭,溫又固執地放在自己的肩上:“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
經歷了那些苦痛的過往, 沒有消沉放棄,而是堅強的戰勝了它們。
在酒的作用下,小姑娘明顯思考能力變弱,撇著有些不高興:“我不臟,上也沒有泥。”
說完怕聞懷予不信,又補充道:“我每天都洗澡,很干凈的,不信你聞。”
然后煞有介事地抬起手臂放在聞懷予面前,俏的臉帶著委屈。
男人正要順著的心意,按照太太的要求行事時,秦初又突然說起了別的事。
“懷予,”他時,總有甜甜嗔的味道,“我還有問題要問。”
“嗯,你問,我在聽。”哪怕知道秦初這會應該是傳說中的“撒酒瘋”,聞懷予依舊耐心十足回應。
同時放下了前方的擋板。
自從他確診自己是老封建后,做這些占有十足的作也愈發順手起來。
太太這麼乎乎撒的聲音,他不想讓別人聽。
孩的一雙杏眼含帶怯,瓣嫣紅人,張張合合,“你說喜歡我很久了,是多久呀?”
比喜歡上他還要更早嗎?
“很久很久,”聞懷予將錮在自己懷中,垂眸對上清亮亮的目,“之前直播時說你是我的初,你忘了嗎?”
“嗯,我忘了。”秦初不滿意地皺了皺鼻子,覺得男人是在逗,“七年前我才多大呀,你好好說。”
誰沒有過去嘛,秦初都大度地給自己洗腦,不去追究他結婚前那些,他怎麼還自己送上門。
真討厭!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聞懷予哭笑不得,“真的,七年前就喜歡你了。”
“你忘了嗎,第一次去秦家,我也是這麼和秦德山說的。”
混沌的腦子此時沒辦法思考得太清楚,模模糊糊的記憶力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
“可是那時候我才十五歲呀,要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你,怎麼會不記得。”
秀氣的眉蹙起,秦初的語氣有些失落,“你長得那麼帥,我見過一定會記得的。”
恰巧此時,平緩行駛的車子遇上了減速帶,持續的顛簸讓本就醉酒的小姑娘無法思考,沉重的頭只覺得一陣陣眩暈。
就連胃也是翻江倒海的不適。
聞懷予自然也察覺到的不舒服,一手扶在后背,一手自秦初彎穿過。
將抱起側坐到自己上。
“有沒有好一點?”聞懷予大掌一下又一下的后背,溫聲詢問。
眼見坐得搖搖晃晃,聞懷予怕秦初摔下去,下聲音問:“要不面對著我坐?這樣你會舒服一些。”
他放在后的手就能更好使勁,充當的靠背。
卻小姑娘臉頰耳廓都變得緋紅,耷拉著眼皮沉默半響,支支吾吾問:“要、要在這?”
在聞懷予還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時,又聽小姑娘混混沌沌地說:
“那、那你輕點,我怕、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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