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畢,暮寒玨牽著余依的手離開了舞臺。
在二人轉的那一瞬間,齊升珺恰好切斷了電源,耳麥里傳來匯報聲。
“依姐,供電切斷設置為一個小時,務必切記。”
余依回應:“收到。”
趁著人群在黑暗中窸窸窣窣的議論,余依和暮寒玨順利離開了主廳,換了蔽的地方說話
“分頭走?”暮寒玨從腰后出一把匕首。
那匕首的造型十分奇特,刀刃上帶著一個弧度十分邪氣的彎兒。
刀刃和刀柄接的地方鑲嵌著一顆彩艷麗的紅寶石,似乎還是價值不菲的鴿子。
余依搖了搖頭,出了自己的蝴蝶刀攥在手里,說道:“一起走,溫柏已經盯著他了。”
“。”
暮寒玨說:“我的人已經埋伏在各個出口了,他逃不掉。”
隨后,暮寒玨從窗戶往外指了指一棵樹,樹冠的茂盛枝葉其間似乎反了一點冷。
“我還帶了個狙擊手,必要的時候會開槍。”
“哇……”余依吞了下口水,說,“你們搞這麼大陣仗啊?有點帥帥。”
暮寒玨敲了下的榆木腦袋,說道:“我是提醒你注意安全,笨。”
余依著腦袋,委屈的哦了一聲。
“依姐依姐!”耳返里傳來溫柏刻意低的聲音。
余依蹙了蹙眉,“講。”
“速來二樓休息室,那大頭進去了!”
余依和暮寒玨對視一眼,從最近的電梯朝二樓快步跑去。
……
“別。”
冰冷的刀尖抵上了頭的脖子,他看著眼前姿態傲然的余依微微氣。
“門是反鎖起來的……你是怎麼進來的?”
余依挑起角,狐眼半瞇起來,另一只手十分大方的向頭展示了自己手中的銀針。
“用針挑開嘍。”余依對溫柏使了個眼,“把他槍給我下了。”
“得嘞!”
溫柏手速快,失去了武的頭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氣焰。
他看著余依,聲音添上一抹厲。
“你們是什麼人?如果你敢殺我,明天白龍就會屠了你們滿門!”
余依不屑笑道:“那就來試試看,看是你消息傳的快,還是我刀子的快。”
這明晃晃的威脅讓頭冒了冷汗。
一個人,到底為什麼如此狂妄!
頂在頭上的刀刃更了幾分,余依瞇起眼睛問:“老實點,你們白龍黨的老大到底是誰?”
“我們老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白龍。”
頭不屑的哼了一聲,“如此明顯的問題還要來問,這就是你們特工的職業素養?”
“嘿!你個鹵蛋說什麼呢?信不信老子揍得你親媽認不出來啊?”
溫柏上前去邦邦在頭的腦袋上了兩耳,把頭給懵了。
反應過來之后,頭怒罵溫柏:“士可殺不可辱!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何必出言辱我!”
“老子就辱你了,你有本事跟老子干啊!”
“嘭”的一記手刀,頭應聲倒地。
溫柏疑的誒了一聲,然后看著余依說:“我可沒他啊,他瓷兒!”
“是我。”
一直在暗的男人現了,凌厲的眸在黑夜里像極了殺人于無形的利刃。
暮寒玨淡定的將頭腰上掛著那個并不起眼的U盤扯了下來給余依,說道:“不必和他廢話,他不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繼而,暮寒玨對著窗外打了個手勢,樹冠簌簌的快速晃幾下,那一點反接著消失不見。
不多一會兒,有人破門而將頭架了起來。
“首長,人我們帶回軍區了。”
“嗯。”
“唰”的一聲,供電重新亮起。
水晶燈球將亮投在男人的面部,溫柏嚇得彈出去了幾步。
拽著余依的胳膊,溫柏張了半天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余依很嫌棄的推開了他的手,說:“這是你寒爹。”
銀質的U盤在余依手指間晃了晃,邊往外走邊說:“我要去和齊升珺檢查數據,你在這跟你寒爹待會兒昂。”
說完,余依毫不留的關上門出了去。
剩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溫柏獨自面對著暮寒玨。
暮寒玨自然無力輕飄飄,自己了張椅子出來坐下等寶貝老婆回來。
“寒……寒部?”
“嗯。”暮寒玨淡淡應了一句。
但又覺得這是余依的人,自己可能該給他幾分面子。
于是暮寒玨又揚了揚下道:“別拘束,坐。”
“哦……哦,好好好。”
溫柏上學的時候是個校霸,連老師都不放在眼里。
這會兒面對著暮寒玨,溫柏終于會到了上學那會兒同學們說的“被到辦公室喝茶”是什麼樣的覺。
好酸爽。
暮寒玨看著他,說了句:“你溫柏?”
溫柏愣愣的點頭。
暮寒玨幾不可聞的嗤了一聲,道:“你的‘威名’我聽說過。”
“第七軍區有名的兵子。”
溫柏一見自己的名字竟然被寒部聽見過,一下就樂了:“您知道我?”
“我想不知道都難。”暮寒玨挑了挑角,直了子問道,“怎麼到DS調查局了?”
溫柏老老實實的回答:“那個啥,我退役之后……”
“退役?”暮寒玨挑了挑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似乎是被……開除軍籍?”
溫柏尷尬的撓了撓頭,難得的臉紅了。
“那個,您看破別說破嘛,怪不好意思的。”
畢竟服役那幾年,暮寒玨一直是溫柏心目中的偶像,本著不要在偶像面前丟臉的想法,溫柏著急給自己解釋。
“但我可不是犯錯事兒了才被開除的啊,我是被誣陷的。”
“我承認我是個兵子,但我又不是壞人。有一次解救被綁匪挾持的人質,那的非舉報我占便宜!因為我還挨了槍子兒呢,我哪咽得下這口氣啊?”
“然后我就找首長理論去,沒忍住,潑了首長一杯水。然后就……被開除了。”
暮寒玨對這些并沒什麼興趣,礙于溫柏是余依的人才沒有打斷。
“我更好奇你是怎麼跑到余依手底下的?”
溫柏害了一聲,“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兒干唄,依姐人好。不過,在手底下是真憋屈,不就挨罵。”
“誒,寒部。”
一見暮寒玨對自己的態度還不錯,溫柏壯膽子八卦去了。
“您跟我依姐什麼關系啊?”
暮寒玨微蹙了下眉,思考了一下,認真的說:“是我在追求的關系。”
“臥槽!”
溫柏完臟口立馬捂住了自己的,“那啥……對不起寒部,我跟著我依姐放肆慣了。”
“無妨。”暮寒玨瞇著眼睛,忽然問溫柏,“你跟了那麼久,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討開心的?”
溫柏著自己的下,冥思苦想。
好像……沒有。
他家依姐的脾氣也喜怒無常的。
跟寒部還配。
不過……
溫柏腦筋一,拽著椅子往前走,離暮寒玨近了些之后,說道:“不過我依姐最近這兩年一直在找一個人。”
“找人?”暮寒玨有些疑的擰了擰眉心。
“對。”溫柏神兮兮的說,“要是能找到那個人,肯定得開心得蹦起來。”
“什麼人?”
暮寒玨眉頭擰得更厲害了些。
他倒要看看,在他家小狐貍的心目中到底是什麼人這麼重要。
短短幾秒鐘,暮寒玨已經想了一百種方法整死那個人。
其中就包括剁八塊丟進海里喂鯊魚。
溫柏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以為是寒部樂意幫忙呢。
于是道:“自己也說不清楚,連那人長什麼樣說話什麼聲音都忘了。說是六年前救過,就只記得是個軍人,還有名字。”
溫柏說:“王玉。”
擰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罩在暮寒玨上的那些戾氣也瞬間消散。
清冷的眉眼間還染上了些似有似無的笑意。
這麼說,余依其實是還記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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