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踏實下來,余依看到自己手機上有條未讀消息。
發送人是暮寒玨。
余依趕點開。
“敢跑?”
輕嘖一聲,將酒杯放在了一邊,雙手打字給他回消息:“有正事,別鬧。”
對面消息很快就頂了回來:“我在酒店門口,限你三分鐘。”
余依:“?這是我表哥的訂婚宴,我怎麼能說走就走?”
暮寒玨:“這樣啊。那岳父岳母應該也在場吧?”
余依咯噔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還在前面和人談事的余欒和鄧書嬋。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
果然,暮寒玨的消息又跟了進來。
“正好我還沒跟你一塊拜見過岳父岳母,我現在進去找你,給二老湊個雙喜臨門,如何?”
余依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什麼雙喜臨門,分明是大禍臨頭。
余欒要是知道了在京城惹上這麼尊煞神非得把打折了不可!
余依咬著牙回消息:“你贏了。”
收回了手機,將香檳放在了旁邊的桌上,趁著鄧書嬋和余欒兩個人都沒注意到這邊,一溜煙似的跑了。
溜出宴會大廳,余依四下一看,暮寒玨的車果然停在最顯眼的地方,要多張揚有多張揚。
像是怕找不到一樣,大白天的,心的墨副還專門打開了雙閃向示意。
余依閉了閉眼,嘆息一聲拉開了后座的車門,剛邁進去一條,暮寒玨就猛地手將拉進了懷里。
他上邦邦的,隔著料完全能到那層極發力的。
余依的鼻子“咣”一下子撞在了他膛上,痛的將眉頭皺了起來。
“好痛……”
余依眼角扯出來生理的淚水,泫然泣的,端的惹人憐。
但暮寒玨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反而是奚弄的扯起了角:“該。”
“……”
好氣!
余依掙扎了兩下想起來,卻被男人更用力的擁進了懷里,力道之大像是要把進骨一樣。
前后排之間的擋板適時的被放了下來,留給余依掙扎的地方更加狹小,只能與他近,留存在這一方充斥著張氣息的空間。
“干嘛呀?”余依的耳垂有些發燙。
暮寒玨起紅潤的耳垂,隨意把玩。
他手上有一層薄繭,有些礪,在耳垂上時讓余依覺有些,不自覺的了脖子。
暮寒玨有些低沉的嗓音傳耳:“昨天吃了這麼大的虧,還不長記?”
余依看著他說話時上下的結,結旁邊還有的牙印,看起來好。
手輕輕的了一下,指尖惡劣的在那上面打轉。
“可,我不是有寒部給我當護花使者嗎。”
暮寒玨驀的到頭有些發。
余依本就是明艷的那一掛長相,骨天。
那雙囂張的狐貍眼已經足夠人,偏偏說這話的時候那眼神還波瀲滟,實在是讓人想要狠狠疼。
“寒部你怎麼不……唔!”
余聲以吻封緘。
暮寒玨翻將余依摁在靠背上親了個服服帖帖,起來的時候角多了條痕。
他用拇指了冒出來的珠,戲謔道:“就這麼喜歡咬人?”
“你先的!”余依蔥白的指尖了被暮寒玨吻到紅腫的。
又燙又痛。
氣鼓鼓的看著暮寒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來和撒似的。
暮寒玨覺得可,手了一把臉蛋上的,隨即收回了手,道貌岸然的坐直了起來。
“你想怎麼鬧都可以,對你,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準離開京城。”
余依借機趕從他懷里鉆了出來,到有些莫名。
“我本來就是淮城人,有家還不讓回?”
又從側兜里拎出來了手機,一邊點開未讀消息一邊說。
“你都不知道我表哥對我有多好,我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肯定會讓他寒心的。”
暮寒玨看著半晌,淡淡道:“你表哥喜歡你又不代表你表嫂也喜歡你。”
余依盯著手機,不甚在意的回話:“那也不能砸人場子啊,多不好。”
暮寒玨淡薄的把視線轉向窗外,冷呵一聲:“缺心眼兒。”
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他提早知道和余依表哥聯姻的是孟家,他絕不會允許余依前來參加!
幸好趕來的及時,沒釀什麼不可挽回的局面。
不明真相的余依疑地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的收回。
不想為了這點事和暮寒玨吵起來。
男人就是麻煩。
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再出聲,車里是難有的安靜。
這種詭異的安靜一直持續到暮寒玨到肩膀忽然一沉。
是余依靠著他睡著了。
折騰了一晚上加一白天,就算是好人也多有點扛不住,更別說舊傷未愈。
暮寒玨攬著余依的腰,給了個支點好不讓摔倒。
他將余依放平在后座上,頭就枕著他的,好睡一些。
一覺睡醒他們應該就到京城了。
……
余依在車上睡的安穩,淮城這邊卻了套。
休息室里,孟半夏眼圈紅紅的,畫好的眼線也被淚水暈開,好看的妝容已經花了大半。
猛地將桌子上的化妝品全都拂到地上,尖著跺腳,腳下是已經被踩爛的捧花。
“鄧楊!”
孟半夏指著鄧楊的鼻子,惡狠狠道:
“你那個表妹是不是就存心讓我下不來臺,想看我的笑話?!先是搶風頭救人,又是中場離席,在給我下馬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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