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嫣下意識的想到,如果五年前的陸逸然說,他們現在會不會過的很幸福?
但是沒有人能夠告訴慕南嫣答案,因為沒有如果……
“陸逸然,你知道嗎?五年前的我,會把當作救命稻草,但是現在的我,只相信握在手里的東西。”
慕南嫣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醒了什麼,說到最后,慕南嫣的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陸逸然的手臂僵了一瞬,呼吸明顯變得沉重。
的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已經不相信了嗎?是因為蘇沐還是因為我?
慕南嫣能覺到他的心跳突然變得紊,著的膛起伏得厲害。、
慕南嫣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間泛起一苦,繼續說道:
“陸逸然,我的心……在我選擇離開京城的那天,就已經死了……”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進陸逸然的心臟。
他猛地收手臂,將臉深深埋進的頸窩,慕南嫣能覺到有溫熱的順著的鎖骨落。
當年的事,對的傷害這麼大嗎?他好像真的錯了……
如果那天晚上之后他沒有直接消失,他和南嫣把話說清楚,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陸逸然的此刻的心被懊悔和心疼所取代,他聲音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對著慕南嫣說道:
“沒關系,你只要站在哪里就好,這次,換我來你……只要你別推開我……”
這句話卑微得不像是從陸逸然口中說出的。
那個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男人,此刻卻像個乞求施舍的流浪者,甘愿將自己低到塵埃里。
不知道是不是被陸逸然的緒染了,慕南嫣的眼眶突然發熱,仰起頭,不讓蓄積的淚水落。
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或許是在替五年前的慕南嫣傷心吧……
那個曾真心想與之共度余生的男人,如今終于愿意回頭了,可惜,時過境遷,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滿心期待他回眸的慕南嫣了。
陸逸然的手臂依舊環抱著慕南嫣,兩人就這樣沉默地相擁著。
窗外的月過紗簾灑落在地板上,映出兩道疊的影子。
慕南嫣能清晰地聽見他膛里傳來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沉穩有力。
不知過了多久,陸逸然終于松開了抱著慕南嫣手。
他垂眸凝視著,眼底翻涌著復雜的緒,最終卻只是低聲道:
“回去吧,早點休息,晚安。”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抑著什麼。
“晚安。”
慕南嫣輕聲回應,目在他臉上停留片刻,終究還是轉推開了房門。
走廊上的窗戶開著,夜風順著窗口吹了進來,拂過慕南嫣的發梢,帶來一涼意。
直到聽見隔壁傳來關門聲,陸逸然才緩緩合上房門。
他靠在門板上,仰頭著天花板,結輕輕滾了一下。
月將他的影拉得很長,顯得格外孤獨。
——————
“叮——”
鬧鐘的鈴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辰辰了惺忪的睡眼,手按掉鬧鐘,慢吞吞地坐起來。
他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一邊著凌的頭發,一邊索著床邊的服,慢悠悠地往上套。
洗漱完畢,辰辰踩著拖鞋走出浴室,忽然察覺到一不對勁兒,家里太安靜了。
往常這個時候,廚房里早就傳來油煙機的嗡嗡聲,或者慕南嫣溫的聲音:
“辰辰,準備吃早餐了。”
可今天,整個公寓靜悄悄的,連一煙火氣都沒有。
辰辰心里“咯噔”一下,一不祥的預涌了上來。
他踮起腳尖,輕輕推開慕南嫣的臥室門,發現仍沉沉地睡著,呼吸均勻而綿長。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出手,一只手上慕南嫣的額頭,另一只手了自己的,確認溫度正常后,才悄悄松了口氣。
他差點以為慕南嫣又生病了。
在國外時,有一次慕南嫣也是這樣,早上遲遲沒醒,辰辰以為只是熬夜工作太累,便沒打擾。
可直到中午,依然沒靜,辰辰這才慌了神,趕給崔皓打電話,最后慕南嫣被送進了醫院,高燒不退,住了三天才好轉。
從那以后,只要慕南嫣早上沒按時起床,辰辰就會條件反地手探的額頭,生怕歷史重演。
見只是睡得沉,辰辰放下心來,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還心地帶上了門。
他收拾好書包,推門而出,臨走前下意識地瞥了眼隔壁,陸逸然家的門閉著,連個人影都沒有。
辰辰皺了皺鼻子,心里嘀咕:
“奇怪,今天不僅嫣姐沒醒,連那個說要早上送我去學校的男人也不見人影兒,這也太巧了吧?”
他撇撇,沖著閉的房門做了個鬼臉,小聲吐槽:
“騙子!這才堅持了幾天就放棄了?嘖嘖,果然啊,男人的,騙人的鬼!”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破天荒地按了上行鍵,而不是下樓。
電梯停在25樓,辰辰門路地輸碼,推開了崔皓家的門。
廚房里傳來煎蛋的滋滋聲,崔皓聽見靜,探出頭來,挑眉道:
“喲,今天不用上學?怎麼跑我這兒來了?”
辰辰把書包往沙發上一丟,理直氣壯:
“來蹭飯!嫣姐還在睡覺,沒人給我做早餐。”
崔皓習以為常地“哦”了一聲,隨口問:
“你媽咪最近工作很忙?”
辰辰聳聳肩:“從來不跟我說這些,可能昨晚又熬夜加班了吧。”
說到這兒,他突然反應過來,難怪昨晚慕南嫣催他早睡,原來是想支開他,自己工作?
崔皓從冰箱里拿出面包和培,頭也不抬地說:
“行吧,我給你做個三明治,吃完趕去學校。”
辰辰咧一笑,語氣甜滋滋的:
“謝謝爹地!”
崔皓輕哼一聲,角卻微微上揚:
“來,趕洗手去。”
“喔。”
辰辰邁著自己的小短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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