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淺給自己用涼水洗了臉,清醒過來,理智也漸漸回籠,趴到自己松的大床上,清晨的暖過紗幔隙照在上。
找出霍靳沉的微信界面,聊天記錄還停留在謝他早餐的那天。
微信電話撥出去,很快就被接通了。
男人磁的聲音過傳聲筒鉆進耳朵里,“俞老師?”
明知故問,明明知道是誰,還用疑問句。
“霍靳沉,麻煩你給我改個獨一無二的備注,下次不要用疑問句。”
話筒中男人的低笑聲清晰可聞,“一大早就為了說這個?想要什麼備注?俞老師還是……”
“隨你咯,看在霍總心里的地位如何。”
“下次見面拿手機自己改。”
俞淺翻躺在床上控制不住自己上揚的角,突然覺得這男人會的。
男人低磁的聲音再次傳來,“開心了?所以,俞老師一大早是有什麼重大事要說?”
“俞家那幾個人從醫院被趕出去是不是你吩咐的?”
“要興師問罪?”
對面的聲音聽不出緒,但這簡單的幾個字足以說明是他做的,他沒有否認。
俞淺隔著手機“吧唧”一口,笑的不加掩飾,“怎麼會呢?夸你還來不及呢。”
“上次恰好在醫院到俞家人,不小心聽到點什麼,順手打抱不平了。”
饒有興趣的盤靠在床頭,懷里抱著大熊的胳膊,“就只是打抱不平嗎?就沒有一點點是為了我的私心?”
男人這次極其難得沒再反問,嗓音中帶著笑,“不是一點點,這點私心全是為了給俞老師出氣。”
俞淺最后怎麼掛斷電話的都忘了,兩個耳朵里全是霍靳沉說的那句話。
這點私心全是為了給俞老師出氣。
這男人,是真的很會啊。
……
俞可回到霍時澤家里,一進門就把帶給陳有儀的禮放到面前,“伯母,這是我剛剛在商場看到的,特別襯您。”
陳有儀優雅的吃著早餐,給旁邊傭人使了個眼,傭人雙手接過去幫放回房里。
“伯母,時澤哥哥呢,我找他有點事。”
陳有儀眼神不悅的上下掃視一番,“看來我兒子是很喜歡你,平日里對你也不錯,但人要知足。”
言外之意,俞可都是在花霍時澤的錢。
“我們家時澤以后是會繼承霍家的,你不要在外總給他惹麻煩,還有你家那些爛攤子別讓我兒子去摻和,和俞淺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事。”
“伯母,現在和時澤哥哥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俞淺,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惡心我,還有,時澤哥哥能順利進霍氏也是我的功勞,以后這個家的主人也會是我,你還是擺清自己的位置。”
俞可不想再忍下去了,發現陳有儀這個人好像從里到外都看不上,經常拿和俞淺比,更是沒怎麼給過好臉。
連霍時澤都要靠進霍氏,憑什麼還要再低聲下氣?
之前對恭敬,只不過是想早點進霍家接近霍靳沉罷了,如果不是他們還有點用,才不會忍讓。
陳有儀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里面的牛濺了出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就算沒有你,我家時澤進霍氏也是早晚的事,只不過這次恰好趕上了,就算沒有你,時澤一樣在會是穩住腳跟。”
“我們霍家才是一家人,時澤沒去霍氏純粹是自己想在外歷練一番。”
眼神不屑的看了眼俞可,嗤笑出聲,“就你還想當霍家主人,能不能進霍家還不一定呢。”
俞可也不想裝了,冷臉丟下一句話離開,“那就拭目以待吧。”
剛走出大門,胃里突然泛起一陣惡心,捂著口跑到花壇旁吐了好幾聲。
恰好這時,霍時澤跑步回來,見不太舒服的樣子,立馬上前問:“兒,你不舒服嗎?”
擺了擺手,“就是有點犯惡心,可能是早上沒吃飯,低糖犯了。”
霍時澤直接抱起回家,路過餐廳的時候,俞可沖陳有儀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時澤哥哥,我不想在家吃飯,剛剛我和伯母吵了一架。”
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伯母說我能不能嫁給你還不一定,太爺爺太好像不太接我,時澤哥哥,你有空就經常帶我回老宅看看嘛,小叔不也經常回去嗎?你倆還可以多通流公司里的事。”
霍時澤一聽倒是也有些道理,“好,都聽兒的。”
俞可覺得胃里又涌上一陣,推開霍時澤沖進衛生間,吐了好大一會兒。
看著鏡中自己略顯蒼白的臉,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興沖沖的跑出來,“時澤哥哥,我覺得我可能懷孕了。”
“真的嗎?我要當爸爸了?霍家有后了。”
霍時澤開心的一直抱著轉圈,急忙喊停,“只是猜測,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江城市醫院。
“怎麼會突然痛經了?之前不也沒有過嗎?”俞淺扶著季妤在走廊長椅上坐下,然后轉去接了杯熱水。
“謝謝寶貝兒啊,可能是我每天作的?”
季妤面蒼白,原本不妝而赤的此刻像被蓋了層底,渾沒有力氣,連額前碎發都被冷汗打了,強撐著做完醫生開的所有檢查。
“好啦,你在這歇著,我去給你拿結果給醫生,前面右轉就是衛生間,你想去就告訴我,我陪你一起。”
俞淺看著虛弱的靠在椅子上,眼底盡是擔心,還沒見過季妤這麼一面,取結果的距離不遠,但一路上一步三回頭,生怕季妤暈倒了。
拿著紙質報告,“我先進去讓醫生看結果,你在這等我,馬上就回來。”
季妤即使很痛,但是表現的卻很堅強,苦笑道:“知道啦寶貝兒,你還不知道我嘛,這點事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可當俞淺從診室再出來時,走廊長椅上已經空無一人了,立馬就往衛生間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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