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持續到陸向榆來到程澈工作室里。

封閉的辦公室里，陸向榆眼里都是冷意。

“虧我了二十多年的媽媽，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剛認識一年多的江知渺。”

程澈站在落地窗前，抱著雙手，看著，明知故問，“不平衡了？”

“我就想問，憑什麼？”

程澈勾，臉上笑意那樣的意味深長，“還不明白嗎？養跟親生的，到底是不一樣，你還真當自己是陸家小姐了？”

這話，在此刻的陸向榆聽來，無疑是十分刺耳的。

抬眸，冷冷的看著程澈，憤怒的質問，“程澈，你什麼意思？”

程澈沒因為的憤怒而有什麼其他緒的轉變，他繼續說，“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這跟我站在哪一邊沒有關系，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事實罷了。”

“那也請你注意你的態度，不要忘記了我們一開始的約定，我幫你回國站穩腳跟開工作室，你無條件的幫我。”

程澈攤開手，看上去是那樣的無辜，“我沒有幫你嗎？”

“你這是幫我嗎？明明是在氣我。”

程澈聞言，笑了，他抬起手，把玩著自己的手，“陸聞舟？真有那麼好？值得你這樣為了他？費盡心思？”

“無論家世，能力，外在條件，他哪一樣不是天花板？而且，他是我的，程澈，你要是見過他曾經對我的好，就會跟我一樣堅信，他絕對不可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里，就上江知渺那個人？”

“你又怎麼知道，他對你的好，幾分，親幾分？”

“程澈！”

陸向榆臉難看至極，抿著紅，一言不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程澈再次開口，“我自然是會無條件的幫你，但那之前，你需要了解一個人。”

陸向榆看著程澈，“誰？”

……

江知渺周末休息后再去醫院，整個人的狀態都好了很多。

初微來辦公室找材料的時候，看到的狀態，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不錯啊，懷孕以后，容煥發。”

江知渺接過初微遞過來的文件，邊的笑容很淺，“有嗎？”

初微很認真的點頭，“是的，看來陸向榆的事，并沒有對你造什麼影響。”

江知渺勾，一邊看文件，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做什麼，能不能影響到我，其實看陸聞舟的態度，目前看來，陸聞舟的態度，還算可以。”

兩人對視，相視一笑。

“對了，晚上有事嗎？馬上圣誕了，一起吃飯吧。”

江知渺想起來圣誕跟陸聞舟有個約會的約定。

“不了，我有另外的安排。”

聞言，初微也明白，“那就提前祝你，圣誕快樂。”

“圣誕快樂。”

初微走后沒一會，江知渺就接到了陸聞舟的電話。

男人開口，主的提起了圣誕約會的安排。

江知渺詫異，他竟然事無巨細，安排得那樣妥當。

“陸太太，還有什麼需要完善的嗎？約會安排。”

陸聞舟問起的意見，江知渺換了一只手拿著手機，扯了扯角，眼里的溫仿佛帶了星，“陸先生安排這樣詳細，我沒什麼能完善的，但是我有一個問題。”

“嗯？”男人語調上揚，“是嗎？什麼問題。”

“一個約會而已，陸先生是不是安排得過多了？”

“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從來就沒有普通一說。”

江知渺，“……”

不由得因為他的話發出輕輕地笑聲，“陸先生近來，深諳甜言語擊中人心這一道理啊。”

“所以，你喜歡嗎？”陸聞舟的聲音淡淡的，尾音微微往上，帶著這個冬日里獨有的溫暖，讓心里暖洋洋的。

“喜歡。”

“那我以后多說。”

江知渺垂眸，笑容是那樣的明顯。

陸聞舟那邊傳來清晰的敲門聲，隨后江知渺就聽到了錢奕的聲音，“陸總，會議要開始了。”

江知渺握著電話，慢慢的道，“你開會吧，我不打擾你了。”

“晚點過去接你。”

“好。”

掛斷電話，江知渺心舒暢，繼續理工作。

……

傍晚。

陸聞舟過來接江知渺，倆人沒有回江家吃飯，陸聞舟帶著去了一家餐廳。

輕緩的音樂讓人心舒暢，陸聞舟點餐，江知渺就杵著下看著他。

矜貴男人氣質卓越，坐在那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點餐的作，舉手投足間都讓人覺得充滿了魅力。

江知渺不由得有些慨，好像可以明白為什麼陸向榆放不下陸聞舟了。

已經遇到過最好的景，后來的怎麼會再的眼呢。

所以倒是好奇，為什麼程澈會在知道陸向榆對陸聞舟的前提下，還為了陸向榆的男朋友？

江知渺想的神，連陸聞舟什麼時候點完餐都不知道。

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盯著看了很長時間。

“在想什麼？”

江知渺認真的回答，“在想我老公怎麼能那麼優秀呢？”

“喔？”

“所以說，上帝到底是給你關了哪一道窗？”江知渺發自心的說。

陸聞舟角勾起，“真好奇這個問題？”

“嗯。”江知渺十分認真的點頭。

“以后慢慢探尋。”

江知渺，“……”

這個回答怎麼跟沒有回答一樣呢。

兩人說話的這一會，菜陸陸續續的上來。

江知渺了一天這個時候早就不行了，低頭，認真的吃著飯，陸聞舟在這個時候開口，聲音充滿了關心與寵，“慢點吃，不著急。”

江知渺嗯了聲，陸聞舟無聲淺笑。

兩人出來吃飯，本來很好，但江知渺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出來吃個飯，也能遇到陸向榆。

陸向榆是跟程澈一起來的，看到江知渺跟陸聞舟，陸向榆驚訝，“聞舟哥哥，大嫂。”

江知渺抬起頭來，看著一席紫一字肩子站在程澈邊的陸向榆，這麼冷的天，還能只穿一條子，不得不佩服陸向榆，可真耐凍。

低著頭，不說話，陸聞舟應聲，嗓音低沉，“嗯，還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