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民政局路上,阮突然問道:“三爺,不需要……我簽什麼婚前協議嗎?”
秦衍語氣堅定道:“不用,結婚之后,我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阮一時語塞,這幾天發生的事實在太不可思議。
秦衍總是突然做出決定,毫無預兆,就像他喝醉了酒對表白的那天一樣,讓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但每一次,都只能被迫接。
到了民政局,陳七剛好匆匆趕到,連忙送上秦衍的戶口本、份證,還有被秦衍扣下的阮的戶口本和份證。
結婚登記的主要包括四個流程:
第一,提相關證件,男雙方的戶口證明、居民份證。
第二,填寫聲明書,雙方需填寫《申請結婚登記聲明書》,并在婚姻登記員面前簽名或按指印。
第三,婚姻登記機關會對雙方的證件和聲明進行審查。主要審查容包括雙方是否達到法定結婚年齡、是否是自愿結婚、是否存在止結婚的形,比如近親結婚等。
符合以上條件的才會進行結婚登記結婚。
其中還有一項,是宣誓。
在華國,領取結婚證時宣誓并不是必須的,這是一個自愿的環節,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會建議你按照流程進行宣誓,但你可以選擇是否遵從。
從跟著秦衍踏民政局大門的那一刻起,阮的腦子就像被一團迷霧籠罩,整個人都是懵的。
一路上,秦衍霸道地摟住的肩膀,等登記填寫的時候,就像個被控的木偶,秦衍指到哪兒,的筆尖就到哪兒。
奇怪的是,全程竟然沒有一個工作人員詢問阮,與秦衍結婚是否出于自愿。
原來,今天值班的工作人員都是四十多歲的大姐,們一見到秦衍,就被他迷得暈頭轉向,犯起了花癡。
誰能想象,這麼英俊瀟灑、氣質不凡又跟著保鏢、渾穿著高定,一看就家財萬貫的男人,竟然會 “脅迫” 一個人和自己結婚呢?
在旁人眼中,像秦衍這樣的男人,邊肯定如云,而能夠嫁給秦衍的阮,當屬于幸運兒。
直到一位大姐開口問道:“你們需要進行結婚宣誓嗎?”
秦衍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阮這才一臉茫然地抬起頭,看向大姐:“結婚……宣誓?”
大姐笑容滿面地解釋道:“領證時的結婚宣誓是自愿的,所以你可能不太清楚。不過看得出來,你老公真的很你哦。很多男人都嫌結婚宣誓麻煩,多此一舉,但對人而言,還是浪漫的。”
秦衍角上揚,輕聲笑道:“老婆,你這樣呆呆的,別人還以為你不愿意嫁給我呢?”
老婆嗎?
阮反應過來后,心里 “咯噔” 一下,生怕惹秦衍不高興,連忙搖頭否認:“不,不是的……”
大姐被逗得哈哈大笑,忍不住調侃:“看來小姑娘是太開心太張了,畢竟老公可是妥妥的‘大師哥’一枚呀。”
阮的臉瞬間紅了,像的番茄。
秦衍見狀,低頭輕輕吻了下的,問道:“是這樣嗎,老婆?因為嫁給我,你太開心、太張了?”
阮攥著自己的手心,指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說道:“嗯……是……有點張。”
秦衍突然用力把往懷里一拉,聲音里帶著一不容置疑的迫:“哦,難道只有太張,沒有太開心?”
阮扯了扯角,那笑容比哭還難看:“開、開心的……”
“那就好。”
秦衍微微瞇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狡黠,反正不管開心與否,他都打定主意要把一輩子留在邊。
隨后,他對大姐說道:“大姐,我們開始吧,結婚宣誓。”
不一會兒,秦衍和阮并排站在了宣誓臺上。
面前是一塊巨大的屏幕,上面寫著誓詞。
秦衍摟著阮,溫卻又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跟我一起念。”
“嗯。”
阮強打起神,緩緩開口:“我們自愿結為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上孝父母,下教子,互敬互,互信互勉,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鐘一生!今后,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青春還是年老,我們都風雨同舟,患難與共,同甘共苦,為終生的伴!我們要堅守今天的誓言,我們一定能夠堅守今天的誓言!”(來自百度)
盡管的聲音中帶著一抖,但誓言還是隨著秦衍的聲音一起,清晰地回在宣誓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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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民政局出來。
秦衍直接把剛領的結婚證拍了兩張照片,然后遞給陳七,吩咐他把戶口本拿回秦宅的同時,將結婚證鎖進秦宅的保險柜里。
阮甚至只來得及匆匆看了一眼結婚證,一切就結束了。
結這個婚,幾乎沒有任何發言權,結完婚,連多看幾眼結婚證都不敢提。
在這充滿與明的二十一世紀,覺得自己太過弱小,無力反抗。
不過……
如果只能被接這一切,注定要被秦衍關在他的 “牢籠” 里,那麼秦衍愿意娶,給名分,似乎已經是在這場 “霸總游戲” 里能得到的最好結局了。
尤其是秦衍說這句話,著實讓意外。
只是,沒想到自己就這樣結婚了。
從民政局出來坐上車,過了好久好久,仍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回到醫院后,醫生得知秦衍出去了,立刻過來幫他換藥。
這次秦衍直接趴在了床頭,心的林子不知道從哪兒買來一套托臉和俯枕,有了這個,秦衍趴著舒服多了,還能辦公。
換藥時,醫生得先把綠藥膏掉,完消毒理后,才能重新涂抹新藥膏。
這一回,阮更真切、直觀地看到了秦衍背上的傷勢。
秦衍的背部寬闊,燒疤面積大概有男人手掌那般大,倒也不算特別大,可那些尚未結疤的皮仍舊模糊,看著十分嚇人。
還有順著后背淌下的硫酸,在秦衍后背的下背脊線上灼出了一條十多厘米長的水泡,水泡已經潰爛,看著就讓人疼得揪心。
阮看著秦衍換藥時咬牙關的樣子,突然覺得,和他結個婚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
畢竟,那一大瓶硫酸要是真潑到自己臉上,后果簡直不堪設想,自己肯定會比阮靈玥毀容得更嚴重,臉上沒有遮擋,脖子和口恐怕也難以幸免。
不管怎麼說,這兩天看著秦衍背上的傷,心里對秦衍的氣憤,以及對被他掌控而產生的無力怨念,都在一點一點地消散。
這一次換藥結束后,秦衍的背上纏上了紗布。
醫生離開后,秦衍趴在臉撐上,重重地嘆了口氣:“今天領了結婚證,本來該喝杯酒慶祝一下的,而且我突然特別想吃燒烤,哎……”
阮聽了,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突然覺得以前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秦衍,此刻竟多了幾分煙火氣,變得接地氣起來。
甚至忍不住懷疑,他……
不會是被別人魂穿了吧?
陳七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覺自己的都快跑細了,沒一會兒竟然靠在病床旁的沙發上睡著了。
秦衍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忍心開口把他攆出去。
“阮,坐過來。”
秦衍招呼阮坐在他對面,接著讓并攏雙,把平板放在上,自己則過臉托的查看阮氏集團的財務報表。
阮滿心疑,心想把平板放在椅子上難道不行嗎?
結果,秦衍冷不丁冒出一句:“阮總,自從給你打工,我就了 C 牛馬 O。”
阮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哭笑不得,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秦衍突然想起什麼:“剛才我在車上接電話的時候,聽林子說昨天你手機從車上掉下來摔碎了,正在維修。”
阮點頭:“嗯,可能當時來醫院的時候,我不小心把手機弄掉了。”
“看得出,當時我傷的時候,你急的。”秦衍挑挑眉:“放心,修不好,明天給你買新的。”
“嗯,謝謝三爺。”
“證都領了,你我什麼?” 秦衍說著,突然弓起手指,輕輕在阮的大上磨蹭了一下。
阮心里一驚,眼神不自覺地瞄了一眼睡的陳七,支支吾吾地求饒道:“老、老公。”
秦衍十分傲地嘖了一聲:“你怎麼不老公公……”
“老公。” 阮趕忙又喊了一聲,生怕他再整什麼幺蛾子。
“這還差不多。” 秦衍終于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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