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冰覺不是上了病床,而是上了刑場。
這簡直是對的恥心公開刑。
沒想過這一生還能來腸科一趟。
認錯了!!真的錯了。
陶冰雙手握住謝應淮的胳膊晃了又晃。
“小舅舅,小舅舅我錯了,冰冰錯了,我不該上班魚帶薪蹲坑。”
“我蹲坑很快的,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玩手機。”
“小舅舅咱趕回去吧,回去吧。”
醫生走過來荒唐的看了謝應淮一眼;“你是孩子的舅舅啊?”
謝應淮還想否認,陶冰趕點頭把他的份按得死死的。
醫生也怒了,頭一回見這麼不知分寸的長輩。
“你怎麼不早說,待在這里面干什麼,趕出去。”
醫生連吼帶拽的把謝應淮弄出病房。
重新拉上簾子回頭看到坐在病床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耷拉著個腦袋,頭發全部倒在前,渾蔫了吧唧的。
兩條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腳尖一點點的點著地。
好可的寶寶。
醫生戴上口罩和手套。
“孩子,別張哈,我從醫三十多年了。”
……
過了也沒兩分鐘,病房的門再次打開。
謝應淮看過去,是失魂落魄的小陶冰。
他走到邊,彎下腰。
“怎麼樣啦?”
陶冰拿著手里的一張紙甩在謝應淮上。
“你看看吧。”
謝應淮拿起來這張紙,洋洋灑灑的幾行字。
橫看豎看都要在寫著健康二字。
“確實,蠻健康的。”
陶冰朝他出手:“我就說我沒病吧,你好不信,小舅舅給錢吧。”
謝應淮看到沒事就放心了。
把陶冰的診斷報告疊起來放進自己的西裝口袋里。
“好了,我給小冰道歉,小冰想要多錢。”
陶冰出食指在空中轉了轉:“我要的不多哦,我要小舅舅的工資卡。”
謝應淮著那食指牽著走了:“我的工資卡是留給以后的謝夫人的,”
陶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都把我拐回家了,我怎麼不是你夫人了?”
謝應淮也記仇:“我剛剛不是你舅舅嗎?”
陶冰原地跺跺腳:“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別把剛才當現在。”
“你快說,我是不是謝夫人。”
謝應淮點了一下陶冰的小腦袋瓜:“謝夫人是要和我同床共枕生兒育的。”
陶冰舉手:“我也可以!”
謝應淮挑眉問道:“你可以什麼?”
陶冰紅了臉,小聲點說道:“我可以當謝應淮的謝夫人。”
大中午的陶冰躺在床上和沈辭發著語音。
沈辭點開了一個語音條,從手機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
這個語音條結束,自放了下一個。
【吼吼吼吼,哈哈哈哈哈】
沈辭吹著頭發皺了下眉,到底在說什麼,沒一句話是人類聽得懂的。
只聽見了猴子在。
【小辭,小辭,謝應淮的工資卡,他的工資卡哈哈哈哈,在我手里了。】
【我的小舅舅他好純,親個還臉紅了。】
【我撿到大便宜了。】
沈辭吹完頭發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
一大堆的圖片。
【小辭,我脖子上都是小舅舅給我咬的,他超我好不好。】
沈辭點開一張圖放大,放大,再放大。
牙印,口水,草莓。
臥槽。
倆人玩的這麼浪。
沈辭問了回去:【親的哪?】
陶冰秒回:【我的。】
沈辭發了個大拇指過去。
并配文:【好好玩,怎麼開心怎麼玩,祝你度過每個愉快的夜晚。】
之后等了許久,陶冰也沒有發過來消息。
沈辭也關了手機上床睡覺。
時間飛逝,轉眼到了六月。
沈辭大三生活結束,考試完登上了飛往海城的飛機。
剛上了飛機周景徹的電話打過來了。
沈辭攤開手指,看著放在手心里的那串鑰匙。
“周景徹我又不是小孩了,我在海城呆幾天就回家。”
“謝家的那些欺負我的人都不在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對,我就是要去找謝應淮。”
“我不在京城你好好和周說說我們的關系。”
“小叔叔周要是發火了你自己扛喲。”
“拜拜。”
周景徹站在辦公室窗前,聽著手機里掛了的電話聲又給他大侄子打了過去。
“讓我大孫子來我這一趟。”
飛機落地海城,一出飛機空中的熱氣滾滾而來。
沈辭剛才被空調吹涼的又被熱浪侵襲。
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出了飛機場沈辭坐上了周景徹給安排的汽車。
這次來海城只有周景徹知道,就算是小陶冰也沒有告訴。
車子駛進半山腰上,山上的溫度比山下低了許多。
沈辭背著書包戴著鴨舌帽,短袖短很像是來爬山的。
半山腰上有三棟別墅。
沈辭憑著記憶走進了那個最氣派的一家。
功打開門后沈辭沒有走,直接在客廳上坐下。
這里連個傭人都沒有,搞得跟個賊似的。
下午四點半,門外傳來小陶冰嘰嘰喳喳的聲音。
“哥哥,一會兒我們吃變態辣火鍋好不好?”
“我吃不了太辣的。”
“那就吃鴛鴦鍋,哥哥你連辣都不能吃。”
“明天是周末,咱倆可以滾一晚上誒。”
伴隨著指紋開鎖的聲音,陶冰的聲音越來越大。
“哥哥今晚要多吃點好好補補。”
陶冰歡歡喜喜的蹦達進來,看到沙發上坐著個人嚇得跳了兩米高。
“臥槽,家里進賊了。”
謝應淮接住陶冰的小腰。
“什麼賊?”
陶冰了眼睛:“不對,這個賊好眼。”
陶冰拿開謝應淮的手掌,跑到沙發上這個“賊”的小臉。
“哇,這賊長得和小辭好像啊。”
“你是沈辭嗎?”
沈辭:“你是傻子嗎?”
陶冰趁機了一把沈辭的臉頰,沈辭臉上瞬間有了一道紅痕。
“你好過分。”
“來海城也不給我說一聲,這麼悄悄地來了你想嚇死誰!!”
謝應淮走過來把陶冰拉到后。
“小辭,回家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陶冰湊過來一個腦袋。
“是呀是呀,我們倆還可以一塊去接你呢,我們今晚差點在外面吃了。”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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