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胭心里有這個猜測,就連吃飯時看秦時夜的次數都多上不。
溫凌薇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按照這個進展,很快就可以陪小孫玩咯。
原本盛胭還想和溫凌薇請教下演戲心得,結果這才剛吃完飯,就見溫凌薇挽著秦云逸的胳膊,將他強行拖離。
“溫姨……”盛胭一個爾康手,回應的是溫凌薇快到殘影的背影,以及干脆利落的關門聲。
盛胭目幽幽地向正在收桌子的秦時夜:“溫姨現在都不愿意跟我說話了,果然是我剛才進門表現的原因……”
“嗯。”
盛胭心里苦,剛想說什麼,就聽面如常的男人又慢條斯理地補充一句:“應該是考慮再待下去,影響我們一起表現。”
盛胭:“……”
果然,這家伙就是有兩副面孔。
趁秦時夜打電話的空檔,盛胭地溜進秦時夜的臥室,準備找找他另一副面孔的證據。
盛胭在一塵不染的黑白灰臥室巡視一圈,一張床,一個沙發,一個茶幾,十足的冷淡風。
微瞇著眼睛,決定去帽間運氣。
秦時夜從書房出來沒看見盛胭,聽見帽間里有靜,抬步走過去,目便是盛胭彎腰撐在他的帽間的櫥十分認真找著什麼的畫面。
背對著他,長發漆黑如瀑,散落在不盈一握的細腰后,隨著的作輕輕擺,襯得段越發風窈窕。
目向下,是修長白皙的雙,白的惹眼。
“在找什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后傳來,盛胭的頭皮差點炸起來,驀地轉:“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
后移門將被案發現場隔離,同時微抬下瞇著眼,雙手環,惡人先告狀:“你該不會想對我做什麼吧?”
秦時夜手攬住的腰,將帶進懷里,修長指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的發,低沉的聲線在封閉的帽間格外低磁人:“嗯。”
盛胭:“……”
怎麼有種自投羅網的覺。
帽間昏黃的燈下,投出兩人纏綿的影,被秦時夜掐著腰,輕薄的白皙背脊都似乎染上眼尾的淡,就連腦海中也綻放出火樹銀花。
的不像話,任由他來回折騰。
恍惚時盛胭還在慨,到底是饅頭吃的多,又不挑食,力怎麼這麼好。
要不下次,也要多吃點主食?
*
一周后,筑城,文家老宅。
端方雅致的正廳之上,文老爺子神矍鑠,上穿著筆規整的淡灰中山裝,花白的頭發一不茍地梳向腦后,神莊重而又認真。
而老爺子周圍整整齊齊站著年齡不一的文家人,足足有三十幾人,盛胭抬眼過去,居然連國外定居的大姑都回來了,幾十雙眼睛都落在秦時夜的臉上,有好奇,有探究,有欣賞,其中剛上兒園的小表妹率先跳出來,眨著眼睛慨。
“胭姐,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嗎?比水王子還帥哦~”
盛胭側目看秦時夜,男人一襲黑定制西裝,領口暗金重工刺繡在沉穩中暗顯華麗,長玉立,隨便往那兒一站都是一幅風景畫。
想到今早男人在試間:“可不是,為了要見我們小然然,出門前好好拾掇了一番。”
想到剛才在車上,秦時夜還在不著痕跡地看車窗玻璃,盛胭就有些想笑。
誰能想到見慣大場面的秦時夜,現在牽著他的手都有些冒汗呢?
盛胭眉眼彎彎,側目看向秦時夜:“四哥,這是我三叔家的兒文舒然,小然,這是你未來姐夫秦時夜。”
聽到未來姐夫這四個字,秦時夜眉眼微挑,看下面前這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半蹲下,和視線平齊。
“你好,我是秦時夜。”
“你好,姐夫,怎麼辦?姐夫近看更帥了~”
正在和秦云逸下棋的文老爺子也笑瞇瞇地看過來,面紅潤的:“你姐姐的眼還能差了?胭胭你先帶著小秦玩兒,我和你秦伯伯再下會兒棋。”
“嗯吶。”盛胭笑盈盈的,向秦時夜挨個兒介紹正廳里的人。
秦時夜從善如流,不多時就被二叔、三叔、四叔留下聊天,而盛胭則被大姨文晴宣拉著,去小花園里散步。
微風吹過,似乎將正廳里的笑聲也帶到小花園,文晴宣笑著說:“你外公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知道你要正式帶男朋友上門,他老人家提前一周越洋電話給我,說是一定要給你撐好場面,不能讓人覺得我們娘家沒人,好欺負。”
盛胭輕笑,看向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的孩子,還有正廳里正聊天聊得熱熱鬧鬧的一家人:“的確人多的,正廳都快站不下了。”
文晴宣立馬甩了個‘你還是太天真’的表:“這才哪兒跟哪兒,還有百八十人在路上呢?”
“百,八十人?”盛胭瞳孔微睜。
“不然呢?”文晴宣抬抬的下,將微張的合上:“老爺子就差把族譜發給我啦。”
文晴宣輕著盛胭的發梢,看著和眉宇間和自己妹妹相似的眉眼,又看向不遠視線從頭到尾就沒離開過盛胭的秦時夜,心慨:“秦時夜是個好孩子,你會幸福的。”
家的小胭胭,這是苦盡甘來啦。
晚飯過后,文老爺子囑咐盛胭帶秦時夜出去散散步,逛逛筑城。
兩人并肩走在林蔭大道上,夏夜蟬鳴,微風吹過還帶著紫薇花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月朗星稀,男人低磁的聲音在盛胭側響起:“想去哪兒?”
盛胭有些心不在焉,隨口回道:“都行。”
“嗯。”
等盛胭反應過來時,已經看見康心療養院外那一排綠茵茵的梧桐樹了。
盛胭微怔,轉頭看向秦時夜,卻見男人輕著的頭頂,嗓音溫和:“想見媽媽的話,我陪你一起。”
盛胭呼吸微滯,鼻尖酸,好半天才輕輕點頭:“嗯。”
這個時間點文瑾瑜都會在療養院的小花園里的秋千上坐著看月亮,而這通常也會是一天里最平靜的時刻。
盛胭就在小花園后的涼亭上看著坐在秋千上的媽媽,銀的月落在上,溫又寧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得太久,盛胭的眼眶有些模糊,抬手想眼睛,還沒到眼睛,眼角的潤卻已經被一道更溫的力道過,冰涼的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棉質手帕質。
“不用,我幫你。”
盛胭抬頭他,鼻尖更酸了:“嗯。”
完眼淚,再轉頭去看秋千上的母親,正好對上母親看過來的雙眼。
盛胭心里一跳,上次媽媽看到,立刻就失控了,低頭就想躲,卻聽一道溫和的聲遠遠喚。
“胭胭,你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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