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的話語,半半威脅。
他就不相信,裴允棠那麼聰明,會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裴允棠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圍觀的保安邊,一把奪走其中一人手中的電,直直的對準了景湛。
“景,我說過了,做人別太自信,你一個被當質子養大,沒有繼承權的小卒子,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還有,姓景的不止你一個!”
景湛還以為裴允棠說的是,二叔家的兒子,不以為然的嗤笑道。
“你說我堂弟?笑死,他才十幾歲,你也下得去手!”
懶得再和這個渣男多說廢話,反正打也打了,心中憋的怒火也發泄出來了。
裴允棠手中電朝著他揮舞過去,“滾!”
景湛嚇得踉蹌后退好幾步,滿臉皆是不可置信,遲疑的著眼前戾氣駭人的裴允棠。
仿佛,本不是自己記憶里認識的那個孩兒。
“你,你……”
裴允棠聽到他的聲音都覺得無比惡心。
“退婚,你沒有第二個選擇,我是在通知你,這不是商量!”
說完之后,裴允棠直接開口喊道。
“保安,你們還愣著干什麼,把他給我扔出去,他再敢靠近裴氏制藥廠,打死我擔著!”
他爹的,看見他就煩。
景湛被裴允棠這一系列的作給整懵圈了,等回過神來時,幾名保安已經圍了上來,要將他趕出去。
已經倒車回來的景引鶴,過降下的車窗,看到了兩人之間的糾紛。
看到裴允棠毫不留,一掌接著一掌的落在景湛臉上,又想起嗓音甜溫的喊他“景小叔。”
霎時間。
這些年偏執的暗等待,有了結果。
景湛連回到自己車上的時間都沒有,便被幾名保安圍著趕了出去,跌跌撞撞的正好撞在景引鶴的車上。
滿的火氣無發泄,扭頭看了一眼是自己不認識的座駕,抬腳就狠狠踹了上去。
“媽的,你特麼的是誰,也敢看老子笑話,給老子滾下來!”
說話時,扯角,引得被打有些紅腫的臉頰,生疼的難。
他齜牙咧張牙舞爪的模樣,像極了神病院的瘋子。
景引鶴并未下車,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下車后,看了一眼景湛,喊了聲。
“景爺。”
簡單的三個字,讓還在暴怒中,恨不得準備將面前轎車直接砸爛的景湛,直的愣在原地。
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景引鶴會出現在裴氏制藥廠門口,他不是向來閑云野鶴,事不關己嗎?
就差讓景家在深城后山建廟剃度出家了。
他怎麼……
一直到此刻,景湛還在自欺欺人的覺得,可能就是司機湊巧開車從這兒經過罷了。
下一秒。
車窗降下,景引鶴那雙鷙到極致的寒眸,落在他上,帶著無邊的怒意,極沉極冷的音,自腔蔓延而出。
“跪下!”
撲通。
景湛沒有任何反抗,甚至沒有停頓半秒,便直直的跪倒在地,嚇得額前冷汗涔涔,大氣兒都不敢一下,生怕再次驚擾到景引鶴。
微微抖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慌無措的心。
他甚至都不敢抬眸看一眼,問一句,“小叔,你怎麼在這兒?”
裴允棠在看到這一幕后,默默拿出了手機,才發現,兩人之間的電話還未掛斷。
“景小叔,牛批啊!”
景引鶴將手機放置在耳邊,聽著小姑娘抑著激,略微有些糯的嗓音,低笑了一聲。
“解氣了嗎?”
趁著景湛跪下低著頭,本不敢彈,裴允棠明目張膽的沖著景引鶴揮了揮手。
“嗯嗯!”
景引鶴微微側眸,便看到了小姑娘那笑得有些彎彎的眉眼。
電話掛斷。
裴允棠拍了景湛罰跪的視頻,轉手發給了深城的各大營銷號。
景湛要臉,那就偏要讓他面掃地。
做完這些,轉笑盈盈的朝實驗樓走去。
臨近正午。
即使是十月份的天氣,正午太依舊毒辣,三十多度的氣溫加上不景引鶴到底要做什麼。
景湛額前的冷汗逐漸被熱出的汗珠兒取代,上也覺黏膩膩的。
從小養尊優,哪里過這樣的委屈,這樣的地面跪得他膝蓋生疼。
后更是不知道有多雙眼睛,在看他的笑話。
景湛不敢言語不敢彈,但心底早已經對景引鶴恨之骨,憑什麼他高高在上不染塵埃,而他卻要被極盡辱。
終于,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啞著嗓音,小聲的喊了句,“小叔。”
聲音尚未落下,景引鶴便緩緩升起車窗,只留給他一句。
“回去跪祠堂。”
景湛:“!!!”
哪怕心底已經怒意滔天,在面對景引鶴時,也不敢說出一個不字,巍巍的起后,畢恭畢敬的目送他的座駕逐漸消失在視野范圍。
這才冷沉著眸子,回頭去看。
那刀人的眼神,本藏不住。
嚇得裴氏制藥廠門口的保安都瑟瑟發抖,總覺得,這些大人打架,最后怎麼是他們遭殃。
景湛轉將鑰匙丟給保安,讓他們將自己的車開出來。
就在這時。
他手機鈴聲響起,看到備注后怔了怔,“爸?”
裴懷青氣到直接口,在電話里罵了他好幾分鐘后,才緩過勁來。
“我剛幫你撤掉熱搜,你這幾天能不能安分點,要是影響到公司票,老爺子能活撕了你!”
景湛這才知道,他被罰跪的視頻傳到了網上。
雖然熱搜撤的快,但臉是丟出去了。
這個角度,敢拍了視頻發到網上去的,也就只有裴允棠了!
“該死,裴允棠,你給我等著,老子早晚弄死你!”
惡狠狠的剛咒罵完,猛地一開車門,直接撞在了上,疼的他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又單膝跪在了地上。
坐在駕駛座上幫他將車開出來的保安,看到他這姿勢,嚇得臉都白了。
“景,景,你,這,唉,使不得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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