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窈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含糊應了幾句就過去了,渠與宋也沒太在意,畢竟今天的重心在跟父母見面這件事兒上。
渠與宋雖然談得不,但跟對方見家長還是頭一回,他以為自己什麼大場面都見過了,應該不至于張,但事到臨頭,心跳還真有些快。
吃早飯的時候,渠與宋一直在跟柳窈問父母的事兒,比如兩人的工作喜好之類的。
以前他跟柳窈基本上不聊這些“私”話題,就算他好奇去問,柳窈也不可能說,不像今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窈明顯能從渠與宋的話里到他的張,還覺得不可思議的。
渠與宋拉著問這些問題的時候,忍不住想起了前幾天的自己——見渠秩和宋芷雅之前,應該也是這樣吧?
只不過,柳竣和許雯對渠與宋的態度,可能沒渠秩和宋芷雅對那麼好。
柳窈先給渠與宋打了個預防針:“要是我爸媽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你別掛臉。”
渠與宋:“我又不傻。”
柳窈忍著沒說,他雖然不傻,但脾氣不好啊,那大爺脾氣上來了,自然是丁點委屈都不肯的。
柳窈雖然沒點頭,但渠與宋從表里就看出的想法了,他冷哼了一聲,“你這不僅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你爸媽,搞得好像他們是多難打道的人似的。”
柳窈:“那倒沒有。”
父母其實都還算隨和,就是觀念有些傳統而已,譬如認為找對象應該門當戶對,再譬如覺得應該找個大幾歲的,比較會疼人。
渠與宋聊了幾句,忽然想到了一個重點:“那個姓陸的見過你爸媽沒?”
柳窈萬萬沒想到渠與宋現在還能提起陸凜山,一時間被噎著了。
渠與宋挑眉:“看你這意思是見過唄?”
柳窈:“嗯,見過幾次。”
“還幾次?”渠與宋不自覺提高了聲音:“幾次?”
柳窈無奈,“我不記得了。”
渠與宋怪氣:“喲,合著是次數太多,數不過來了唄。”
柳窈被他這番語氣逗笑了,“你可真稚。”
八百輩子前的舊賬都要翻,跟陸凜山都有一兩年沒聯系了,陸凜山升職之后不負責跟玖耀的項目了,他倆工作里都見得了,私下就更不可能約見了。
陸凜山之前是嘗試過跟和好,但他又不是什麼癡種,會把這麼多年時間耗上。
渠與宋也不否認柳窈說他稚,他只想知道:“你爸媽是不是喜歡他的?”
要是不喜歡,也不可能總見面。
柳窈:“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渠與宋:“你說呢?”
“他是符合我爸媽對婿的要求的,我跟他談的時候還在實習,他帶我的時候很照顧我,所以我爸媽經常喊他去家里吃飯。”柳窈如實說。
渠與宋嘖了一聲,一個字著濃濃的不痛快,“那你倆怎麼分了。”
柳窈:“你以前好像問過這個問題。”
渠與宋:“有麼,忘了。”
柳窈垂了垂眼睛,“因為他干涉我的工作。”
這句話一說出口,餐廳里便陷沉默,空氣的流速都放緩了許多。
最后,渠與宋發出一聲低笑,“你點我呢?”
柳窈搖搖頭。
渠與宋:“你不用工作之后不是好的麼,臉都看著比以前年輕了,真不知道你天天給資本家賣命圖什麼。”
柳窈反問他:“既然不工作好這麼多,那你怎麼不躺平?”
渠與宋:“我賺的錢都是自己的,躺什麼躺。”
柳窈:“我也有工資。”
渠與宋:“我加幾天班能賺幾千萬上億,你年薪多?”
柳窈:“……”
渠與宋:“你可別跟我說你是為了就工作的。”
柳窈忽然就不想跟他通了。
覺得渠與宋應該是真心覺得的工作沒什麼價比,就算按沈言的建議跟他談開了,他也不會支持再找工作。
柳窈端起牛喝了兩口,沉默。
渠與宋打量了一眼:“生氣了?”
柳窈:“沒有。”
渠與宋:“你看我信麼?”
柳窈:“信不信隨你。”
渠與宋冷哼了一聲。
他雖然很信得過柳窈的工作能力,也知道這樣的人不去搞事業很可惜,但想想之前因為玖耀的那份工作累得一病,還是覺得先休息一年半載比較穩妥。
工作什麼時候都能找,在北城更是輕松,想進金津他隨時可以安排,再不濟還有瑞瀾、恒通,這能力就算休息一段時間再回去,也能用最快的速度上手。
渠與宋倒也不是真的打算把困在家里一輩子,只是現在柳窈對他沒那麼在乎,他就想用這種方式在面前刷刷存在。
——
柳竣和許雯的航班十一點落地。
柳窈和渠與宋十點多出發去了機場,渠與宋今天穿了一嶄新的西裝,連配套的領帶都是新的,出門之前還反復跟柳窈確認這樣好不好看。
搞得好像去相親似的。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渠與宋的皮囊確實頂尖,他穿著正式、表嚴肅的時候,能唬人的。
他氣質很好,天生帶著一貴氣。
渠與宋今天特意穿得很,去機場的路上就強迫自己不要有太夸張的表,免得柳窈父母覺得他稚靠不住。
柳窈上車之后就發現渠與宋板著臉了。
但這狀態看著又跟他生氣的時候不大一樣。
有點兒疑,視線在他側臉上停留許久。
渠與宋注意到了柳窈的目,便問:“你覺得怎麼樣?”
柳窈:“……嗯?帥的。”
渠與宋:“我知道我帥的,我是問你,這樣看著不?”
柳窈醍醐灌頂。
所以他今天從里到外一黑,穿這種款式的西裝外套,是為了看著顯?
真是哭笑不得。
柳窈:“年齡是客觀事實,你打扮也改不了。”
更何況,他長得真的年輕的。
就算再老幾歲,也不會給人那種老謀深算滿腹心機的覺——這也是會被他吸引的一大原因。
渠與宋:“我這不是為了看著靠譜一點兒麼——我這樣起碼看著跟你同歲吧?”
柳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搖搖頭。
很謙虛地說:“我看起來比你老。”
渠與宋:“……”
她從小父親失蹤,母親改嫁,跟著奶奶生活在鄉下,逃課打架喝酒樣樣行,是彆人眼中的混混無賴。十九歲,母親接她回繼父家。“白苓,讓你替你妹妹嫁給傅家大少,是你的福氣,你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她是母親眼裡的廢物,是利益的犧牲品。眾人皆知,傅家大少生了一場病,不僅性情大變,容貌儘毀,還隻剩兩年可活。自她嫁給傅少,他的病突然好了,各地風雲突變,直到有人調查幾年前的一樁案子,不小心扒出這位廢物嫂子的馬甲……眾人驚的下巴碎了一地。這是個大佬。
一場算計,他將她視為殺人兇手,送她一年煉獄——斷指、流產,受儘折磨。她苦苦哀求:“薄先生,放過我吧,我和陸家都不剩什麼了。”他漠然嗤笑:“放過你,你休想。”直到她家破人亡,躍入深海,屍骨無存,他抱著她的骨灰,在大雨滂沱裡坐了三夜,他才知原來他愛她入骨——“阿寧,換我把命給你,你回來好不好。”一場死裡逃生後,她性情大變,再無畏懼,手撕白蓮,複仇虐渣,桃色緋聞傳遍。隻是從前那個高冷冰山大總裁薄斯年,怎麼隨時隨地為她善後,一次次為她豁出命,還在她麵前膝蓋說軟就軟?
這一場聲勢浩大的愛慕,終因他的涼薄而慘淡收場。他不是沒心,而是一顆心被另一個人占滿了。所以后來宋綿可以冷眼看他猩紅著眼尾,苦苦哀求,“綿綿,跟我回家,好不好?”***踮起腳尖的愛站不穩,喜歡你的人會為你彎腰。1V1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