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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奪愛》 第1005回 你們很像

雖然沈言在夸,但柳窈無法開心起來,“你有建議給我麼?”

沈言:“你可以把你的想法說給他聽。”

柳窈聽到這句話,眉頭立刻蹙起,眼神里著防,溫度都冷了——很明顯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沈言看得很準,柳窈的確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

從海城來北城的時候,和渠與宋聊房貸的事兒聊崩了,當時就不再指的從渠與宋上尋求認同和理解了,也不愿意把所謂的真實想法說給他聽。

是那種很長記的人,在一個地方壁一次,以后都不會再去。

“他不會理解。”沉默過后,柳窈給出了沈言答案。

沈言:“之前有過類似的經歷麼?我看你表不是很好。”

柳窈點頭。

沈言試探地問:“方便舉例麼?”

柳窈點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后,把房貸的事兒跟沈言說了一遍。

“大概三年前我買了一套房,是我工作這些年的積蓄的買的,貸款是三十年,每個月一萬二,如果我一直工作的話,會很順利。”

沈言:“你很厲害。”這句是由衷贊嘆。

柳窈聽見這句悉的夸獎,自嘲地扯了扯角,“當初他也是這麼說的。”

“我爸媽就我一個兒,我工作剛穩定下來的時候,他們就想拿出積蓄給我首付了,我沒有要他們的錢,因為我很清楚拿人手短這個道理,我接了他們幫我買房,就要在某些方面犧牲自己的選擇去迎合他們,我做不到。”

沈言點頭表示理解,也不得不腦子真的拎得清。

“他到我家的時候,我們聊起了買房的事兒,我也是這麼說的。”柳窈至今仍然能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他說他理解我,我把這句話當真了,以為他真的明白房子對我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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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也會有這麼天真的時候。”柳窈再次自嘲,“他如果真的明白,就不會讓我辭職了。”

沈言無聲嘆息。

每個月一萬二的房貸,力的確很大,坐吃山空的覺不好

“那你跟他通過麼?”沈言問。

柳窈汲了一口氣,聲音很低,沒什麼波瀾:“他說剩下的房貸他一次替我還清。”

沈言:“……”

柳窈:“我很失。”

說完這句話,又補了一句:“可能你會認為我太過矯,也沒辦法理解我的心。”

“理解。”沈言說,“你希他能夠明白房子對你的意義,畢竟你當初連你父母的錢都沒要。”

“這是你的原則和安全的,不是矯。”沈言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問題在于:“你需要讓他知道這些。”

“我想他應該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考慮不夠周全,可能他認為你們要結婚了,他替你還剩下的貸款是丈夫的義務,他的初衷是替你緩解焦慮,只是這個辦法不是你所接的而已。”

沈言聽柳窈描述的這些事,其實沒太從渠與宋上發現致命的問題。

他們之間的矛盾,多數是通不到位造的,只要把話說開,還有磨合的空間。

房貸這件事就是理解錯位的經典案例。

“或許他也認為自己很委屈,主提出幫你還貸款,你不接,還因此跟他產生了沖突。”沈言也換到了渠與宋的角度分析了一番這個問題。

他說的這些,柳窈先前也想過,只是當時失和憤怒占領高地,加上剛辭職,也不想和渠與宋道歉。

“再試著想想,他不想讓你出去工作,大概是怕你不可控。”沈言又說,“在這一點上,你們很像。”

柳窈對于這個看法不是很認同:“他只是占有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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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OK,那我們試著想想,人的占有從何而來?”

“如果他自信篤定地認為不管發生什麼事、對方都不會離開他,還會有占有麼?”

柳窈細品了一下沈言的話,不消片刻就讀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你是說,他沒有安全?”

實在是很難將這個形容跟渠與宋聯系到一起。

畢竟他從來都是自信滿滿的模樣。

“至在你這里是沒有的。”沈言點點頭,“所以你們需要通。”

“只要他知道你不會離開他,就會支持你出去工作,你也要跟他說明白,你拒絕他幫你還貸款不是因為沒把他當一家人,說清楚這些事,問題也就解決得差不多了。”

柳窈再次沉默下來,認真地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沈言的建議。

從邏輯上說是沒問題的。

的焦慮都是因為沒辦法工作產生的,只要找到工作,緒問題也就解決了。

但……要怎麼跟渠與宋開口說不會離開他,沒頭緒。

柳窈沒跟任何男人說過這種類似承諾的話,也不擅長跟男人示好。

雖說之前也沒夸過渠與宋,但那種商業互吹和恭維,跟正兒八經的承諾表白是有區別的。

“我再考慮一下。”柳窈想了一會兒,暫時沒做出決定,“今天謝謝你。”

沈言:“不客氣,這是我的工作,很高興能幫到你。”

柳窈:“我需要吃藥麼?”

沈言笑著說:“我這里是咨詢診所,沒有開藥的權力,不過按照我接診的經驗來看,你完全不需要吃藥。”

剛才柳窈有自述失眠的癥狀,沈言認為,這些問題解決了,就睡得著了。

——

柳窈在診所待了四個多小時,咨詢費用花了一萬多,但覺得這錢花得很值。

出來的時候狀態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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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是找人傾訴倒垃圾,都覺得值,更何況沈言還給了有價值的方法論。

經過這一次,柳窈忽然理解有些人為什麼總是喜歡拉著朋友傾訴了。

說完之后的確會好一些。

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真的沒有過形影不離的朋友,所以一直對這種倒垃圾的行為不理解。

柳窈突然想起來渠與宋之前說無趣。

確實無趣。

這麼多年,保持聯系的同學也就剩溫敬斯和唐凜了。

但他倆是男人,又都有了家庭,除了工作,柳窈私下也不怎麼跟他們聊了,避嫌這件事考慮得一向到位。

柳窈從診所出來走了沒幾步,手機就響了。

拿起來,看到了渠與宋的來電。

柳窈剛接起來,就聽見他問:“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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