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一開口,柳窈倒是不沉默了,只是說:“我以為你不想跟我說話。”
渠與宋都要被氣笑:“你看出來我不想我不想跟你說話,還不來哄我?”
柳窈覺得渠與宋真是被人追捧得久了,竟然能說出來這種話。
誰規定的他生氣了就一定要哄他的?
“我要給你還房貸你還不高興,也不知道是誰脾氣大。”渠與宋想起來這件事兒就覺得自己冤枉的,有種不被理解的委屈。
柳窈不想聊這個,沒跟他浪費口舌,隨口換了個話題:“我接下來住哪里?”
渠與宋本來想聽道個歉的,就算不道歉,也稍微解釋幾句。
結果直接把這話題略過去了。
渠與宋很不爽,語氣也怪氣了起來:“你馬上都跟我領證了,不住我家住哪里?”
柳窈沒有接招:“我的意思是,你家在哪里。”
渠與宋:“你沒去過?失憶了?”
柳窈仔細想了想,很多年以前,貌似去過一次,但的確記憶不清晰了——應該是剛跟渠與宋發展出來P友關系的時候,過來出差去過一回。
不過沒過夜。
做完洗了個澡就走了,打車走的,那會兒筋疲力竭,也沒注意是哪里。
只記得是個四環的別墅區。
渠與宋看著柳窈的表就知道不記得了,他冷笑了一聲,忽然覺得自己跟說話就是送上門找氣。
“吃飯吧,吃完去民政局。”渠與宋不想跟聊了。
聽見“民政局”三個字,柳窈長吁了一口氣,太作痛。
——
再頭疼,該來的還是會來。
午飯之后,許嶠準時來接人,柳窈和渠與宋先去了一家拍證件照的照相館拍了領證的照片,之后便拿著沖洗好的照片去了民政局。
過來的時候民政局剛上班,排隊的人很,等了幾分鐘就到他倆了。
柳窈第一次走結婚流程,被工作人員帶著填申請表的時候,人還是恍惚的。
領證的流程很簡單,他們又提前拍了照,就更快了。
二十分鐘后的,兩本打過鋼印的結婚證便分別送到了兩人手上。
工作人員還笑瞇瞇地送上了祝福:“祝兩位同志新婚快樂啊,大三抱金磚,男同志事業要發達了咯!”
工作人員很熱,出于禮貌,柳窈笑著說了一句“謝謝”。
渠與宋比柳窈笑得開心多了,大約是被工作人員那句“事業發達”給取悅到了,他爽朗地笑了一聲,“借您吉言。”
幾分鐘后,兩人各自拿著結婚證走出了民政局。
柳窈上車時候還在盯著結婚證看,越看越覺得不真實。
過車窗灑在紅的證件上,有些刺眼。
正走神的時候,手里的結婚證便被邊的渠與宋奪走了。
柳窈側目看向他,面疑。
渠與宋:“這東西我來保存。”
柳窈:“哦,好。”
渠與宋將柳窈的戶口本還給了,把兩本結婚證和自己的戶口本一并放到了文件袋里。
做完這些,他才對前排的許嶠說:“回觀瀾。”
許嶠點頭,忙發了車子。
——
柳窈跟著渠與宋進到別墅大門的時候就認出來了,這就是當年來過的那套房子。
“東西是你自己收還是我讓阿姨過來?”渠與宋問。
“我自己收就行了。”柳窈不是很喜歡別人的東西,“我住哪間?”
渠與宋:“你說呢?”
他臉上的表仿佛在問:都結婚了你說你住哪里?
柳窈倒也猜到了他肯定會要求晚上同房,但還是希有個自己的空間。
“你房間的柜應該沒位置吧,我找個地方放服什麼的。”柳窈說。
興許是這句解釋起了作用,渠與宋帶著上了樓,安排給一間最大的客房。
柳窈說了一句“謝謝”,然后拖著行李箱走到柜前,準備著手收拾。
剛剛打開柜的門,就看到里面掛著幾件人的服。
白的連,藍的針織衫——
柳窈的表僵了一下。
渠與宋站在門口,看到柳窈不了,好奇:“愣著干嘛?”
柳窈調整了一下呼吸,找回自己的聲音:“柜子里有你的東西,你看看怎麼理一下吧。”
柳窈早就知道渠與宋過的朋友無數,也想過他可能帶著別人回來過,但真正看見柜子里有人的服,還是膈應的。
以為自己不在乎這些,事實證明,多有些高估自己了。
渠與宋出了疑的表,“我的東西?”
柳窈沒答,渠與宋便邁步走上去看。
停下來,就看見了柜子里的幾條子和開衫。
渠與宋一下就認出了,這是宋栩的服——宋栩剛回國工作的時候沒找到合適的房子,在他這里住過一段時間,約莫是搬家的時候沒帶走。
渠與宋手把那幾件服拿了下來,“行了,你收拾吧。”
渠與宋把服放到了沙發上,拍了張照片,然后給宋栩發了條微信語音:“你這幾件服要不要,不要我扔了啊。”
“要啊!”宋栩的回復馬上就來了,“那可是我買的限定!你等我!今晚就去拿。”
渠與宋:“行,我今兒在家,你下班來吧。”
臥室里頭很安靜,雖然渠與宋沒開公放,但柳窈還是清楚地聽見了那邊傳來的聲——只聽聲音,都能到對方的活潑,不難猜出是個年輕的小姑娘。
而且,說今晚要過來,渠與宋也同意了。
想到這里,柳窈的臉沉了幾分。
沒手收東西,而是跟渠與宋說:“我換別的客房吧,這里不太合適。”
渠與宋:“哪兒不合適,這里采好,你不是喜歡有的房間麼?”
別墅的這間客房和主臥基本上是一個規格的配置,之前宋栩住得那一個。
等會兒。
渠與宋忽然反應過來什麼。
他瞇起眼睛打量著柳窈。
——是因為看到柜里有其他人的服,所以決定換個房間?
這是吃醋了?
渠與宋見過不人吃醋,但這兩個字跟柳窈一向不沾邊,看到這樣……他忽然覺得自己心頭的霾一掃而。
渠與宋沒有第一時間解釋,而是又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順便觀察的表。
“安排你來這里住就說明這間房以后歸你了,別人過來不會影響你,收拾東西吧。”
柳窈聽著渠與宋理所應當的語氣,心沉到了谷底,那膈應的覺愈發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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