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之前說要圍著他轉,這個要求對于柳窈而言就是不可能完的任務,即便真的不工作,也不會把自己的價值支點放在男人上。
當然,這種話不會跟渠與宋說,若說了,渠與宋只會更加來勁地折磨。
現在需要先在北城觀察一段時間,清楚渠與宋的習慣和作息之后,才好有下一步的行。
去機場的路上聊房子的事不快收尾后,兩人誰都沒再跟誰說話。
托渠與宋的福,這次坐的商務艙,貴賓休息室也很安靜,還有免費的咖啡可以喝。
柳窈神不太好,便去打了一杯拿鐵回來。
說來也是可笑的,打咖啡的時候,竟然莫名地想起了渠與宋之前不讓喝咖啡的行為。
那陣子確實是工作幾年來咖啡喝得最的一陣子,后來沒了他的提醒,胃不疼的時候還是會每天都喝。
那幾個月,對于來說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現在渠與宋的所作所為,才是他原本應有的狀態。
柳窈打了咖啡回去,坐下來的時候,發現渠與宋在看。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渠與宋便收回了視線,也沒提喝咖啡的事兒。
候機的時候兩人也沒什麼通,過了二十多分鐘就該登機了。
海城到北城,航程約莫三個小時。
渠與宋上飛機之后戴上頸枕睡覺了,一副不想跟人通的架勢。
柳窈也沒意見,樂得清凈。
航班起飛落地都很準,十一點鐘便在北城國際機場降落。
取好行李箱出來是十一點半。
來接機的是渠與宋的特助,柳窈是第一次見,對方許嶠,這是從渠與宋口中聽到的。
許嶠很有眼力見,上來便接過了柳窈的行李箱拖著了,柳窈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三人停在了一輛卡宴前,渠與宋開了后排的門,看了一眼柳窈,示意上車。
柳窈頷首,走進去坐到了駕駛座后面那個位置。
渠與宋也跟著上來了。
兩人坐好之后,許嶠也上了車。
他系好安全帶之后,便轉頭問渠與宋:“渠總,是去聚風閣吧?”
渠與宋“嗯”了一聲,“菜安排好了沒?”
許嶠:“已經按您說的安排了,我跟他們說一聲,到了就能做好。”
渠與宋:“,開車吧。”
不多時,車子啟,開出了停車場。
柳窈轉頭看著窗外,北城機場到市區的這條高速,走過好幾次。
但還是第一次覺得這麼沒安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住哪里、做什麼、每天過怎樣的日子,對于一個喜歡做規劃的人來說,這種未知和失控是致命的。
柳窈很焦慮。
航班上就很焦慮,落地之后這份焦慮更是被無限放大。
看著窗外的景象,口發悶,有些氣短。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的渠與宋忽然發出了聲音:“你的戶口本給我。”
柳窈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他,但手上沒作。
渠與宋等了柳窈兩三分鐘,見沒反應,略不耐煩,出手:“戶口本。”
柳窈:“一定要今天麼?”
的一句話像是從嗓子里出來的,聲音都很啞。
渠與宋看著為難不愿的模樣,臉沉:“你覺得呢?”
柳窈差不多知道答案了。
認命一般地拿起包,從里面掏出了戶口本遞給他。
渠與宋接過柳窈的戶口本打開看了看,發現的戶口本是買房之后新換的,人也已經落戶在海城了——海城落戶政策很嚴格,不人工作十多年才能功,柳窈的效率比他們高多了。
也是,的工作能力強,在玖耀工作業績漂亮,玖耀那麼大的企業估計也有落戶名額。
想到這里,渠與宋心里又有些小愧疚——他其實原本沒想過著柳窈辭職的,但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他也拿沒轍。
算了。
渠與宋合上戶口本,停止在這個問題上耗。
做都做了,現在后悔也是徒增煩惱,先把人留住再說吧。
“許嶠,我的戶口本呢?”渠與宋看向前排開車的人。
許嶠馬上騰出一只手,從副駕拿起文件袋給渠與宋。
渠與宋隨手把柳窈的戶口本也放進去,然后對許嶠說:“兩點半到聚風閣來接我們,去民政局。”
許嶠開車的手抖了一下,他沒聽錯吧,民政局?
心中的八卦因子已經沸騰其雀躍,但他表面卻只能維持特助的超高職業道德:“好的,渠總。”
前幾天許嶠安排機票的時候,渠與宋就說了要他接機的時候把他的戶口本一起帶來。
許嶠以為是什麼工作需要份證件。
沒想到渠與宋竟然是要跟人領證?!
這個炸消息出來后,許嶠時不時就從后視鏡里瞄柳窈一眼。
他見過不渠與宋的朋友,但這位完全沒有印象。
而且,看起來好像也不是渠與宋會喜歡的類型——?
據許嶠的觀察,渠與宋的前任們都是清純靈那那一類的,普遍材小,水靈靈的,屬于讓人看了很有保護的那種。
顯然后排這位不是。
長相是偏向于清冷的,高應該有一米七,看起來氣場強的,不是很好接近。
五致度自然是不用說的,渠與宋喜歡的,就沒有不漂亮的。
不過,許嶠有些猜不到的年齡。
倒不是因為長得老氣,而是氣質方面太過了,有種久經沙場的覺。
許嶠第一覺,應該比渠與宋年齡大。
但想到這里又覺得驚恐無比,渠與宋居然還會喜歡比自己大的?
而且!要領證!
渠與宋只去了海城幾天,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兒!
——
半小時后,車停在餐廳前。
渠與宋跟柳窈先后下了車,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了包廂。
一坐下來,后廚就出餐了。
菜肴盛,種類繁多,但柳窈著實沒什麼胃口,吃什麼都覺得味同嚼蠟。
渠與宋也沒好到哪里去。
餐桌上的氣氛很抑,隨時都能讓人消化不良。
渠與宋看著小口小口吃東西的柳窈,端起手邊的水灌了兩口。
自打去機場路上聊完房貸的事兒,他心里就憋了一口氣,柳窈不跟他說話,他也不想主跟說。
這口氣一直憋到現在,幾乎已經到了臨界點。
渠與宋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放下筷子盯著:“你準備一直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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