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這個時候表現得像個欺負自己喜歡孩子的小學生，柳窈又氣又無奈，掄起拳頭在他肩膀上捶了幾下。

渠與宋也不喊疼，反而笑得更燦爛了。

……

兩個人一起去浴室，自然就沒那麼快出來了。

等到折騰完，已經接近凌晨。

渠與宋抱著柳窈不肯撒手，就這麼睡了過去。

柳窈也累的，只是沒什麼睡意。

睜開眼睛，側目看了一眼邊抱著他的男人，臉上沒什麼表。

得到宣泄之后，人的神反而會變得空虛。

回想起自己最近的狀態，柳窈不由得有些恍惚——當離出來站在第三視角看的時候，會更加發覺自己的糊涂和上頭。

倘若邊的朋友看見和一個男人這樣相，大約會驚掉下。

但渠與宋這個人的染力太足，好像不自覺地就被帶得稚了。

柳窈之前就想過不能放任自己這樣下去，但這次的想法比之前更加堅定了。

為了避免自己繼續沉溺，需要找一個迅速斷舍離的方法。

可渠與宋也不是傻子，瞬間翻臉他是肯定不會信的。

一直到意識模糊地睡過去，柳窈仍然沒想到一個可行的計劃。

不過柳窈萬萬沒有想到，契機很快就來了。

——

夜里柳窈比渠與宋睡得遲，早晨醒來的時候，邊的位置也空了。

渠與宋最近總是比起得早，力旺盛得很，這麼長時間下來，柳窈也習慣了。

柳窈沒賴床，掀開被子下床打算出去洗漱。

剛走到主臥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就聽見了渠與宋的聲音。

似乎是在接電話。

公寓的隔音沒那麼好，渠與宋又沒刻意去著，因此柳窈聽得很清楚。

“茗說的？還有告狀這小好呢？”

茗。

聽見這個名字，柳窈覆在門把上的手收了幾分，臉上表嚴肅。

直覺告訴，這件事多跟有點兒關系——昨天在超市，跟茗打照面了。

柳窈對茗了解不多，但從渠與宋的話里也不難聽出，他父母很喜歡茗，父輩的擺在那里。

茗對渠與宋是什麼覺，柳窈不怎麼清楚，不過昨天茗看的眼神，微妙的。

柳窈思索期間，外面渠與宋和電話那頭的對話還在繼續。

“我是喜歡的，我的眼不會錯，你們就別心了。”

“比我大怎麼了，誰規定的不能比男的大了。”

“你兒子我又不是傻子，還能被人騙了？”

“是敬斯的同學，怎麼可能？”

“好了好了，先這樣，其它的等我回去了再聊。”

雖然聽不到來電話的人說了什麼，但從渠與宋的這番話里，多能反推出來。

茗去找了渠與宋他父母，說了在超市見他們的事兒。

然后他父母打電話問了——他們應該很不滿意渠與宋的這個行為，對這個人的印象也不好。

柳窈并不覺得意外。

上次在溫敬斯的“葬禮”上偶然和他父母打過照面，他們看起來隨和，但那是對圈的人。

渠與宋是獨生子，作為父母肯定會心篩選對象給他。

顯然不是個符合標準的人。

柳窈垂下眼睛想，要的契機，可能就快來了。

柳窈松開門把，沒什麼緒地折回床上躺回到了被子里，閉上眼睛繼續睡。

門外通電話的聲音已經沒有了。

柳窈又躺了二十幾分鐘，沒睡著，但一直閉著眼睛。

躺到快十點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柳窈閉著眼睛沒。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在了床邊。

渠與宋坐到床上，湊近柳窈，手在的臉上了兩下。

柳窈這才睜開眼睛。

然后就對上了渠與宋含笑的眸子，他一邊笑著，順手又了的臉，“昨天晚上累到你了？睡這麼久。”

柳窈沒接話，不聲地拂開了他的手。

渠與宋并未多想，只當是剛睡醒話不多。

“我做了早飯，再不起要涼了。”渠與宋放聲音說，“先起來吃飯，吃完再睡。”

這的聲音和神，聽得柳窈恍惚不已。

突然覺得，不僅越來越不像自己，渠與宋也越來越不像他了。

柳窈之前一直不覺得渠與宋對有多特別，最多算是一直沒得手的征服，以及從前沒談過這類型人的新鮮。

但剛剛聽見他和他父母說那些話，突然慌了。

給不了轟轟烈烈的，也不希別人以同樣的方式對待，因為還不起。

對于這種過分的熱，會下意識地逃避。

“跟你說話呢。”渠與宋見柳窈走神，半天都不回話，便在眼前晃了晃手，“睡傻了？”

“沒有。”柳窈回過神來，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姿態，“我先去洗漱。”

渠與宋低頭在臉上親了一口，“快去。”

……

柳窈站在鏡子前刷牙，盯著鏡面開始整理思路。

如果的推測沒錯的話，渠與宋父母知道的存在之后，很快就會查到上了。

甚至有可能背著渠與宋直接來找——

柳窈試著想了一下那個場景，都覺得難堪的。

還是不要鬧到那一步了。

在那之前跟渠與宋把話說明白是最好的。

柳窈開了水龍頭，垂眸看著水管里的水，眉心跳了兩下。

……

柳窈洗漱完來到廚房的時候，渠與宋已經把餐都準備好了。

經過上次準備早餐，渠與宋信心滿滿，這次準備的還是面包和蛋，不過換了培炒蛋。

看著有模有樣的。

早餐盤旁邊是一杯牛——自從上次跟去過醫院之后，渠與宋就盯著不讓喝咖啡。

前段時間他回了北城，每天給發微信的時候都會提醒。

柳窈深吸了一口氣，在餐桌前坐下來，喝了一口溫牛開始吃飯。

心沉悶，雖然臉上沒表現出來，但話了很多。

坐下來快五分鐘都沒說話，渠與宋也覺察到了不對勁兒，便盯著看。

“你心不好？”

“有點兒。”柳窈沒有否認，“昨天晚上夢到工作了，影響心。”

渠與宋皺眉：“你力太大了。”

柳窈點點頭。

“別想了，今天出去解一下。”渠與宋神一笑，“一會兒吃完飯跟我走。”

柳窈：“去哪里？”

渠與宋：“暫時保，但肯定讓你玩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