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迅速回過神來，角揚起，出一抹有些得意的笑：“你告訴我的啊。”

柳窈難得地展現出迷茫的表，蹙眉陷回憶，但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跟他說過這種話——只記得自己同他說了買公寓的事兒，并沒有說詳細地址。

渠與宋很喜歡柳窈這個表，也是他第一次從柳窈上到“可”一詞。

怪不得人們總說人對喜歡的人有很厚的濾鏡。

其實柳窈的格和長相，都不是過去的他會喜歡的風格，要不是因為喜歡，他怎麼都無法將“可”和聯系到一起。

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可以把所有褒義詞拿來形容。

看著柳窈迷茫，渠與宋就更想賣關子了：“想不起來了？”

“那就先別想了——對了，你去哪里？一起。”渠與宋摟住柳窈就往外走。

很快，柳窈就被他推上了副駕。

渠與宋上車之后，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柳窈地址。

車都上來了，柳窈也就沒再忸怩，報上了醫院的地址。

渠與宋一聽柳窈要去醫院，立刻轉頭看向，表都嚴肅了不，視線在上打量了一圈：“你哪里不舒服？”

柳窈：“上周胃疼，醫生建議做個胃鏡。”

渠與宋的眉頭皺得很，他開始回憶上周他和柳窈的聊天，從頭到尾都沒聽提過這事兒。

渠與宋有些不高興：“怎麼沒跟我說？”

柳窈：“你又不是醫生。”

渠與宋：“別打岔，你明明知道我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柳窈確實知道，只是剛剛有選擇地說了句科打諢的回應——因為實話太難聽。

實話就是，跟渠與宋又不是男朋友的關系，沒立場跟他抱怨這些。

柳窈沉默的時候，渠與宋又問：“你之前生病不舒服的時候也不告訴陸凜山？”

柳窈沒想到過了兩年，他還能準地出陸凜山的名字，“你記可真好。”

渠與宋：“別轉移話題。”

“好吧。”柳窈實話實說，“我不告訴他。”

渠與宋眉微微挑起，很顯然是在懷疑。

柳窈看出了這點，便跟著說：“沒騙你，我習慣了。”

“生病了找醫生有用，跟其他人說病又好不了。”

格使然，柳窈就不是會在這方面示弱的人，這也是當初和陸凜山分手的本原因。

陸凜山一開始喜歡，是誤以為是個職場新人，能一步步引導，讓依賴他，然后什麼都聽他的。

他喜歡的是那種能被他安排的人，他們兩人一開始就是錯位的。

不過陸凜山有句話沒說錯，男人本質上都差不多，他們都或多或希自己的朋友把自己排在第一位，有任何事都跟對方分，任何決定都參考對方的意見。

但這恰好都不是柳窈的風格。

所以，在陸凜山之后，對于關系就有些過敏了。

太累，沒那個心思去經營。

渠與宋聽了柳窈的這番理論，愣是被逗笑了，“你這個人怪無趣的。”

柳窈無所謂地笑笑。

“現在還疼麼？”渠與宋朝著柳窈胃的位置瞟了一眼。

柳窈：“那天吃完藥就不疼了。”

渠與宋：“你經常疼？”

柳窈：“還好，老病了，請假回去的時候工作太多，沒好好吃飯。”

渠與宋：“你老板遇上你這種替他賣命的員工得高興死了。”

他話里話外都是怪氣，“你嘔心瀝，老板收翻倍。”

柳窈沒解釋。

其實玖耀給的待遇不錯，否則也不會一直留在這里工作了。

領導雖然算不上特別良心，但對還可以，該有的加班費和獎金不了。

至于賣命論，倒也不是老板的要求。

是個人的做事風格。

“以后到點兒了就吃飯，工作什麼時候都能做，玖耀那麼大一個企業，你做點兒它也垮不了。”渠與宋正，語調低沉。

柳窈點點頭，“好，謝謝你。”

雖然不一定做得到，但這個人是識好歹的，渠與宋關心，很領。

應完之后，還夸了他一句：“有你這麼人化的老板，你們金津的員工應該幸福的。”

渠與宋被夸得開心了，角的弧度都不下去，“怎麼樣，要不你跳槽過來？”

柳窈被逗得笑了。

兩人說笑了一路，氣氛很是融洽。

不多時，渠與宋便將車駛了醫院。

他按照路牌提示，把車停在了外科大樓樓下的地上車位，然后跟柳窈一起進去做胃鏡。

柳窈預約的是全麻胃鏡，相當于做個小手了，做完之后還需要在醫院等著麻醉劑藥效過去。

一般況下患者都會找家屬陪同。

柳窈居然連朋友都沒，自己就過來了。

渠與宋看著進了檢查室，突然就很慶幸自己昨天晚上就飛來了。

胃鏡結束，渠與宋跟著醫護人員回了病房。

護士說檢查結果一個小時以后在自助機上可以取。

渠與宋看了一眼時間，然后坐到了一旁等柳窈醒來。

這會兒近距離盯著看，渠與宋才發現柳窈今天沒化妝，連底妝都沒有。

純素。

渠與宋低頭靠近，托著下看得神。

柳窈是江南人，皮底子很好，天天那麼高強度工作，竟然也沒有黑眼圈和皺紋。

只看的皮狀態，說二十五六歲也不過分。

柳窈的整狀態，更多是因為的穿著和氣質。

渠與宋第一次盯著柳窈睡的樣子觀察，看了一會兒，他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

過了一個多小時，渠與宋去取了柳窈的胃鏡報告。

他沒去找醫生，而是在微信上找了家庭醫生，直接把報告拍照給他看。

渠秩的腸胃就不怎麼好，渠家的家庭醫生正是瑞金醫院消化科的主任，也是國知名專家。

問他最靠譜。

渠與宋：【張主任，我一位朋友的胃鏡報告，麻煩您幫忙看看，謝。】

張主任：【稍等。】

渠與宋沒有催促，耐心等了十來分鐘。

張主任看完報告后，發來了一段話：【影像報告上看，患者是淺表胃炎，應該是平時飲食不規律導致的，這個病要慢慢調理，規律飲食，定時定量，注意不要暴飲暴食、飲酒、煙，咖啡也盡量不要喝，平時多吃易消化的食。】

渠與宋：【好的，謝謝，這個病應該不嚴重吧？】

張主任：【是的，只要注意飲食習慣和生活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