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窈平時工作強度大，力值拉滿，坐到這個位置，幾乎沒有什麼私人時間了。

偶爾放假，也只想安靜地一個人待著，去去瑜伽館，或者自己在家喝咖啡曬太。

完全沒有時間去社，更別提了。

和渠與宋這關系，算是將錯就錯。

左右已經睡過了，睡一次和無數次沒什麼區別，反正是同一個人。

再者，渠與宋這樣經驗富的，不必擔心兩人的關系變質。

這半年多時間下來，兩人還“愉快”的。

柳窈思索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房間。

剛一進門，渠與宋就把按在玄關的墻上啃了上來，手也不規矩地在上來，的包就這麼被扔在了腳下，上的小西裝外套也被了。

襯衫的扣子也被解開了幾顆，他的手就這麼了進來。

“等等。”柳窈按住他的手，被他一番撥之后，氣息不太穩，聲音不似平時那麼冷靜了，甚至還帶著，“你訂了餐，一會兒有人上來。”

渠與宋用力了一下，然后松手了，走的時候還順便撿起了掉落在地的包。

渠與宋把包扔到沙發上，隨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柳窈整理了一下服，上去坐到了渠與宋邊。

從包里拿出了手機，看到了幾個未接來電，然后是微信消息。

因為沒接電話，陸凜山打了幾次之后就選擇給發微信了。

陸凜山：【周末一起去看話劇麼？你上次說的那場，我買到票了。】

陸凜山：【忙完了記得回我。】

柳窈余看了一眼旁邊的渠與宋，然后在對話框里打下一句“周末沒空，你約別人吧”，發了出去。

消息剛發出去幾十秒，對面立刻回復：【還要加班麼？】

柳窈把手機收起來了，沒回復。

跟陸凜山的關系，也沒到能聊這麼多日常的程度。

渠與宋將柳窈聊微信的舉看在眼底，雖然沒去瞄的屏幕，但渠與宋有種莫名的預。

聊天的對象，多半就是車上來電話的那個男人。

念及此，渠與宋心頭涌起了一煩躁，拽了拽領口。

就在此時，門鈴聲正好響起，他順勢起去開門。

酒店的工作人員推著餐車，將晚餐送了過來，一一擺到了餐桌上。

柳窈之前也經常在酒店吃飯，點的都是這些菜——和渠與宋在選擇食的口味上倒是有諸多相似之。

晚餐的主食是熱氣騰騰的小餛飩，房間里冷氣開得足，吃一碗小餛飩剛剛好。

柳窈中午一直在忙工作，隨便吃了兩片面包對付了一下，臨下班的時候得有些胃疼了，這個時候就想吃點兒熱騰騰的東西暖胃。

柳窈坐下來拿勺子喝了一口餛飩湯，溫熱的順著食管流胃部，胃一下子就暖起來了。

長舒一口氣，左手不自覺地了胃部。

渠與宋正好看到這個作，不經意地隨口一問：“你胃疼？”

“還好，有點不舒服。”柳窈說，“吃完就好了，謝謝你的晚飯。”

還是有問必答，態度非常好，但也很生疏。

跟平時對待甲方差不多一個路數。

按理說，這麼有分寸，渠與宋是應該高興的——畢竟他平時很不喜歡人糾纏他。

最初對柳窈，他也是這個想法。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柳窈的分寸竟然會讓他覺得煩躁。

“你沒吃午飯？”渠與宋追問了一句。

柳窈：“今天工作比較忙，隨便吃了點，不多。”

渠與宋：“明后天周末也要忙麼？”

柳窈搖頭，“今天忙得差不多了，周末休息。”

渠與宋：“什麼安排？”

柳窈一時間被渠與宋問得懵了，沉片刻，反問他：“不是跟你一起麼？”

過來酒店跟他待在一起，對于而言也算是“戶外活”了。

“你是打算今天一個晚上外加明后天都跟我在床上大戰？”渠與宋毫不客氣地說：“你啊，柳總。”

柳窈早就知道渠與宋不饒人，幸好在職場錘煉多年，臉皮足夠厚了，即便聽見這種玩笑話，也不至于像個小姑娘似的害。

甚至還能順著他打趣兩句：“那還是因為你比較厲害。”

渠與宋聽著柳窈波瀾不驚的回答，再看看一臉從容的表，氣笑了，故意刁難：“哦？跟誰對比得出來的結論？”

柳窈巧妙避開某些敏點，“客觀的實力不用對比。”

“老油條。”渠與宋評價了三個字。

柳窈沒有反駁，混職場久了、長期做乙方，人越來越圓是必然的，不然就該失業了。

是個普通打工人，跟渠與宋這種小爺不一樣。

小爺肯定理解不了普通打工人的行為，而柳窈也從來沒有被理解的需要。

柳窈從小就比同齡人理智，工作后就更明顯了。

柳窈吃了一碗餛飩，差不多飽了。

酒店后廚還送來了飯后甜點，柳窈暫時吃不下了，便先去洗澡。

渠與宋看著柳窈“自覺”的行為，獨自坐在餐桌前，拿起叉子狠狠地切了一塊蛋糕送到里。

媽的。

最近跟柳窈混一起的時候的，他總覺得自己是被票的那個。

可真是輕車路，目的明確，事后還不拖泥帶水。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渠與宋確實是人生第一次在和一個人的相過程中產生“委屈”的覺。

他在關系里掌握主權已經習慣了，一開始他以為跟柳窈的這段關系也能一直占據高位。

但現在……

渠與宋那原始的征服開始作祟，他很想看看，柳窈真的對一個男人上頭是什麼樣子。之前追過溫敬斯，追人的時候總不會也這麼理智吧？

撥人麼，無非就是那些手段，他只要費點兒心思，拿下柳窈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等柳窈對他神魂顛倒了，他大概也就煩了。

渠與宋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的想法渣，甚至還揚起了角。

他往浴室的方向瞟了一眼，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