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這樣問的時候心里就有答案了。

很生氣：“你覺得好玩兒麼？”

溫敬斯：“你騙我的時候呢，好玩麼。”

祝璞玉下意識地反駁：“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溫敬斯嘲弄地笑了笑，“騙太多，都不覺得自己是騙了是麼。”

他的口吻聽起來像是要開始吵架了。

若是平時祝璞玉會勸自己忍一忍，或者是當場轉移話題。

但今天心也非常不好，忍不了一點。

于是選擇冷暴力。

孰料溫敬斯不放過：“再問你一遍，去老宅做什麼？”

他的聲線冷了許多，這腔調讓祝璞玉想起了一開始用視頻威脅他的時候。

祝璞玉深吸了一口氣，打了轉向，將車停在了路邊。

很惜命，一邊開車一邊吵架容易被撞死。

至在使命沒完之前，不能死。

停車后，祝璞玉解開上的安全帶看向旁邊的溫敬斯：“溫總料事如神、火眼金睛，我那點兒小心思瞞得住您麼？您心里早就有答案，何必明知故問。”

溫敬斯也解開了安全帶，只是沒有回應的話，轉就要下車。

“廖裕錦在哪里？”見他要走，祝璞玉口而出。

溫敬斯的手握了車門把，垂下的眼睛里看不出什麼緒，“不知道。”

祝璞玉：“……”

“怎麼，你很擔心他？”溫敬斯的聲音冷得像一月的天，“我不和你聯系的時候，你有這麼到找過我麼。”

“你和他不一樣，他——”祝璞玉話說了一半及時停了。

病是廖裕錦的私，不應該擅自對外說。

可以坦然地告知溫敬斯當年照片的事，是因為是參與者之一，可廖裕錦的病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溫敬斯短促地笑了一聲，回頭看向：“因為他是你的人。”

祝璞玉：“……”

溫敬斯：“怎麼不回答我，在想編什麼理由騙我麼？”

祝璞玉：“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不管溫敬斯知不知道廖裕錦的下落，祝璞玉都不打算再問他了。

溫敬斯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廖裕錦這個名字就是他們之間的忌。

聊多了，溫敬斯出爾反爾不幫他離婚了，那更麻煩。

祝璞玉正這麼想著，就聽見溫敬斯說：“我可以讓他一輩子都離不了婚。”

祝璞玉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行。”

溫敬斯垂眸看著纖細的手指，無于衷。

祝璞玉死死拽著他不放：“我們簽過協議了，你不能違約，是你說的，得有契約神。”

溫敬斯：“那你的契約神現在哪里呢，溫太太？”

他抬起的下，看著那雙漂亮人的大眼睛，“你還記得我們婚前協議的容麼？”

沒給回憶的時間，他已經啟復述，“不和其他異有曖昧，你做到了麼？”

“溫太太，你當著我的面這樣擔心舊人的時候，有想過契約神麼？”

溫敬斯一句接一句，祝璞玉被他咄咄人的態度弄得噤了聲。

角調轉，反而了理虧的那個。

溫敬斯倒打一耙的功力比想象中還要厲害，他的斡旋談判功力也爐火純青。

祝璞玉打起神來應付：“只要他活著離婚，我以后不會再見他。”

現在得先確認廖裕錦的生命安全。

溫敬斯：“你覺得我會手殺他？”

祝璞玉：“我知道你不會，可我沒辦法保證別人。”

這話算是半真半假，擔心溫家是真，但更多的還是怕廖裕錦的在這階段出現什麼問題。

所以……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離婚？”祝璞玉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離婚，我就不欠他的了。”

溫敬斯答非所問，深邃的雙眸地盯著，“他離婚，你就不會再聯系他？”

祝璞玉毫不猶豫地點頭，“是。”

溫敬斯：“你覺得我會信你的承諾麼？”

祝璞玉：“他現在活著麼？”

溫敬斯點頭。

祝璞玉從他一個點頭的作里讀出了很多信息。

首先，溫敬斯知道廖裕錦現在在哪里。

其次，溫敬斯將廖裕錦“關”起來，大概是為了不讓去和他見面。

祝璞玉現在不能掙扎，確定廖裕錦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之后，松了一口氣。

“只要他活著離婚就行。”祝璞玉說，“我說到做到，不會見他。”

溫敬斯的手指一點點挪到了的上，輕輕了，“我再信你最后一次。”

祝璞玉：“什麼時候可以離婚？”

溫敬斯：“保守估計，一周。”

聽見確切的時間以后，祝璞玉腦袋里繃著的那弦暫且松了一些：“好。”

祝璞玉開口預備再說話的時候，溫敬斯的手機響了。

溫敬斯松開，從西裝兜里掏出手機。

祝璞玉瞥見了上面的來電顯示，是黎蕤的名字。

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黎蕤聯系溫敬斯了，祝璞玉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不過，上次跟褚京識通電話的時候，褚京識有提到過黎蕤幾句。

據說的手進行得很功，后也沒有出現排異反應，恢復得還不錯。

“你去忙吧。”溫敬斯沒有當著祝璞玉的面接電話，他只留下這四個字，便開門下了車。

祝璞玉沒攔他，系好安全帶驅車離開。

——

祝璞玉回了江景苑。

思緒混的時候，需要在一個只屬于自己的安全空間里進行復盤思考。

承諾溫敬斯再不和廖裕錦見面，自然是緩兵之計。

至要確保廖裕錦被送去手才能徹底不見他。

但現在廖裕錦在溫敬斯手上，要怎麼去找他談話、勸他手？

祝璞玉回到臥室，打開柜下面的屜，從角落里翻出了那只絨口袋，取出了里面的手鐲。

看著鐲子里刻的“JY”兩個字母，陷了回憶。

這兩只鐲子，是莫月出為和廖裕錦定制的。

祝璞玉在莫月出面前一向沒有，喜歡廖裕錦這件事也從不瞞。

莫月出是至上的浪漫主義者，從未嫌棄過廖裕錦的出，還很支持祝璞玉主追求所的人。

這對手鐲，是聯系某個品牌的設計師定制的。

祝璞玉收到后，便做出了表白的決定，打算在那天送給他。

出事的那天，戴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