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的下也被他抬了起來，被迫和他對視。

溫敬斯的目難以捉，祝璞玉不知道他是不是聽見了提廖裕錦，也猜不他現在在想什麼。

這樣的對視讓的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兒。

“好點兒了麼？”溫敬斯盯著祝璞玉打量了許久，還算溫地詢問了一句。

祝璞玉：“好的。”

鎮定自若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很快將主權握回自己手里：“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溫敬斯：“必須有事才能找你麼。”

祝璞玉：“……”

憑之前吵架積累的經驗，祝璞玉在這句話里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假設繼續說下去，溫敬斯恐怕又要上綱上線跟鬧了。

祝璞玉決定反將一軍：“不是有事，難道是關心麼？我前幾天半死不活昏迷不醒的時候你都沒來看過一眼，我還沒自到覺得你來找我是關心我死活。”

溫敬斯忽然短促地笑了一聲。

祝璞玉弄不清楚他這聲笑是什麼意思。

正思索著，溫敬斯忽然話鋒一轉：“剛才跟京叔打電話聊什麼？告狀麼？”

祝璞玉：“裝什麼，你又不是沒聽到。”

溫敬斯：“只聽見你說讓他注意休息，別的沒聽見。”

這句話功讓祝璞玉松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也回到了肚子里。

“我最近過得不痛快，找他訴訴苦。”祝璞玉說，“剛才沒跟他罵你。”

溫敬斯：“罵我什麼？”

祝璞玉：“你說呢？”

聳聳肩膀，“算了，我很累，不想和你吵架，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你直接說你來找我的目的。”

溫敬斯：“來看你好點了沒。”

祝璞玉：“死不了，我素質很好。”

溫敬斯：“所以，還打算再獻幾次？”

祝璞玉：“……”

溫敬斯：“你知道的，有些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那你覺得我當時能有什麼選擇呢？”祝璞玉深吸了一口氣，“就是沖我來的。”

“是沖你來的，所以庫才調不來。”溫敬斯一針見地指出了問題。

祝璞玉之前就有過這樣的猜測，如今在溫敬斯這里得到了印證——江佩矜那種人，不會輕易死的。

這些自殘的行為不過也是控制邊人的一種手段。

這個人是真的可怕。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麼。”溫敬斯看著的眼睛。

“對，我是有過猜測。”祝璞玉在他注視下點點頭，欣然承認：“我知道會留后手，我這麼做只是不想讓你家人知道我和廖裕錦的關系。”

“溫敬斯，我們談談吧。”祝璞玉在最短的時間做出了決定，“我想和你做個易。”

溫敬斯邁出，一步一步將祝璞玉到了窗邊，垂下眼皮看著，“你想讓我幫廖裕錦離婚？”

祝璞玉沒想到溫敬斯猜得這麼準。

抿了抿，“可以麼？作為回報，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溫敬斯：“任何條件？”

祝璞玉：“……只要你別讓我殺人犯法。”

“是個很有力的條件。”溫敬斯的手指過干燥的，“不過，我為什麼要幫一個惦記我老婆的男人離婚？”

“因為我欠他一個人。”祝璞玉按住他的手，輕輕握住，“我必須還清這個人，你知道的，我不愿意欠別人。”

溫敬斯目沉了沉，“你欠他什麼人？”

要找溫敬斯幫忙離婚，有些事就注定瞞不住。

祝璞玉經過一番權衡之后，問他：“你姐一直沒跟你說過當初他們為什麼結婚吧？”

之前問的幾次，溫敬斯都說不知道，甚至還認為廖裕錦當時是心甘愿的。

溫敬斯：“嗯。”

祝璞玉：“因為我。”

溫敬斯：“你繼續。”

祝璞玉：“當年我被下藥，是李靜和祝星盈的手筆。”

“他們找人拍了我的照片要曝，我不知道江佩矜是哪里來的消息，總之是用這件事威脅了廖裕錦，廖裕錦為了不讓照片傳出去才選了這條路。”

祝璞玉長話短說講出了來龍去脈，但溫敬斯卻遲遲沒有給回應。

他仍然在打量，好像不怎麼相信的話。

祝璞玉：“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江佩矜。”

“他這樣做，你了。”溫敬斯問，“開始心疼他了是麼？想不想和他和好？”

祝璞玉：“如果我還不上這個人，就只能以相許了。”

溫敬斯笑出聲音來：“你在威脅我。”

祝璞玉：“這算什麼威脅？我都說了你可以提任何條件。”

溫敬斯：“他離婚之后呢？你會見他麼？”

祝璞玉：“不會。”

回答得干脆利落：“我幫他離婚，就算還掉這個人了，兩不相欠。”

溫敬斯：“是麼。”

祝璞玉點頭。

溫敬斯：“等我的書面協議吧。”

祝璞玉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訝。

溫敬斯似笑非笑：“怕你耍賴說話不作數。”

祝璞玉：“……你的擔心很多余，我這個人非常有契約神。”

溫敬斯：“契約神，是建立在契約之上的。”

祝璞玉有種不好的預，“但你的要求也得是合法合理的，不能違背我的原則和底線，我要求在協議里標注這一點。”

溫敬斯勾勾，欣然答應：“可以。”

他說，“放心，我的要求，一定合法合理。”

——

溫敬斯辦事效率一如既往地高。

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協議過來了。

祝璞玉認真讀了一下條款，昨天提的幾點要求都寫進去了，沒什麼問題之后便簽了字。

簽完字以后，正好護士過來送的檢查結果。

在醫院觀察了幾天，祝璞玉的各項指標已經恢復了，可以辦出院了。

對于祝璞玉來說這是雙喜臨門。

這醫院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那我就出院吧。”祝璞玉出手機打算打電話。

溫敬斯按住的手：“做什麼？”

祝璞玉：“給杏子打電話讓接我唄。”

溫敬斯：“我就在這里，你不必找別人。”

他將的手機拿過來，“尤杏未婚夫在這幾天在北城，別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祝璞玉：“……”

既然溫敬斯想當苦力，那就請便吧。

祝璞玉沒跟他客氣，收東西的時候沒一下，一直在使喚溫敬斯。

溫敬斯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