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敬斯沒有直接回答陸衍行的問題，而是看向了陳南呈和渠與宋，“最近我比較忙，衍行有需要幫忙的，你們搭把手。”

陳南呈點點頭。

渠與宋則是好奇：“是你老婆讓你查的？”

除了祝璞玉之外，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能讓溫敬斯這麼大干戈了。

溫敬斯往辦公室的門那邊瞥了一眼，面無表地說：“主要查莫月出邊的人，最好能找到當時和共事的人。”

“莫月出是誰？”渠與宋和陳南呈齊聲問。

陸衍行對這個名字十分悉，他目一，猛地看向溫敬斯：“你懷疑的死因？”

溫敬斯默認。

陸衍行：“是祝方誠說什麼了？”

溫敬斯在陳南呈和渠與宋兩人疑的眼神中，緩緩開口：“莫月出是祝璞玉的母親。”

解釋完這點后，溫敬斯將先前祝方誠說的那些話重復了一遍。

另外三人聽了，臉都變幻莫測。

“是該查。”陳南呈說，“這件事，祝方誠的嫌疑太大了，當時莫家沒有人質疑他麼？”

渠與宋：“是啊，那會兒祝璞玉也不小了吧，那麼明，居然沒報警？”

溫敬斯搖了搖頭。

誰都不是一開始就明的。

那個時候的祝璞玉，也是被蒙在鼓里、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不過渠與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不對，那時候祝璞玉應該不知道祝方誠是什麼德行吧？后來祝方誠趁那事兒把趕出家門，是怕爭家產？”

“臥槽，這是什麼人渣敗類。”渠與宋義憤填膺地罵了一句。

陳南呈唏噓之余，眼皮跳了一下，“當年被下藥，是不是也跟祝方誠有關？”

老婆死了，想辦法把兒也弄走，這樣就可以獨吞家產。

祝璞玉被趕出祝家的時候才十九歲，那個年紀一分錢都沒有，被丟到國外……

虎毒尚且不食子，如果當初的事兒真是祝方誠一手策劃的，那他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溫敬斯雙手叉在一起，凜冽的目盯著遠的辦公桌，四周的氣被他拉得有些低。

另外三個人的表也繃而嚴肅。

最后，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室的沉寂。

溫敬斯的手機響了。

是江瀾璟的電話。

溫敬斯按下接聽鍵：“媽。”

“在公司麼？忙完了沒，佩矜醒了，說要見你。”江瀾璟溫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你盡快來一趟吧。”

溫敬斯：“好，我這就過去。”

接完江瀾璟的電話，溫敬斯便收起手機從沙發上起，“我先去趟醫院，這事兒給你們了。”陸衍行：“有眉目我聯系你。”

——

溫敬斯趕回到醫院的時候，祝璞玉和尤杏也在江佩矜的病房門口。

祝璞玉坐在椅上，尤杏在旁邊陪著，兩人正在跟溫家的幾名長輩談。

祝璞玉先看到了溫敬斯，朝他招了招手。

在長輩面前，向來不吝于和他扮演恩夫妻。

溫敬斯走到祝璞玉邊，“你進去看過了麼？”

這句話的意思，只有他們兩個懂。

“還沒呢。”祝璞玉笑著說，“媽說你要來，我想等你一起。”

其實原本是可以跟江瀾璟他們一起進去的。

但祝璞玉不確定溫敬斯的想法，萬一他不想讓到江佩矜眼前晃呢——畢竟溫敬斯這人無理取鬧起來，什麼千奇百怪的理由都能生氣。

“我跟佩矜姐有點事要單獨聊，你先回去吧。”溫敬斯說，“等你好點了，我再帶你過來看。”

祝璞玉點點頭，“好，那我和杏子先回去。”

的好說話得很，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溫敬斯的要求，“你一會兒去找我哦，我也有話跟你說。”

祝璞玉說這話的時候，輕輕拽了拽溫敬斯的袖子，看在旁邊的長輩眼里像撒。

溫敬斯也很配合地了祝璞玉的頭發，“好，乖乖等我。”

溫敬斯目送尤杏推著祝璞玉離開之后，便獨自一個人進到了病房。

江佩矜剛剛從ICU出來沒多久，人還很沒有神，躺在床上，坐起來都顯得困難。

溫敬斯在床邊坐下來，看著面蒼白的江佩矜，“覺怎麼樣？”

江佩矜呼吸沉重，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溫敬斯問他：“我之前讓你查的事，你查到什麼線索了麼？”

溫敬斯來之前就猜到了江佩矜要和他聊的一定跟這件事有關。

江佩矜從ICU出來之后迫不及待問他這個問題，更加說明了出車禍跟廖裕錦不了干系。

溫敬斯思考著這些事，一兩分鐘沒有出聲，江佩矜有些急：“敬斯，你回答我——咳、咳！”

“你先冷靜一點兒。”溫敬斯回過神來按住江佩矜的手，“你還很虛弱，別太激。”

他垂眸看著江佩矜的眼睛，薄翕，“你這次出事兒之前，跟姐夫吵過架？”

江佩矜聞言，出一抹自嘲的笑。

這笑在溫敬斯眼底等同于默認了：“吵架的原因是什麼？”

“他要和我離婚。”江佩矜的眼眶紅了，“結婚第八個年頭了，他告訴我之前都是演出來的，他凈出戶也要和離……呵呵。”

“這麼多年……就是個笑話。”江佩矜很虛，說到最后聲音都在發抖。

溫敬斯出紙巾給了眼淚，表凝重：“你們當初是為了什麼事結婚的？”

上一次江佩矜只是說了用廖裕錦的心上人威脅了他。

那時時機不，溫敬斯沒有貿然去問，但僅憑那句話已經足夠確定這件事和祝璞玉有關。

可江佩矜很顯然不知道廖裕錦心里那個人是祝璞玉。

他必須趁這次弄清楚。

江佩矜抿著陷了沉默。

溫敬斯：“你可以慢慢想，下次再告訴我也可以，但在給你查這些之前，我需要弄清楚你們之間的問題到底在哪里。”

“問題就是他從來不我。”江佩矜呵呵笑了。

松開拳頭，目空地看著天花板，“當年他喜歡的人被拍了艷照，我找人截了照片發布和他談判。”

“第一次沒談，我讓人在學校論壇發了一張沒有臉的照片給他警告。”

“他上門求我了——可是，他寧愿跪下來磕頭也不愿意娶我。”

“呵……他一定也……演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