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想到這個事就火大。
黎溪對付,就是因為溫敬斯,現在騎虎難下,短時間跟溫敬斯離不了婚,今后這種況恐怕會屢屢發生。
這件事可以找褚京識解決,但祝璞玉并沒有首選他。
既然是因為溫敬斯鬧起來的事,那就由他來解決。
不過——溫敬斯不就往醫院跑,按理說應該經常和黎溪見面才是,他會不知道這件事兒麼?
算了,管他知不知道,他惹出來的就必須收拾好爛攤子。
祝璞玉合上資料,抄起手機給溫敬斯發了時間和地點。
溫敬斯那邊過了快十分鐘才回:【約我吃飯?】
祝璞玉:【有事找你。】
溫敬斯:【真是難得。】
祝璞玉:【見面再說。】
溫敬斯:【我會準時到。】
祝璞玉看到這句之后就沒回了。
——
晚上八點,燕江會所貴賓區。
祝璞玉在二樓口等了五分鐘左右,終于看到了溫敬斯的影。
他停在面前,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西裝的扣子,溫聲問:“等很久了麼?”
祝璞玉轉就走。
溫敬斯亦步亦趨跟上,“怎麼不進去坐下來等?”
祝璞玉一句話都不說,帶著他走到了中間的某個包廂門前。
二樓是貴賓區,環境清雅安靜,走廊里也沒有閑雜人等。
站在包廂門前,能夠清晰地聽到里頭的對話。
祝方誠:“黎總,我敬你,這次真是要謝謝你賞識這個項目了,你放心,收益這邊——”
“聽說,恒通現在最大的項目,是耐德的人在全權負責?”這是黎溪的聲音。
祝方誠顯然被說得有些尷尬,停頓了一下,“公司之前出現了一些財政上的危機……”
“祝璞玉是你的兒吧。”黎溪呵呵一笑,“攀上溫家,是讓人頭疼的。”
祝方誠:“您認識?”
李軍:“黎總,那就是個逆,早就和祝家沒關系了,當初在外面和男人搞,被趕出去之后就沒回來過了。”
“哦?還有這種事?”黎溪似乎很好奇。
李軍:“不僅跟人搞,還被拍了艷照,祝家的人都被丟盡了!”
——
門外,祝璞玉掀起眼皮去看溫敬斯的表。
溫敬斯神嚴肅,眉皺著,看起來是在思考。
服務生正好來上菜,祝璞玉順勢拉著他離開,走進了旁邊的空包廂。
兩人關門坐下來。
溫敬斯看著對面的祝璞玉:“什麼時候的事兒?”
祝璞玉:“你不知道?”
溫敬斯:“我對黎家的生意不了解。”
“OK,那你現在了解了。”祝璞玉對他之前知不知也沒很重的好奇心,“黎溪出資扶持祝方誠,是為了對付我,而他對付我的原因,是因為我搶走了他妹妹的男人。”
“所以現在有兩個辦法,要麼我們離婚,要麼你給我解決掉這件事。”祝璞玉簡單直接地說出自己的需求。
溫敬斯的表看不出起伏,視線深沉地盯著,“這就是你約我見面的目的。”
祝璞玉:“沒錯。”
“事是因你而起的。”不認為自己的提議有不合理的地方。
溫敬斯:“我剛才說過,黎家的生意我不了解,也不過問。”
祝璞玉的臉沉了幾分:“你什麼意思?”
溫敬斯:“黎溪不會為了私人去貿然投那麼多錢,他應該只是看中了項目本。”
祝璞玉拳頭,“所以,你不打算解決這個問題。”
溫敬斯:“我可以以丈夫的份幫你拿回恒通。”
祝璞玉冷笑了一聲,“謝謝,不必。”
“我不止一次地和你說過,合作可以,但我不想再為你和黎蕤的事買單,如果你連基本的契約神都沒有,我們可以找個合適的日子去辦離婚。”
溫敬斯:“你很清楚我不會和你離婚。”
祝璞玉:“那你解決問題。”
溫敬斯:“你也很清楚我要的是什麼。”
他說,“你對我真誠一點,一切的問題,我都會替你解決。”
祝璞玉忽然大笑起來,眸瀲滟,漂亮的五攻擊十足。
溫敬斯上一句的意思,中譯中一下意思就是,要死心塌地地做他的狗,做他的金雀,一切都仰仗著他,這樣更方便他控。
溫敬斯:“這麼不愿?”
祝璞玉:“溫總怎麼定義真誠?”
溫敬斯:“真心,有麼。”
祝璞玉:“我剛才每一句話都出自真心。”
溫敬斯:“我指的是男之間的真心,你有過喜歡的人,應該很懂。”
祝璞玉:“……”
不懂。
溫敬斯中什麼邪了,忽然要的“真心”?
真夠象的。
溫敬斯:“好好想想我的話。”
祝璞玉:“我如果不給,黎溪的事你就不管了,是這個意思吧?”
溫敬斯盯著,神嚴肅:“祝璞玉,我沒有在和你談易。”
“行,我知道了,你在談真心。”祝璞玉嘲弄地笑了一聲,拎起手包起就要走,“很憾,沒有真心給你,這件事不勞你費心了。”
——
江岸會所貴賓包廂。
“什麼刺激了?”渠與宋看著坐在對面只喝酒不說話的溫敬斯,心得不行。
他上次反應這麼大,還是黎蕤丟下他跟宋南徑結婚的時候。
渠與宋斗膽問:“是不是因為黎蕤?”
陳南呈:“心源找得怎麼樣了?”
兩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著,但溫敬斯毫沒有要回復的意思,沉默地喝完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后,他看向陸衍行:“聯系一下黎叔。”
陸衍行表有些沉:“黎溪做什麼了?”
溫敬斯:“他要給祝方誠投醫藥項目,項目風險很大,沒必要。”
陸衍行:“他這麼做,是為了對付祝璞玉吧?”
渠與宋和陳南呈也聽見了這話。
渠與宋八卦地探過腦袋來:“黎溪這是為了給黎蕤出口惡氣唄?”
“要我說他這人也是夠沒品的,當初劈的人明明是敬斯,他不找敬斯算賬,欺負個人算什麼本事……”渠與宋好奇地問溫敬斯:“你不去哄哄祝璞玉?”
“誒,不對,你該不會是沒哄好,跑來喝悶酒了吧?哦草草草……疼!”
渠與宋被旁邊的陳南呈狠狠地掐了一把胳膊。
雖然停下來了,但渠與宋不忘去看溫敬斯。
又倒了一杯。
借酒澆愁,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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