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思考著律師的目的。

沒想到宮沉已經換了角度。

“最近館有什麼特別的活嗎？”

館長搖頭：“自從白家的事發生后，很多活都被迫取消了，也沒有人預約。”

聞言，宮沉看了看林知意，示意能不能想起什麼。

林知意收回視線，看向窗外。

思緒仿佛被拉回了白家在這里辦藝展那天。

們一行人被帶上樓，除了保鏢之外，還有很多穿著場館制服的人。

說明他們都是館的人。

白家被調查時，館長自殺攬罪，當時還有很多館的人被調查。

但大部分都無罪釋放。

如果……

林知意看向宮沉，還沒開口，宮沉已經猜到了要問什麼。

他轉看向館長：“館的工作人員有什麼變化嗎？”

館長思考了片刻。

“如果忙起來，我們會找兼職或者志愿者，還有一些做展的工作人員。”

“部呢？”宮沉追問道。

“部啊。”館長想了想，轉拿出一份名單，“白家出事之前，我們館在京市非常歡迎，所以在這之前館就招聘了一批新員工，這些是員工名單。”

林知意快步靠近宮沉。

低聲道：“白家對館的一切都非常悉，如果早就有應了呢？那天白家的反應實在是太迅速了，否則我不信他們能逃得這麼快。”

宮沉點頭。

“這些名單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

也沒有他想找的名字。

林凡。

宮沉又道：“有沒有最近離職的名單。”

館長頓了頓：“還真的有，因為館效益不太好，所以走的人還多的。”

說完，他又拿出了一份名單。

兩者對比后，發現白家事件之前和最近離職的人員有幾個重疊的名字。

林知意順著宮沉的目看下去，目停留在某個名字上。

剛要開口，名單被宮沉合上。

“沒有什麼特別的。”宮沉道。

“等一下！”

林知意手擋住。

宮沉手勁加大。

林知意不明道：“怎麼了？”

“沒事。”

宮沉松開手，他知道有些事瞞不住的。

林知意打開名單，直接點了點一個名字。

柳凡。

“館長，職時一定會有照片吧？”

“有，你等一下啊，我讓人事部給你找。”

館長起走了出去。

辦公室只留下了林知意和宮沉。

宮沉不聲道：“怎麼了？”

林知意直接道：“這個人在白家事件前一個月進館，又在最近兩天離開，我始終覺得就是他，莫名有種悉。”

“你是不是太張了？”宮沉問道。

“等看了照片再說吧，我現在也說不準。”

“嗯。”

宮沉最終放棄了勸說。

十分鐘后，館長拿著一份簡歷進來。

“林小姐，三爺，這是那個人的照片。”

林知意忐忑地拿過簡歷，看著上面的照片，瞪大了眼睛。

“是他！真的是他！林凡！我就知道！楊靜薇剛被抓，這個男人就莫名其妙出現在我面前！”

照片上的林凡雖然蓄了胡子，但一眼就能認出來。

轉看著宮沉，用力指了指照片。

可是并沒有從宮沉臉上看到吃驚。

林知意手一頓：“你早想到了？”

宮沉頷首：“嗯。”

“你……為什麼不說？”林知意臉有些蒼白，“你在騙我什麼？”

“知意，我明知道他們對你不懷好意，我怎麼可能讓你牽扯其中？”宮沉鄭重開口。

林知意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一個人的確解決不了這麼多事。

“你今天要來館，也是為了調查林凡和楊靜薇之間的事？”

“是。”宮沉道，“我不想讓他破壞你的生活。”

林知意著他，心里并沒有那麼生氣。

撇了撇：“那你還知道什麼？”

宮沉：“林凡當初拿著騙來的錢跟著白家出國了，小騙子遇到了大騙子，他最后應該如我們所見了白家的手下。”

林知意皺眉思索。

“肯定是楊靜薇覺得他像我爸爸，所以才把他留在邊，還給他改名柳凡。太惡心了！”

柳凡這個名字，很像楊靜薇的行事風格。

以前覺得是柳禾搶走了嫁豪門的機會。

回國后，看柳禾過得那麼好，就明里暗里算計柳禾。

將柳這個姓氏和渣男捆在一起，這簡直就是詛咒。

林知意繼續道：“難怪當初白家人跑那麼快，原來是這個男人在背后通風報信。”

宮沉聽完，遲疑地看著林知意。

“你剛才說那個男人……”

“他絕對不會是我爸爸，肯定是楊靜薇的謀。”林知意斬釘截鐵道。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宮沉肯定道。

“那我們現在只需要找到證據證明他是楊靜薇派來的，剩下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宮沉看著照片道：“一旦牽扯上白家，他免不了被追責，到時候，不怕他不說。”

林知意剛想松口氣。

助理打來電話。

連忙接通。

助理氣吁吁道：“林小姐，那個男人居然跑到網上尋親！還說自己和二太太有婚約，甚至還有一個兒。就差把你的名字說出來了，現在熱度越來越高，都不住。”

林知意真沒想到人可以這麼不要臉。

電話還沒掛，手機跳出一條短信。

正是林凡發的。

「好好欣賞，我還有，看完再思考要不要和我認親。」

消息是柳禾年輕時的視頻。

穿著吊帶和超短，拿著枕頭打鬧。

非常像是之間的互。

這時，鏡頭外傳來林凡的聲音。

“漂亮，很漂亮。”

那種調的調子，聽得林知意頭皮發麻。

難道柳禾真的騙了？

這個林凡就是……

麻木的看著視頻。

直到宮沉開口：“我已經讓人去一下熱度了，不過林凡這次找了一個調解類節目，眾非常廣。”

眾廣意味著傳播速度快。

發是遲早的事。

輿論多了，這件事就不能草草了事。

林知意了手機，抬眸看著宮沉：“抱歉，才領證，就發生這種事，我……”

“林知意。”宮沉不悅沉眸。

“好好，我不說了，那我們先去找我媽，或許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