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我們不是隊友？”

沈知念語氣上揚，帶著幾分審視。

“是，自然是。”顧景川撐著下顎，安靜地打量著，們可以是隊友，但他更在意的，是們是夫妻關系。

“沈知念，你除了畫畫，還有什麼好嗎？”

“花錢？吃食？或者種花，喜歡著夕發呆。”

“……”顧景川思索，“你有特別喜歡品種花嗎？”

“石榴花，還有夜來香。”顧景川勾，他猜到夜來香，但沒料到石榴花，這個時節正是石榴花開。

“問這些做什麼？”沈知念質疑地看他。

“了解你。”

“……”沈知念覺得他有點無聊，了解做什麼。

“沈知念，作為朋友，和你聊日常的話題，你也會排斥嗎？”顧景川真誠發問。

“那不至于。”沈知念著他，輕笑著，“只是不用這麼刻意，顧景川，你每次問我這類型的問題，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犯病了。”

“……什麼病？”

沈知念沒回答，哪里知道他犯的是什麼病，要他自己去檢查。

看向窗外，對前面的司機說；“在前面停車吧，譚家的晚宴在晚上，下午我會準備好，到時候聯系。”

把話說完，司機卻不敢輕舉妄，看向顧景川等待指令。

顧景川點頭，“聽的。”

司機停了車，沈知念下車，和他揮手告別。

“沈知念，有人要害你，我還是派兩個人跟著你，確保你的安全。”顧景川還是不放心。

沈知念擺手，“有需要我會給你打電話，走了。”

顧景川著離開的背影，義無反顧，對他毫無留，他沉著俊臉，對前面的司機說；“以后，的話，和我的話一樣，你需要聽從。”

司機一愣，大爺這是教訓他，剛才沒有聽從大的安排而生氣嗎？

“好的，大爺。”

顧景川到公司，就把傅明瑞到辦公室，讓他去調查譚家的人，因為他懷疑們找不到那個男人，很可能是被譚家藏匿起來了。

如果有譚家在背后做推手，就會大大增加調查難度。

可如今有了調查方向，傅明瑞躍躍試，趕派人去檢查。

走之前傅明瑞還是多問了一句，“顧氏，真的要斷了張家合作嗎？說實話，這并非一個明智的決定，你做這個決定，肯定會不反抗的聲音，對你以后開展工作不利。”

“那些反對我的人，無論我做什麼，都會反對，那我為什麼要在意他們的想法？”

傅明瑞想了想，也有道理，“我看張家人找了顧氏一些高層，可能是想挽回，接下來恐怕又有得鬧，你最好心里有個準備。”

顧景川不屑，“還是他們太閑，讓他們忙起來就不敢鬧了。”

今天，顧景川提前下班，去花店詢問，沒有買到石榴花，石榴花不是日常用的花束，而是為了結果的。

他斟酌著就去珠寶店，石榴花這個元素真的極其稀，除非是定制，他只找到一堆石榴花的耳環。

于是又和高助理打電話，詢問一些手工工作室，兩個小時，定制了一套簪花。

他發現戴過幾次，頭上帶花的發卡。

等他回顧家接，看已經打扮好，穿著一件長款黑連，素凈的黑顯得特備清爽，但耳朵上的一對珍珠耳環，增加了亮。

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手邊的茶幾上，有陳嫂準備的下午茶，已經吃了一大半。

察覺他的視線，掀起眼簾，瞧他一眼，又懶懶地收回，“看我做什麼，有話要說嗎？”

顧景川把禮盒放在茶幾上，沒有說話，而是轉去泡了杯茶，把熱茶端過來，遞到手邊，“你已經準備好了嗎？”

沈知念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才發現這款茶杯很特別，是夜來香外形，里面還有一條魚，茶水倒茶杯中，杯底的魚像是會游一般。

“這是你新置辦的茶嗎？還特別。”

“會給你準備茶，怎麼能了你的茶杯？”顧景川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卻讓沈知念表復雜。

這三年都沒到的待遇，卻在現在給了。

盯著茶杯，造型確實是漂亮，但瓷很容易碎，經不起一點磕。

“謝謝，茶杯很漂亮。”沈知念笑著把茶杯放回原位，又看見禮盒，移開視線，不會再自作多了。

顧景川注意到的視線，卻選擇忽視，眉心微蹙，“這也是送你的，打開看看。”

沈知念看他，“為什麼要送我東西？”

“怎麼，朋友之間不能送東西嗎？”顧景川找借口。

沈知念想了想也對，朋友之間，要是刻意疏遠，反而是矯。

打開禮盒，看見石榴花耳環，有些驚喜，“謝謝，很有意思。”

放下耳環，另一邊是良多石榴花的簪花，很特別的設計，所以他早上詢問的話，是想送禮？

可是為什麼呢？

“怎麼，送這麼多？”

“突然想起來，你之前，送過我很多東西，我也很喜歡，所以想送一點你喜歡的，希你別嫌棄。”

說起之前送給他的禮，都有些恍惚。

所以他這是回禮？

可惜，太遲了。

現在送過來，對而言，更像是一種有送有回一種儀式，激不起的半分歡喜，還讓想起把禮送出去后，他的冷漠態度，讓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沒有嫌棄，謝謝。”把禮盒也放了回去，表很淡，看不出緒。

顧景川拳頭，他送禮，是想讓高興，可好像適得其反。

這覺讓他很糟糕。

“我上樓換套西裝。”他轉上樓，換好服，著眉心，苦惱。

距離領離婚證的時間越來越近，他這種緒越加強烈，甚至都有些焦躁。

他不想離婚，一點都不想！

兩人去譚家，今晚是譚家的小爺三十歲生日，譚家老爺子生了三個兒，一個兒子，譚珍是家中的老大，雖然嫁給顧家，但因為丈夫常年不在家，幾乎每周都會回譚家，持譚家的大小事。

所以譚家幾乎是一手撐起來的。

譚珍為了弟弟創辦了一家公司，可是弟弟才能有限，公司經營一直不如意，常年虧本，還要來填補窟窿。

這次譚小爺三十歲生日宴，依舊是譚珍一手安排舉辦，會邀請一些親近的朋友，也會邀請一些合作方，聯系，給弟弟謀利益。

顧景川把調查的資料遞給沈知念看，“這份調查的信息，和你了解的，有差別嗎？”

沈知念之前跟著譚珍去過譚家，但譚家都不待見，對態度也是極其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