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此時已經沒有外人在了。
南宮玄羽朝沈知念招了招手,溫聲道:“念念,到朕邊來。”
沈知念不為所,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
南宮玄羽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個人又耍小子了。
此次發生了這樣的事,心里委屈也正常。
帝王并未生氣,只是無奈地起走到了面前,牽著往案后走去。
南宮玄羽坐回了龍椅上,將沈知念抱到了自己上坐著。然后托著的后腦勺,低下頭強勢地吻了上去。
到上的,這些天的思念如同開閘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南宮玄羽的呼吸逐漸變重,越發加深了這個吻。
沈知念的雙臂抵在他的口,似乎有些抗拒,卻又無法掙開來。
帝王年輕俊,寵妃嫵妖嬈。如此不莊重的姿勢,還真有暴君和妖妃那味了……
以李常德為首,養心殿的所有宮人都低下了頭,本不敢看,恨不得自己沒有任何存在。
李常德更是在心中搖了搖頭。
此是批奏折,理軍政大事的地方。
陛下喲!
從前不是說,自己最不重了嗎,怎麼一遇到宸貴妃娘娘就破功了?
要是讓那些迂腐的老臣知道,只怕又要喊著“有辱斯文”了。
沈知念一直閉著,用行來拒絕南宮玄羽的攻勢。
察覺到的抗拒,南宮玄羽睜開眼睛,停下了這個親吻,著問道:“念念,怎麼了?”
“……你應當知道,你冊封禮那日朕下旨將你幽,只是為了讓眾人不再繼續攻訐你。隨后朕便在第一時間,讓人徹查此事了。”
故而他不明白,念念為何生氣?
南宮玄羽自己都沒意識到,貴為帝王,遇到事沈知念還沒開口,他就已經主解釋了。
而很多時候就是如此,誰更主,誰更在意,誰就輸了……
沈知念當然明白,小作怡,大作便惹人厭煩了。
而且這次的事,南宮玄羽的理方法的確沒有問題。如果因為這一點跟他鬧,不僅會寒了他的心,還會讓他覺得真的很不懂事……
所以,沈知念沒有離開南宮玄羽的懷抱,而是偏開頭紅著眼睛道:“臣妾沒有怪陛下。”
“臣妾只是覺得,陛下不該在白日,在此和臣妾如此親。”
“念念什麼都沒有做,就已經有那麼多迂腐的大臣,將念念視為了妖妃。若是讓他們知道,臣妾青天白日在養心殿和陛下……他們肯定又要說臣妾狐主了……”
原來念念不是怪他,而是氣那些大臣。
南宮玄羽將的臉轉了過來,溫聲哄道:“念念既知那些老臣迂腐,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朕有時候都對他們到頭疼……”
哪怕是帝王,也不能隨心所,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典范。
否則那些迂腐的老臣,又有一大堆話要說。甚至一言不合就要在朝堂上撞柱子,給他來個死諫……
偏偏他們都是國家的肱之臣,為大周嘔心瀝的一輩子,帝王也無法去苛責他們的迂腐。
沈知念鬧這一出,當然不是為了向南宮玄羽耍小子。
輕哼一聲,眼角微紅,一張芙蓉面上盡是委屈之:“雖說已經查明,寶璽裂開之事是人為。可此事一日不了結,外面的流言蜚語就一日不會停歇。”
“陛下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臣妾,此事是何人所為。”
沈知念知道主導這一切的是定國公府。
但南宮玄羽不知道,已經知道了。
沈知念就是要讓南宮玄羽,親口對說出這件事。
因為他們之間雖然已經有了深厚的,可一直到現在,和這個男人的關系都是君臣大于。
既然要做南宮玄羽心中最特殊的那個人,要和他并肩前行,自然要一步步讓這個男人,將放到平等的位置。
而不是只將當做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妃。
那麼……南宮玄羽會將真相對和盤托出?會將視為可以信任的并肩之人嗎?
是試探,也是沈知念走的一步險棋。
帝王沒有說話,神逐漸變得晦暗起來。
他向來不喜歡后宮的人,過問跟朝堂有關的事。
其他妃嬪也不會這麼沒有眼力見,主來詢問他,他不想說的事。
然而……他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鏟除定國公府,并在許久之前,就開始為此事做準備了。
前朝和后宮息息相關,若念念什麼都不知道,哪天又遭了定國公府一派的算計怎麼辦?
相識這麼久,南宮玄羽早已明白,念念是一個極為聰慧的子。
帝王是孤家寡人,站在無人之巔又何嘗不寂寞,亦有一懂他之人,與他并肩同行。
想到這里,南宮玄羽看沈知念的目如同冰雪消融,帶著忍的繾綣:“……雖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十有八九是定國公府所為。”
沈知念明白事關重大,以南宮玄羽的謹慎,既然要對定國公府手,就絕不可能走消息。
故而此次的試探即使失敗了,也不會太失。
沈知念沒想到,南宮玄羽竟如此直白地告訴了。
看來這個男人心中對的信任……遠比想象中要多。
這一刻,沈知念心頭升起了一陣微妙的覺……
放在從前,定會裝出一副詫異又委屈的樣子,說定國公府為什麼要這麼做,求帝王為主持公道。然后落下脆弱可憐的淚水,引起帝王無限的憐惜。
然而那是菟花的做法,已經不適合如今的形。
既然一步步走到了這個位置,下一步的目標,便是做與帝王并肩同行的那個人。那麼自然不會再把自己擺到楚楚可憐,需要帝王庇護的位置。
如此怎麼與他一同面對風雨?一同碎世家的算計與謀?
沈知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臣妾之前便覺得,有能力做到此事,又恨不得將臣妾除之而后快的人,一共就那麼幾個。”
“果然是定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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