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修選擇對大眾直面回應,袒那些的不堪,這是梁震灃沒有料到的。
他以為他們不會愿意走到這一步。
短短幾個小時,網上跟炸開了鍋一樣,無不在驚嘆有錢人真會玩。
同時,也有很多人覺得自己被利用了,一腦涌到那位自稱傷者朋友,也就是董書的賬號底下嘲諷謾罵。
那些消息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
董書不是沒想過把水潑回去,但底下那些人本不聽他說,最后他干脆裝起了孫子。
董書找到梁震灃,啞著聲音問:“梁先生,現在要怎麼辦?”
梁震灃沉著臉,冷冷將桌上的陶瓷水杯掃落在地上。
嘩啦一聲,瓷片碎了一地。
董書也無法做到沉著冷靜了。
“梁先生,要怎麼做,您給個指示?”
他從來都唯梁震灃馬首是瞻,是指有一天梁震灃可以在仕途上幫他一把,沒想到那天還沒到,梁震灃自己就摔下了馬,連帶著他也到了影響。
若非梁震灃找到他,擔保只要事,梁震灃和俞奕塵回到梁家,往后不了他的好,董書才會鋌而走險,幫梁震灃一起制造這起事故,來栽贓新和昆騰。
實在也是董書到了新單位,沒有了梁震灃這個手握重權的頂頭上司罩著,這段時間來飽冷眼與欺凌,才決定豁出去。
他們自認為萬無一失,眼看新和昆騰被輿論得走投無路,遲遲不敢出面聲明,還以為事果然要了,沒想到,一切都沒想到。
梁震灃看到那張他和梁聿修的合照,同樣猜到了料的人是誰,他對梁夫人恨得牙。
“梁先生?”
董書在一旁看著梁震灃。
梁震灃左思右想,卻越發沉著下來。
過了會,他沉聲說:“先不急,急著回應只會讓人覺得我們心虛,現在到我們冷理了。”
“況且,他們以為,我就沒有留后手了嗎?”
梁震灃意味深長一笑,氣態又平穩了下來。
董書皺了皺眉,須臾點頭:“我明白了。”
“本來以為不會走到這一步,可他們非要著我,那就怪不了任何人了。”梁震灃冷冷地說。
董書一雙眸子轉了轉,像是有話要說,但他畢竟是梁震灃的人,不好說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最終也只能作罷。
與此同時,燕城警方上門來了。
是梁聿修,還有新和昆騰報了警。
他們十分清楚,梁震灃早年是有些勢力和關系的,如今若拉下臉,亦或給予好,大概了還是會有人幫他。
梁聿修不希主權還落在梁震灃手里,于是和梁老爺子商量后,決定單方面報警。
新和昆騰方賬號都對此發了聲明公告。
俞奕塵得到這個消息,高興得哈哈大笑。
“文菲,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這不好笑嗎?”
蔣文菲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你別笑了,先算算我們的賬,你為什麼幫溫伽南報警,現在那個司機被抓了,萬一他把我供出來,我跟你沒完!”
俞奕塵的笑聲終于停下來,他譏諷地看向蔣文菲:“你背著我針對溫伽南,我沒跟你算賬,你倒先跟我算上了。”
“喲,我那冷心冷的師哥,真喜歡上溫伽南了,可喜可賀啊,我還以為你這輩子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了呢。”
蔣文菲忍不住抬手,鼓了鼓掌。
但同時,也想不明白,溫伽南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石頭疙瘩一樣的梁聿修,和冷心冷的俞奕塵都喜歡上?
嘲諷的同時,心里十分不爽。
于是警告俞奕塵:“我可告訴你,那個司機老張可是那小張的哥哥,因為當年的事,那小張到現在還在監獄里頭蹲著,要是他們兩個誰反口,把咱倆供出來,咱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蔣文菲語氣凝重,但俞奕塵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聳了聳肩:“怕什麼。”
蔣文菲一噎,不知道俞奕塵到底把的話聽進去了沒有。
“你自己想死,別把我拉下去墊背!”
氣得不行,直接起離開了。
也不知道,俞奕塵要的就是現在這樣。
梁家的人越是自相殘殺,他就越是高興,越是滿意。
很顯然,他就是想要毀了梁家。
可惜梁震灃到現在還不知道,他還以為只要自己想辦法讓俞奕塵回到梁家,再跟梁夫人離婚,和俞宛結婚,給他們母子一個名分,就能夠得到和俞宛相守到老,也能夠讓這個兒子承認自己。
梁震灃跟董書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盡管在新跟昆騰聯合報警后,有更多的警力干預進來,他們之前所做的準備施展得不是那麼順利,可到底還是能施展開的。
警察到了醫院,但幸好,董書跟了梁震灃那麼多年,不至于被這點小場面嚇退。
他借口傷者并未恢復,無法見人,更無法配合調查為由,拒絕了前來的警察。
警方顯然不信,不過查看了報告之后,發現董書確實沒有撒謊。
只是......
警方的注意力落在病理報告名字那一欄上面。
“陳振峰?”
董書點點頭:“是,有什麼不對嗎?”
前來的兩名警察面面相覷,心中都在犯嘀咕,不是說傷者名梁震灃?
董書看著兩人的神,心里有了更多的底氣。
他微微一笑表示:“若是況允許,我們肯定是會配合調查的,但現在確實是沒有辦法,或者等什麼時候方便了,兩位再過來可以嗎?”
話說得好聽,但來都來了,就這麼回去實在不妥。
兩名警察提出要進去看看,董書假意為難片刻,才去來護士詢問。
護士說可以,他便松口,讓兩名警察進去。
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微微閉著眼,看起來虛弱至極的樣子,聽到腳步聲,他也并未睜眼醒來,一副沉睡中的模樣。
董書在一旁抱歉道:“事故發生時我朋友撞到了頭部,醫生說有腦震跡象,所以常常會陷昏睡,暫時沒辦法配合調查。”
兩名警察互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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