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貴在此時敲門走進殿，恭聲向趙錦繁稟道：“陛下，輦已在殿外等候，卯時將至，是時候該去早朝了。”

趙錦繁垂眼，應了聲：“知道了。”換上朝服，乘坐輦，前往含元殿，參與朝會。

含元殿，百齊侯，趙錦繁在百恭請聲中，走上高臺。

朝殿掃了眼。很好，信王缺席。

正當這麼想時，心臟忽然間在口猛地一跳。抬眼去，見荀子微正朝殿走來。

第115章 if線 帝與反臣2

趙錦繁坐在高臺之上，著一步一步朝前走來的男人，心臟開始在口猛烈地跳起來，因為心臟劇烈跳而加速流，不由自主開始發熱。

的目落在他閉合的上，平日常常希這張該死的能永遠閉上，此刻心里卻產生了一種想要將它咬開的念。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移去，落在他勁瘦的腰上，他的腰腹看上去十分有力。

趙錦繁明白是上的蠱發作，讓有了這些莫名其妙的念頭。

相思餌這種蠱是雙向的，有這種念頭，荀子微必然也有。

禮部尚書張永此刻站在荀子微后，聽見荀子微略顯急促的呼吸聲，用只有兩人才聽見的聲音問道：“您沒事吧？”

荀子微答：“無事。”

他只是覺得有些，很想喝水罷了。他承認此時此刻，他的對坐在高臺之上的趙錦繁產生了不該有的求，比如他開始回想在他上那種的覺，比如他覺得的腰很纖細，想要手將它握住。但這些念頭對他而言并非不能用意志克服。

他抬眼向趙錦繁，視線剛好與正向他來的趙錦繁相。趙氏式微已久，趙錦繁從趙庸手中接過皇位，沒有多人看好，不過毫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是個有手段，有膽識，足以讓人到興的對手。不過今天他似乎興過頭了。

下朝后，他們在含元殿外漢白玉石臺階上相逢。

趙錦繁輕瞥了他一眼，道：“看來這蠱也不過如此。”

荀子微抿了抿發干的，平靜地回了一句：“你說的不錯。”

趙錦繁在他上打量了一圈，看著他因為吞咽作而滾的結，笑道：“是嗎？”

荀子微盯著微揚的道：“我承認，中蠱后我的確產生了一些想要接近你的念頭，但這些念頭還不足以支配我的行。僅僅因為產生了想要的念頭就去合，那與野無異。人與野的區別在于，人能自控。”

趙錦繁沒搭理他，乘輦離去，遠離他后，積聚在小腹深的那團熱意逐漸散去。

回到紫宸殿，召見了江清。江清過的脈，擰眉道：“您方才和那人見過了？您上的蠱似乎已經開始發作了。”

趙錦繁回道：“見了。”

江清問：“覺如何？”

趙錦繁道：“的確，我會因為他的靠近而面紅心跳，但也沒有到不能自控的地步，他也一樣。雖然中了蠱，但我想這蠱并不會對我與他產生過多影響。”

“那便好。”江清應著，心里卻覺奇怪，因為醫經上寫，相思餌是一種極其烈的蠱，會讓人罷不能地想要與彼此合。

穩妥起見，江清還是將帶來的兩瓶藥給了趙錦繁。

趙錦繁盯著江清手上兩只藥瓶，問：“這是什麼？”

江清道：“左邊這瓶是清心丸，或可緩解這蠱發作時帶來的不適。另外一瓶是避子丸，萬一……我是說萬一真到了那一步……”

趙錦繁只收下了清心丸，道：“不會有萬一。”

只要不靠近對方，蠱毒就不會發作，那麼只要讓對方永遠都靠近不了自己就行了。如果真有那個萬一，會在這個萬一發生之前，先下手殺了他。

長殿，荀子微坐在書案前，他前的書案上攤著幾卷避火圖。他習慣于在遇到問題時，做好萬全準備，將所有的可能都考慮在。

不過在翻看完幾卷避火圖后，他更加確信，他現下需要看的是兵書，是劍譜而不是書案上的這些東西。合需要在子進行，他無法想象趙錦繁接納和吞吐他的樣子。斗了三年，他比誰都要了解趙錦繁。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會先解決掉他。

當然，他也一樣。

所幸，這蠱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

只是等到夜間宮宴，再相見時，荀子微才意識到，這蠱并沒有那麼簡單。因為他發現，他對趙錦繁的求變得比早晨在朝會時更多了。

如果他沒猜錯，隨著靠近次數的增加，他們對彼此的念也會越變越多。

顯然趙錦繁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的臉異常難看，借口醉酒，早早散了宴席。

見走得匆忙，張永暗道一聲：“奇怪？”

回頭又見荀子微蹙眉心，額前見細汗，關切地問道：“您怎麼了？”春寒料峭的，怎麼還出汗了？

荀子微閉上眼：“無事。”

*

趙錦繁匆匆回到紫宸殿，吩咐如意：“即刻備水，朕需沐浴。”

如意應是，轉去往凈室準備浴水。宮人將一桶桶熱水倒進浴池之中，氤氳熱氣在室散開。

“陛下不是半個時辰前方才沐浴過嗎？怎麼這麼快又要？”

“最近陛下沐浴也太頻了些。”

“噓，莫說了，有人來了。”

趙錦繁走到浴池前，支走了宮人，一頭沒浴池之中，洗去上汗水與粘意。靠在浴池壁上，臉上殘紅未消，沾水的發在兩鬢，水珠順著臉頰一滴滴落。

大口呼吸著，白皙的肩頭因此上下起伏。朝擺在浴池邊上的里看了眼，咬了咬牙，將其全部丟進了浴池之中，試圖用浴水掩蓋留在上面難堪的水跡。

趴在浴池邊上，上揚的眼微斂。上的反應越來越厲害，絕對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長殿，荀子微往上一桶接一桶地沖倒涼水，試圖澆滅昂揚的念，水流從他壯的軀上落下化作流暢的線條。這蠱著實厲害，第一次靠近只要離開對方，上的反應即刻就消失了，但到了第二次，即使遠離了對方，上的反應依舊還留存著。

這蠱正在一點一點蠶食掉他的理智。再拖下去，他不保證自己還能繼續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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