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年，不要怪妹妹，都是我的錯！”

何姝棠徑直走到餐桌邊，看了眼今早的飯菜，“媽，怎麼今天這麼清淡，小籠包呢？”

何云苒接過話來，“知道妹妹貪睡，我和你哥哥就沒喊妹妹起床，璟年一直記得我喜歡吃清淡菜，就沒做妹妹喜歡的小籠包，還妹妹別介意。”

“他對你可真是用至深！”

何姝棠更不能打擾了，轉要走。

“坐下，早飯必須吃。”時璟年邊說邊夾起一塊清蒸白菜，放進里。

何姝棠回頭看見，“這麼好吃？”

“還可以。”

“比小籠包還好吃？”

“換換口味，別挑食。”

“那你換吧，我不換。”何姝棠坐下來喝熱牛。

對面，何云苒剛拿起筷子，筷子就摔到地上了。

時璟年眉頭皺，“兩年了，怎麼還是不見好？”

“可能這就是我的命，我認命。”何云苒抬手淚，紅紅的眼睛看著時璟年，“璟年，你喂我好不好？”

時璟年微怔，視線不自覺地來到何姝棠上。

何姝棠從容大方，“我姐姐跟你說話呢，你喂！”

時璟年拿到勺子，舀了一口湯羹送到何云苒邊，何云苒被燙，“嘶”的吸涼氣，“璟年，好燙。”

“抱歉。”

何姝棠放下杯子，實在不算厚道的笑出聲。

“媽，我去學校了！”

“小姐，要不要帶瓶飲料。”

“不用了，這頓飯我喝茶都要喝吐了。”

何云苒拿紙，“璟年，妹妹好像很不喜歡我。”

時璟年拿起報紙，“棠棠不知道你有抑郁癥，你別多想。”

“不管喜不喜歡我，我都會和你一起好好疼。”何云苒往外看何姝棠，“璟年，妹妹怎麼走路怪怪的？”

“可能在哪兒摔了，我給買管藥，應該問題不大。”

何云苒眼睛微微瞇，神并不好看。

也是人，會過那種滋味，怎麼會不知道何姝棠是怎麼回事？

......

何姝棠就讀京都第一大學，九月時剛剛大三。

上完上午的課，去琴房練琴。

馬上就是校慶盛典，同學們一致推薦鋼琴獨奏，老師也沒有異議，得好好準備。

一曲悠揚的樂聲在的指尖結束，抬頭不經意看到了沈霽禮倚靠在門邊。

“教授你什麼時候來的！”

“沒多久。”

沈霽禮抬了抬鼻尖的金眼鏡，向走過來，風微微隨風浮，空氣都變得溫。

潤無聲，云淡風輕，也難怪學校很多生都癡迷于他。

他是何姝棠的鋼琴老師，也是學院的教授。

“在準備校慶的節目？”

“是的教授。”

“私下不用我教授。”

何姝棠想想還是別扭，“還是不搞特殊化了。”

沈霽禮微微一笑，抬起腕表來看，“放學了吧。”

“是的，我準備回家了，教授再......”

“我送你出去，正好有事要跟你說。”

“好。”

二人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沈霽禮說，“M國伯克利學院開始招生了，你是個好苗子，如果你愿意去，我想辦法幫幫你。”

藝生沒人不知道M國伯克利學院，那是藝生的最高學府。

三年一次全球招收，不到10個人，若是錯過，便又要再等3年。

何姝棠猶豫不決，心里是不愿意離開京都的。

但是看到時璟年正從遠向走來，對沈霽禮說，“教授那你幫我看看吧，要是能去我就去伯克利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