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皇帝醉了酒,不可能認出來分別。
趙驥胃口大,早膳也用得多,施娢都拿帕子輕捂打飽嗝了,趙驥還在吃。
他力充沛,熬一個晚上對他來說似乎沒什麼,沐浴之后還打算繼續出去,被一句話不說的施娢拉住手往床榻帶,他才嘆氣說一聲不該帶這祖宗回來。
施娢不懂他到底在查些什麼東西,他大抵還是累的,平日什麼聲都不發的人,被施娢強制按回榻上沒一會兒,竟打起了呼嚕,也不知是有幾天沒好好休息。
施娢著手中繡針,坐在紫檀羅漢床上斂著細眉,一方面猜他或許是為了設計施家而累這樣,一方面又想自己就這樣什麼也不做,日后施家真的出事怎麼辦?
可思來想去,仍是明白爺爺和四叔心思比多,那點小聰明,上不得臺面,只會添。
施娢不想讓趙驥傷,也不想他和施家對上。
等把香袋繡完時,時間都已經快晌午,手輕輕捶按下腰,已經有些時日沒做這種細活,瞧起來都有些生疏了。
趙驥還在睡。
以他的勁力,只要他不想,就算施娢使出吃的力氣都不了他,但施娢不知道,只覺趙驥睡得,不當吵他。
子累了,弄好香袋后便先收起來,他昨天才說不一定用得上,也不想自作聰明揣測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屋比外頭要涼快,施娢子溫涼,抱著舒服,但也著實是怕熱又怕冷,夏冬之際最不愿出門。
掀開幔帳,輕手輕腳掉鞋,從床尾爬上去,小心翼翼過微隆起的薄被,微蜷著子睡到榻里邊,剛閉上眼睛,便被趙驥摟進了懷里。
施娢愣了愣,道:“王爺被妾吵醒了?”
趙驥上沒穿服,半瞇著眼睛解開的里系帶,手放在后背,把往懷里帶,是要著他的子,慵懶強勢的氣息弄得施娢又又怕,抬頭卻發現他似乎只是在做夢。
手抵住他實膛,心跳加速,把被驚嚇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若不是施家教養得當,甚至都想罵他一句不要臉。
趙驥又不是真的察覺不到不對勁,沒一會兒就醒了,他看著懷中人,衫不整,一臉被欺負的模樣,立馬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頓了頓,沉聲道:“知道本王警惕高還往床上爬,以后先把本王醒再上來。”
施娢發怒踹他一腳,攏著服,坐起來往后退了好幾下,子俏,服都遮不住白,活像是遇到了臭流|氓。
趙驥慢慢著自己額頭起來,手搖了搖,道:“本王常年待在軍營中,那種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時時刻刻都得提防小人,要是別人敢在這時靠近本王,尸首恐怕都涼了。”
“王爺要是醒了那便走吧,”施娢惱轉過頭道,“妾困了,要小憩片刻。”
倘若有人敢在趙驥休息時私下打擾,他往常都是擰住別人脖子,把人踹到地上,這是多年養的謹慎,一軍主將到的威脅遠要比普通人多。
但趙驥還沒想過自己半夢半醒間居然想的是自己人的服,不由|鼻子,心想他們最多也就是半個月沒見,這般火急火燎,倒像是他急一樣。
他不是扭的子,|出雙手就把施娢抱到自己懷里,施娢抿住不說話,盡量把淚忍住,知道他累,不是很想和他鬧。
“施太師膽大包天,本王這些時日一直在調查先帝,心中繃得……”
趙驥頓了下來,終是不想提這些驚世駭俗的事來嚇自己的,到底都是猜想,他嘆道:“那些事不說也罷,倒不是什麼大事,突厥那邊被本王打得慘重,特地來朝貢,可惜陛下早就定下微服私訪的日子,也不想因為突厥耽擱,算算日子,該是沒多天就到了。”
施娢一愣,攥|前,抬頭問:“他們來的人里,是不是有位和親的公主?”
聽過一些奇怪的傳言,說突厥送公主和親,不是為了皇帝,是因為那位公主欽慕親王英姿,若傳言為真,那日后和親一事,該是找趙驥。
趙驥的大手掌慢慢覆在手上,笑道:“你啊你,人家在山路遇到過好幾次伏擊,你不擔心人命,怎麼還擔心里邊是不是有個和親公主?”
施娢是第一次聽這件事,驚訝起來,即便百姓對突厥不喜,但沿途員卻是不可不護著他們一路前來,再說他們是敗者來送禮,誰這麼有閑心去刺殺他們?
趙驥只是笑笑,他沒和提過上次他傷的刺殺,就是那群人沖著來,只不過巧遇到他要私下出府,別人以為馬車里的人是。
想要的,不過是他邊的眷位置,他還不想被奇怪的人翻出軍中機。
施娢從他的笑意中品出些蹊蹺,不解的視線同他對視,似乎想要得到一句答案,眼睛里出乖順聽話,細頸白又長,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他眼里是什麼模樣。
“給你的玉簪子怎麼沒帶?”趙驥手慢慢到的腰間。
施娢知道他在岔開話題,頓了會道:“王爺所贈之昂貴,妾怕摔壞了。”
趙驥笑了,道:“本王家財尚足,供你一年百八十把玉簪還是夠的,回頭給你整串漂亮鏈子,瞧你脖子怪好看的,不帶點東西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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