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等你們半天了，我讓人做了阿辭吃的糕點，走，咱們進去說話。”

轉要走，又突然想起什麼，又頓住腳步道，“玉兒，你們難得來看我，如今既已打算親便與阿辭一樣，稱我一聲榮母妃吧！”

蕭玉臉一紅，總覺得與顧九辭一起稱呼有點夫唱婦隨的覺。

“是，榮母妃。”

“哎，好孩子！”

老太妃臉上重新揚起笑容，抬步往殿走，心里則是替顧九辭的母親高興不已，這一聲母妃，是要告訴素素的，既然聽不到，便替了

顧九辭習慣地牽住蕭玉的手，老太妃看到他的作，眸閃過一笑意，臉上卻是不顯，春姑娘發覺，便嘆息一聲。

“一轉眼九王爺都要娶媳婦了，再也不是天天追著娘娘跑的男娃娃了！”

“誰說不是呢？阿辭那時候啊！調皮也懂事，素素走后，他就整日黏在我邊，生怕我也走掉一樣！”

老太妃幽幽說了一句，與春姑姑想起過去，不由得紅了眼尾。

顧九辭有些窘，不敢抬頭對上蕭玉好奇的目，手腳都覺有些僵起來。

好在很快到了殿中，有侍端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糕點，正好解了他的尷尬。

“這些都是阿辭吃的，春姑姑親自做的，你嘗嘗，的手藝可有退步？”

老太妃瞥了一眼玉緋紅的顧九辭，心頭涌上一慨。

這孩子，總算有了喜歡的人，子也大好了，看來他對這姑娘是真上心，否則不會覺得尷尬。

先前，還總是擔心，先皇臨終前做的那事實在過分，著他發誓終生不娶不說，還給他下那麼重的毒，否則怎麼會遠離那個牢寵，半步都不愿踏足？

好在，這孩子都過來了，眼看著不會走他母親的老路，老太妃的心里欣不已。

又瞧了瞧低聲與阿辭說話的蕭玉，對這個準媳婦，還是滿意的，先前還聽說，曾是瑞王謝謹和離過的王妃，便覺得能讓阿辭看上的姑娘，定是有些不凡之的。

蕭玉也到了老太妃落在自己上的視線，其實更好奇顧九辭與老太妃之間的關系，先前他說老太妃是個脾氣古怪的人，眼下從他們的言語神態中觀察到，并非如此，反倒讓覺得兩人之間似有母子親。

然而，蕭玉還是話說早了，只一會兒功夫，就見識到了顧九辭說的“脾氣古怪”是何等怪法。

實在是因為他們兩人的通方式讓大為意外。

天下男表現不同，父子之間的緒比較忍是常態，可沒見過親如母子的兩個也這樣忍克制的，老太妃那滿臉的笑意說明了很在乎顧九辭，但卻話不多。

顧九辭也是如此，男的大都克制，除了老太妃提起他小時候的事有些窘迫，不停地使眼給春姑姑的時候，其它時候很安靜，就只是靜靜地一小口一小口吃著那糕點，真的是在吃！沒有蕭玉想象中的溫敘話。

老太妃看著他，眸中笑意淺淺。

“你的子真的徹底好了？”

“真好了！”

“毒也解了？”

“解了！”

“那失魂癥可還發作過？”

“沒有！”

“那就好！”

“嗯！”

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顧九辭開始反問。

“您的好嗎？”

老太妃笑著答，“好的！”

“晚上還失眠嗎？”

“偶爾有些，不要。”

“可有按時吃藥？”

“有！”

“那就好！”

“嗯！”

彼此問完之后，就是長久的沉默，顧九辭依舊在放慢了速度吃糕點，連一點點碎屑都不放過，還把糕點盤子往蕭玉這邊推了推，示意也一塊吃。

氣氛十分局促，蕭玉都開始有些拘謹了，只好拿起一塊糕點，陪著他一塊吃。

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兩人的通也正常呀，怎麼這會兒就變這樣了？

就像兩只見面打招呼的貓咪，你喵我喵，我喵你再喵，之后就沒了！

春姑姑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也一直含笑看著顧九辭用心地吃做的糕點，那笑容十分欣！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往常顧九辭子不好的時候，說得更，今天可好多了呢！等一會兒，想起別的，還會再說幾句的。

果然，老太妃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又問道，“玉姑娘救了你？”

顧九辭喝了一口茶水，點頭答道，“是的！”

許是他已經告訴過老太妃蕭玉是如何救的，老太妃也沒多問，但卻意識到蕭玉就在旁邊啊，頓時松了一口氣，對著蕭玉道。

“玉兒，你會醫？”

蕭玉趕放下糕點，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臉上笑容揚起得十分燦爛。

“回榮母妃，我哪會什麼醫，不過是巧罷了！想來這也是我們之間的牽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不知道顧九辭給老太妃說了多，因此也不敢多說，便敷衍了過去，不過，一開口，屋里的氣氛頓時變了。

顧九辭也不再慢慢吃糕點了，快速地清理了手上的碎屑，喝了茶水潤了潤嗓子。

老太妃一直僵直的子也放松了，十分松弛地扭了扭，還靠在了后面的枕上，老太妃看著蕭玉，越看越覺得滿意不已，這孩子應該是擅長聊天的，看那滿臉的笑意，笑起來多麼令人舒適啊！

但安靜的時候，那副天生的貴氣也是不凡的，與阿辭上的威儀不相上下，多好啊，偌大的九王府，沒有一個威嚴的主母震懾，那怎麼行！

“當初，阿辭給我來信，說要親的時候，我就又是高興又是納悶的，心想也不知哪家的子能令他心呢！原來竟然是看上蕭家姑娘了！”

顧九辭看著老太妃眼中滿意的笑容，自己也覺與有榮焉，絕玉上綻開一朵淺淺的笑容，也有了說話的。

“榮母妃，玉兒救我的事，我先前說得模糊，實則是扶風的師父說，那失魂癥的法，施的時候的時候便是配以男生辰八字，是一種極其毒的方法，為的就是讓男子終其一生被弱拖累，且不能娶妻生子，好在，玉兒便是我的那個相配，所以才因此解了失魂癥，只是……只是……”

說到正事，顧九辭也不惜字如金了，老太妃聽顧九辭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眼中芒頻閃，而且那話里的意思，一聽便明白了，難不……的眸子微微一亮，在蕭玉與顧九辭兩個上來回掃視。

顧九辭臉通紅，蕭玉也紅了臉，那模樣，準沒錯。

“你是說，玉兒以特殊的方式救了你？”

看著老太妃和春姑姑眼中芒大盛，蕭玉只覺得兩道視線快要將自己燒著了！

“玉兒本來都服了避子湯的！結果……”

“哎喲！我的姑呀！那東西喝不得呀！多傷子呀！既然救了你，那你就早點說，趕把親事辦了呀！你這小子！”

老太妃急了，一聽顧九辭說蕭玉喝了避子湯！差點沒從椅子上彈起來，手指都快指到顧九辭腦門子上了！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對待玉兒！”

“玉兒！這小子不懂事！你別怪他！我給你做主！”

蕭玉張了幾張，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只好垂了下頭，那模樣看在老太妃眼中可不就是委屈極了嗎？

“春姑姑！你去，你去拿藤條來，我得給玉兒出氣！不打這小子一頓，我氣不順！”

“啊？”

滿姑姑蕭玉顧九辭三人都愣在當場，怎麼說著說著就要起手來了呢！倒是蕭玉覺到了老太妃的一番真心，那是真心為自己出氣，為自己著想的！心里不由對更加敬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