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子就已經被地跟著他向前了,急剎車,用另一只手慌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周沅也的腳步停下來,側眸看。
“不行。”
“為什麼不行?”周沅也微微瞇了眼眸,他的眼中有一片浩瀚的海洋,而月亮映在海面上的皎潔芒平緩地漾著。
“會被發現的。”林初與周沅也面對面站著,雙手攥著他骨分明的手腕,子抗議地向后稍稍傾倒。
“難道,你還想蓋著能擰出水的被子睡覺?”周沅也的眉眼之間掛滿了不悅,“等你下山,梅花鹿都會來跟你相認了。”
本來是嚴肅的氛圍,被他這麼一句并不是為了開玩笑的玩笑話打破了。
林初沒有忍住,“噗嗤”一聲輕笑了出來,“也沒這麼夸張啦。”
忽然,周沅也湊近了,修長的手指輕地撥弄開海藻般的長發,指尖不經意地過的側頸,一慌,不由自主地往旁邊躲了一下。
“你……要干嘛?”輕聲細語地詢問。
周沅也目幽深,上沒回答,而是彎了腰,靠得更近了。
就在林初屏息轉過頭去時,耳畔聽見了他低低的聲音,“這里也被咬了。”
差點以為,他是要親吻了。
赧的林初迅速掙了周沅也的手,退開一步,一只手捂在脖子上,別開了頭。
“今晚你要是堅決要住在這里,我會去果子去前臺通,把你的床上用品都換新的。”周沅也語氣淡淡地說,“還有,窗戶也需要修一下。”
“……”就是不想麻煩節目組才忍了這麼多天,他要是說了,還有什麼意義。
“我尊重你,你來選。”周沅也收斂了剛才的霸道,只是周縈繞著的氣勢卻未減分毫。
頎長拔的子,如同一座晶瑩剔的冰山在的面前。
林初的眼睛看向低,嘟嘟囔囔道:“你這哪是尊重?”
“我現在是抑著心的沖站在這里。”周沅也的眼底燃起了一團火焰,將臉上的吃驚照得分明,“如果不是因為尊重,我早就已經扛著你回房間了。”
林初的臉眼可見地紅了,而他還在繼續說道:“還是你怕我對你做什麼?”
“沒,沒有。”下意識地否認,躊躇許久,才輕嘆答應,“好吧,但是,明早我得早點回來。”
周沅也“嗯”了一聲,英俊的臉龐稍稍多了幾分悅,而后重新拉起的手,正要走,結果又被甩開了。
“你先走,我一會兒過來。”林初小心翼翼地說,“兩個人目標太大了,萬一被發現……”
周沅也無奈地退讓了,“好。”
于是,在周沅也進門的十多分鐘后,大門終于被敲響了。
他倚靠著墻,長臂一,按下門把手,便有一顆戴著帽子,戴著口罩,全副武裝的腦袋探了進來。
很快從他的手臂下鉆過,躥進了房門后,輕手輕腳地“咔噠”一聲推上了門。
“怎麼這麼久?”周沅也可是一直站在門邊默默地等著。
“偽裝了一下。”林初微微揚起了角,雙手將黑防曬帽的大帽檐在兩頰,“這樣是不是就不會被人認出來了?”
周沅也的眼睛從上至下地打量著,除了帽子和口罩,的上也披著一襲黑長風。
“不是,更明顯了。”他實話實說,“要是‘西渡’今晚丟了什麼東西,一定會從監控里把你揪出去的。”
“……”林初氣餒地說,“不至于吧。”
“很像一個賊。”
林初輕哼,剛洗過澡的霧氣似乎仍未褪去,泛著水的眼眸睥他一眼,“對,姐姐我今晚就是一個賊,來心的賊。”
聞言,周沅也緩緩地挑了眉,隨之角也泛起笑意。
“不用,我自愿獻上。”他主走上前,將林初的風下,隨意擱在一邊。
“……我開個玩笑而已。”林初眨了眨眼,這男人怎麼突然這麼不逗了?
步步后退,他徐徐前行。
直到將雙手抵在了他的膛之上,手指間霎時到了實的,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你……你剛剛說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我說的是‘你怕我對你做什麼?’”周沅也單手支在墻壁上,在的視線中,的下顎慢慢下移,而后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深的凝之中,的視線挲出一簇簇躍的火花……
周沅也輕輕地摘下了林初的帽子,將飛揚而起的發溫平,“你在想什麼?”
呆愣了一瞬,林初的臉忽的緋紅一片。
明明是他先撥的,卻在這跟裝沒事人呢。
林初咬著下,在他背后無聲地暴揍著他。
“你的頭發……”周沅也毫無預兆地回過了,輕挑長眉,“你在干什麼?”
林初尷尬地收回手,順勢將散落在臉側的長發到耳后,“沒什麼。你剛才要說什麼?”
“你的頭發還沒吹干。”周沅也看穿卻沒說,掩下了眼底的笑意,手上的帽子被他放在桌面上。
“嗯,剛剛吹熱風吹得有點熱了。”林初說。
“這樣的天,氣進頭里,容易偏頭痛。”周沅也說著,拉開屜,從里面拿出了吹風機,眼眸一抬,“過來。”
“噢。”林初看了一眼桌前的椅子,轉而乖乖地坐在了他的床邊。
待周沅也好吹風機的頭,卻沒看到有人靠近,回頭才覺兩人之間的距離足以放得下一個太平洋了。
“太遠了。”他不聲地抬了抬手中的吹風機,“線不夠長。”
再近,就只有那把靠在桌邊的椅子了,讓他站著給自己服務,多有點不太合適吧。
林初稍稍猶豫,不過還是在他到眼前的手抵達之時,把手放了上去。
站起了。
他的手腕略一使勁,便被慣驅使,踏著細碎的舞步,卷了他的懷中。
而后,的腰被輕輕一握,人就坐在他的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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