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周沅也,還能是誰呢?
林初不聲地深呼吸,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
周沅也見毫無反應,眼皮低垂,藏起了的期待。
林初以為他終于安靜了,不料下一刻,自然垂下的手被人勾了去。
他的手指修長,不松不地繞著的小拇指,掙了掙,卻沒能逃。
林初顧忌著場面,只能任由他的作。
臺上的人都面對著攝影師的鏡頭,聽從何思思的指揮移著。
而后的周沅也偶爾被旁邊的人挑起話題,閑散地聊上幾句。
沒有人注意到在的背后,蔽于眾人目之下的角落,他們指間的纏綿挲。
林初的心臟似是在腔里瘋狂撞著,手心也漸漸熱了起來,努力集中力,卻無法控制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與他接的那手指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秀場開了空調的緣故,他指尖的溫度有點涼,卻恰好為的燥熱傳遞來幾分寒意。
直到何思思安排好位置,與攝影師點頭說了一句,而后昂首大步地回到了林初的邊。
林初才自然地往旁邊移了一步,周沅也因勢松開了的手。
如釋重負地在攝影師“三、二、一,茄子”的喊聲中,揚起了角。
令人折磨的合影時間終于過去了。
林初和攝影師被何思思拉到了玻璃罩子前拍攝單獨的照片。
攝影師的眼睛通過相機的鏡頭,尋找著完的構圖角度。
“小姐姐蹲下一點,可以坐在那塊假石頭上,對,然后側過臉,不要看我,看溪流。”攝影師一邊說著,一邊退了兩步。
正在調整焦距時,忽然撞在了一壯的上。
剛想語氣不善地張口問來人怎麼回事,結果一轉臉發現是西裝革履的前輩,攝影師立刻變了臉,“周老師,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注意,踩到你了嗎?”
“沒事。”周沅也云淡風輕地說,“我來拍吧。”
何思思挑了挑眉,揶揄地說:“喲,周大攝影師,突然興致這麼好?”
明明剛才好言好語求著讓他拍幾張現場圖,發到微博上幫宣傳,都被他以相機不趁手的理由給拒絕了。
這會兒這麼主地來拍照,是怎麼回事?絕對有貓膩。
周沅也沒有理會何思思話語中的八卦,在攝影師戰戰兢兢的神中,接過了相機。
林初的心又被猛地提起來了,聽見了攝影師那邊的靜,卻始終沒有抬眼看去,可是現在……
“看向我。”周沅也泰然自若地對說著。
分明聽出了一強勢的命令意味。
現場人太多了,甚至因為周沅也掌鏡之后,更多的人站過來圍觀了。
林初不想讓人看出他們之間的異樣,于是只好配合著他。
“回眸。”
“不想笑可以不笑。”
“眼睛看向遠的燈。”
“好,轉過來,看鏡頭。”
“要有緒。像是在看你的人,濃郁一點。”周沅也淡淡地說,“你他。”
“……”這絕對是在以權謀私了。
林初無法回避,只好將眸循著鏡頭投過去。
明明只是一個鏡頭而已,卻莫名地像是過鏡頭,被他審視著。
不過五分鐘,的臉上早已不染上了紅暈。
“好了。”周沅也總算是放過了。
他大步向前,出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的面前,“辛苦了。”
林初輕抿,還是將手放在他的手掌之上,被他小心地拉起來。等站穩了,他才放開了手。
若有似無的,的手心被他了一下。
“辛苦了。”何思思先過來跟林初客氣地說了一聲。
“不會。”林初得地微笑,“那我先去找妮可姐了。”
“好。晚點見。”何思思說完,走到周沅也旁,慫恿地說,“拍了多?不再拍點嗎?其他景也很好看的,我花了不錢呢。”
“夠了。”周沅也瞥一眼,將相機到手里,自信而篤定地回答。
環顧秀場,何思思的眼中帶著幾分惋惜,卻又無法質疑周沅也的技,“行吧,你說夠了就是夠了。”
周沅也沒搭話。
“能讓你破例拍的人,應該不是陌生人這麼簡單吧?”何思思一面說著,一邊瞟他的表,可是周沅也小時候就不怎麼將心掛在臉上,現在更是將面無表這項絕技練得出神化,便隨口試探道,“該不會是你以前的那個小朋友吧?”
周沅也刻意地著眼神,沒去看,“你猜著吧。”
“……”要不是現在是有份地位的人,真想像小時候一樣,踹他一腳。
在兩人談話的間隙,林初已經提著擺,向著出口匆匆跑去。
等到周沅也發覺時,也立刻追了過去。
“誒,你去哪兒?”何思思一轉眼,人不見了,“一會兒還有晚宴啊,你不許跑!”
周沅也隨意地擺了擺手,以作回應。
秀場的出口和口,分別在大廳的左右兩側。
林初從出口出來,腳步才慢了下來。
走到寄存,從口袋里出手牌,正要手遞給柜臺的小哥哥,就被人打斷了。
懸在空中的手被周沅也攔了回來,“一會兒還有晚宴。”
“我有事。”林初說。
“要是因為我,沒必要。”周沅也平淡地說,“晚上星遠的高層也會在,你多臉,有好。”
“我真的有事。”林初堅持地說。
周沅也目灼灼,看一眼,而后徑自握著的手腕,將帶到了一邊。
“你到底要干什麼?”的怒氣,躲藏在林初擰起的眉間。
“每天給你發消息,為什麼都不回我?”周沅也微微俯,一雙烏黑的瞳眸直直地盯著。
“我以為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林初不由自主地別開了臉,說,“周沅也,我們就當陌生人,互不打擾,不行嗎?”
空氣因為的話而變得沉甸甸的。
過了片刻,周沅也站直了子,目隨之冷了下來,“可以。但是,你得證明給我看,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我了。”
“你想要我怎麼證明?”林初抬眼,迎上他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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