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很多,曾昀璟摔倒后,痛苦的哀嚎聲立馬傳了出來。
不人見狀都笑了起來。
謝澄快速抓拍了一張特寫,然后忍著笑意將他從雪地里扶起來。
“行不行啊你。”
曾昀璟:“不行!疼死我了!”
平日里嘲笑歸嘲笑。
但當大家看到曾昀璟捂著屁直喊疼時,白語晗和周川頓時沒了笑意,趕奔向他。
焦急的噓寒問暖好一陣后,曾昀璟始終是一臉痛苦面。
謝澄放心不下,說得去醫院。
但曾昀璟父母今天都不在南城。
謝澄只好先去錢金金那兒請了假,自己帶他去醫院拍片檢查。
請假條需要班主任和教導主任簽字審批。
等謝澄拿著請假單出現在頂哥辦公室時,頂哥一看請假人那欄填著“曾昀璟”,立馬蹙起了眉。
他懷疑地掃視一眼,問道:“曾昀璟人呢,該不會是不想上課故意騙老師的吧?!”
“他這請假理由寫著去醫院檢查,到底什麼況?”
謝澄正解釋之際,辦公室的門檻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死死住門檻。
接著,捂著屁一臉痛苦的曾昀璟從門外探出腦袋。
他哀嚎道:“老師,天地良心,我尾椎骨好像摔斷了,再不去醫院真要出人命了!”
頂哥被他嚇了一跳,一,“啊呀”一聲。
見此慘狀,趕簽了請假單遞給謝澄,焦急道:“快去!趕通知他家長啊!”
畢竟事因自己而起,白語晗過意不去,表明要為曾昀璟承擔醫藥費。
曾昀璟捂著傷的屁,表幽怨,沒好氣地補充一句:“我有醫保。”
等謝澄再次回復溫知菱的消息,已經是兩個小時后了。
曾昀璟到了醫院就說屁不疼了。
出于安全考慮,還是拍了一個CT。
等結果出來后,醫生看了眼,淡定道:“一點事兒沒有,放心吧。”
確定自己沒事后,曾昀璟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已經生龍活虎了。
與來之前判若兩人。
謝澄在微信上和溫知菱解釋了幾句。
X:【曾昀璟在雪地摔了,剛陪他在醫院。】
消息發出沒多久,溫知菱的電話就打來了。
“曾昀璟怎麼樣啦,人沒事吧?”
一點嘲笑之意都沒有,語氣里滿是焦急。
謝澄鄙夷瞥了眼已經在醫院旁邊的便利店買烤腸的曾昀璟。
他說:“屁事沒有,他已經在吃烤腸了。”
溫知菱淺笑一聲,“那就行。”
曾昀璟烤腸吃得正香,口袋里的手機震個不停。
他騰不出手來看手機,只嘀咕一句:“誰呀,給我發這麼多消息。”
本想著讓謝澄幫自己把手機掏出來看一眼,結果人家正對著自己的手機看得專注。
他時不時還要在鍵盤上打幾個字。
曾昀璟只好作罷。
等他吃完烤腸打開手機后,剛吃完的烤腸瞬間不香了。
室外寒風凜冽,他裹著自己的羽絨服,久久屏住的一口氣,終于忍不住吐出。
——“謝澄!”
曾昀璟剛才手機震個不停,消息全來自那個名為【有福同有難退群】的五人群。
謝澄在確定他沒事后,將他摔得四仰八叉的特寫照分在群里。
X:【@所有人,他人沒事,可以來看照片盡嘲笑他了。】
看到謝澄報平安的信息后,白語晗發了一連串的“哈哈哈哈”。
白白了您:【剛才看他很難的樣子,不好意思嘲笑他。忘了說,他摔倒的樣子真的很搞笑。】
Zhou:【讓我們恭喜小曾,人生高清黑歷史又多了一條!】
Anan:【對不起,我笑得太大聲了,外公外婆爺爺都看到了這張照片…】
溫知菱這條消息發出去后,白語晗又是一連串的“哈哈哈”。
接著又追問:【他們笑了嗎?!】
Anan:【笑了,大聲的。】
曾昀璟黑著臉將那一長段的聊天記錄翻完,氣得不行。
他在大馬路上拽著謝澄角,怒吼:“你是真狗啊!菱菱的外公外婆爺爺全看見了,我的一世英名啊,都毀了!”
謝澄輕描淡寫一句“你什麼時候有過英明”,讓曾昀璟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
兩天后,溫知菱接到了白語晗打來的電話。
大致是說1月22號是謝澄生日,詢問溫知菱能不能回來一起給他慶生。
溫知菱一邊聽講他們給謝澄策劃的生日活,一邊在手機上翻看日歷。
1月22日正好是南城一中補課的最后一天,只上半天課就正式開啟寒假了。
溫知菱掛完電話就買好了一大早回南城的高鐵票。
將購票信息私發給白語晗。
Anan:【那天我正好來學校接你們下課!幫我保哦,別告訴謝澄。】
白語晗瞬間激起來,秒回:
【啊啊啊啊好開心,快說!你是為了謝澄回來的還是為了我?!】
溫知菱哄:【為了你為了你!】
考慮到曾昀璟那個大,告訴他的話等于昭告天下。
所以溫知菱要回來的消息,白語晗只告訴了周川,并且讓他保。
謝澄這人,過生日向來高調,大陣仗。
這幾天白語晗的消息陸陸續續進來。
說謝澄爺爺幫他提前包下了22號那天的赫柏會所,讓他請同學朋友們一起慶祝生日。
又說謝澄邀請了不人,生日那天一定很熱鬧。
聽講完這些,溫知菱又難免會想,給他過生日的人這麼多,似乎也不差這一個吧?
謝澄也發信息來問過,問有沒有時間回來參加生日聚會。
溫知菱以“畫畫”為借口推辭了,謝澄便也沒再多問。
準備回南城的前一天晚上,外婆拿著熱牛敲開了的房門。
這次突然要回南城,理由是朋友過生日。
外公不放心地追問了很久,溫知菱應付著說是孩子。
外婆沒追著問到底是誰。
但這些天看一直窩在畫室里畫一幅謝澄的肖像畫,一定都有了答案。
那幅畫被加班加點地完,終于在今天上午,功寄了出去。
外婆叮囑喝完牛早點睡,又意味深長地慨一句:
“我們安安啊,怎麼突然這麼喜歡南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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