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來臨。
南城一中屬于公辦學校,創辦年限久,由企業投資、政府支持管理。
其教學實績在南城一眾的重高里都是名列前茅的。
之所以能夠穎而出,一小部分原因是一中的卷。
國慶七天長假被為四天。
即便大家在高一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一遍,但不妨礙他們在得知這個噩耗時繼續哀嚎。
各科的卷子麻麻發了一堆,白語晗往后傳著分發下來的試卷,神逐漸麻木。
在領完第十張卷子時,仰天長嘆:“這不就是換了個地方寫作業嗎!”
后座的謝澄悠哉游哉整理著試卷,冷不防拆臺:“對你來說是換了個地方抄作業。”
白語晗懶得理他,調整好心后,轉頭對溫知菱說:“總歸是放假了,菱菱,咱們一起出去玩吧!”
溫知菱已經埋頭在寫國慶作業,頗有爭分奪秒的架勢。
聞言,抬起頭來,面幾分歉疚。
“小晗,我國慶要去蘇城,陪外公外婆,爺爺。”
白語晗語氣帶著幾分失,“啊好吧,替我向他們問好哦。”
“好啊,一定的。”
當晚,溫知菱就乘坐高鐵一個人去了蘇城。
溫父溫母工作忙,沒跟一起回去,高鐵票也是溫父提前幫忙搶的。
家和外婆家離得很近,聽說要回來,四位老人讓家里的司機去高鐵站接,還在家附近的觀鶴樓訂了位置。
見了面,老人們一陣噓寒問暖,直言瘦了很多。
溫知菱從小就是在蘇城長大的,外婆和兩個人著帶。
原本高一就該回南城讀書的,但爺爺生了一場大病,了手。
溫父溫母那一年里時常往蘇城趕,也多留了一年陪爺爺。
觀鶴樓。
外婆給盛了碗蟹豆腐,慈問道:“安安在新學校過得開心嗎?”
問這句話前,其他三位老人都有些惶恐,沖使著眼。
有了初中時的經歷,他們都有些后怕。
溫知菱初中的時候遭過校園霸凌。
雖沒有電視劇演得那麼夸張,但生們的針對,被塞進書桌的垃圾,還有時常丟失的作業......
這些都經歷過。
在那個時候,大家對“留守兒”的理解大概就是:父母不在邊,沒人管的可憐小孩。
初一剛開始,學校讓老師們統計這類學生的人數。
班主任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問:“咱們班有哪些同學的父母是在外地的啊,舉個手讓老師看一下。”
當時舉手的人里就有溫知菱。
剛一開學,溫知菱就憑借出眾的長相和優異的績獲得了太多關注和嫉妒。
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
看到舉手后,班級里部分生對的針對也是日趨明顯起來。
一開始只是在育課組隊時讓落單,分發教材時故意掉那份,再往后便是無休止的造謠和欺凌。
孤立無援的時候,思考過這樣的事為什麼會發生在自己上。
是哪里惹到們了嗎?
但后來才明白,校園霸凌本來就是一件沒有邏輯的事,你的沉默便是施暴者們變本加厲的底氣。
所以勇敢地站了出來。
為此,溫父溫母特意趕來蘇城,找到了那些欺負的學生。
教室的監控里,有被眾多生推攘的畫面,也有生們在課桌隨涂畫的記錄。
太多了,多到溫母紅了眼眶,抱著一個勁說“對不起,媽媽沒保護好你”。
向來儒雅從容的溫父第一次發了脾氣,要求學校嚴肅理。
后來家里的長輩們都提出要替辦理轉學手續,但拒絕了。
堅定又倔強地說:”錯的又不是我,所以我為什麼要走?”
沒抑郁,也沒消極。
那段時間只是異常沉默,提出要去學跆拳道。
此刻,看到四位老人投在自己上寵溺的眼神,忽地就想起那年老師讓大家舉手時,其他同學無措的眼神。
像是一種極為強烈的對比。
很多人都說父母不在邊的孩子都很缺。
但溫知菱從不這麼認為。
相反,覺得自己擁有很多很多。
這些,足以讓去抗衡曾經那些蜂擁而至的惡意和詆毀。
舀了勺蟹豆腐,重重點頭,笑著回外婆的話:“嗯,很開心,到了很多好朋友。”
笑容是發自心的。
老人們松了一口氣,都跟著笑起來,此刻臉上的笑紋格外可。
“好好好!”
“咱們安安那麼漂亮可,肯定很歡迎。”
“瘦了,要多吃點啊。”
......
*
與此同時,南城,日月灣。
為了喜迎假期,小伙伴們相約在謝澄家。
日月灣的這套房子,很早前就變了大家的基地。
在這里,可以逃離父母的管控,隨心所。
白語晗抱著杯茶在客廳里看電影,三位男生正在組團打游戲。
“First Blood!”
“Double Kill!”
曾昀璟沒戴耳機,游戲聲清晰落在白語晗耳中。
直到一聲激響亮的“Penta Kill”響起,曾昀璟和周川也發瘋似地晃著謝澄。
“澄哥牛!”
謝澄專注游戲界面,語氣狂到沒邊,“帶飛你們。”
一局游戲結束,他們確實會到了被帶飛的快樂。
白語晗卻無聊的嘆一聲:“好想菱菱啊。”
周川放下手機,去夠桌面的茶,“你說去哪兒了來著?”
“蘇城。”
曾昀璟一聽,突然冒出個沖的想法來。
“不然我們直接去蘇城找玩唄,權當旅游了,咱們這兒高鐵過去也才兩個小時。”
白語晗一聽,眼眸都亮了幾分,“啊,可以嗎,你們想去嗎?”
周川無所謂地聳聳肩,“我都可以。”
眾人視線落在謝澄上。
他幽幽道:“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問題。”
其余三人:“啥?”
“國慶期間,高鐵票早售罄了。”
白語晗被當頭一棒,耷拉著腦袋。
“不過——”
謝澄又緩慢啟,三人齊刷刷著他,期待后半句話。
“我們可以坐車去。”
就這樣,四人很沖地達了共識,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給父母打電話報備時,三個人都很聰明地搬出謝澄作為借口。
司機是從謝家老宅臨時喊來的。
他們考慮到了售罄的高鐵票,卻忽略了國慶期間擁堵的路況。
白語晗著滿路標紅的導航,嘆氣道:“謝澄,你這主意也不怎麼樣,你不知道高速堵車嗎?”
謝澄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我知道啊。”
眾人:“?”
知道你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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