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學校車棚流完,兩就被地中海趁機抓去辦公室幫忙改作業了,來省實驗的一天,上午給許斯宇開完家長會,中午吃飯,結果下午在校園里轉著轉著又轉回去了。
改作業是借口,他們跟地中海聊了一下,快到傍晚時,兩人才被放出來。
出校門,現在早就過了放學的時間,校門口沒什麼人,只有對面街邊停著一輛大G,一看車就知道誰來了,許念禾笑著跑過去,周徐也正好下車。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沒等多久。”周徐也知道想問什麼,先提前說了,許念禾的問題被堵回嗓子眼兒里,彎眼笑笑。
從車上下來的不止周徐也,還有于盛懷,四個人難得湊齊,他從副駕駛挪到后座,“正好,一起去吃個飯。”
學校附近有一家味道很不錯的菜館,包廂已經訂滿了,他們的桌被安排到了外廳。
沈亦歡今天專門在省實驗逛了一圈,邊吃邊跟他們說校園里的變化,哪兒又翻新了,哪棟樓又加層了,說到許斯宇的家長會時,許念禾想起地中海。
放下筷子,轉頭看周徐也,“劉老師今天還跟我提到你……”
話還沒說完,突然有個男人過來了,在于盛懷旁邊坐下,拍著他肩膀,“還真是你們啊,剛才一進來我就覺得你們有些悉,但沒敢認,剛才出來上洗手間,走了兩遍才敢上來認你。”
于盛懷看著他,也有些印象,但是不出名字,那個男人介紹自己,“咱們高一一個班,后來分班我學了文。”
被他這麼一提醒,于盛懷突然想起來了,張大哦了一聲,格外驚訝,“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班今天聚會,自從畢業后各奔東西的很難聚齊人,趁著過年聚這麼一次。”那個男生朝里面包廂示意了一下,“來了二十多個人,都在里面。”
那個男生跟于盛懷,勾肩搭背的有說有笑,他看見桌上的周徐也時,倒顯得關系突然疏遠了幾分,隔著兩個生打了個招呼。
周徐也昂首,當做回應。
既然聊到高中的事,他們就接著話題繼續說,于盛懷跟那個男生笑道,“當初也沒想過你會跑去學文,難怪呢分完班后就覺周圍了一個人。”
連許念禾都能聽出來的客套話,那個男生卻聽得津津有味,說實話,他們高中關系其實一般,今天剛巧遇見,于盛懷肯點頭而且還說的這麼近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那個男生很用。
“當時咱班男生學文的,生學文的很多,就像董文萱,你還記不得,就是那個頭發很長天天披著的那個。”那個男生盡力描述,想讓他們回憶起來,然后往包廂那邊一指,“今天也來了。”
沈亦歡的臉一秒改變,許念禾轉頭看了看,又看向對面還在聊的兩個男生,于盛懷咳嗽兩聲,自覺跳過董文萱這個話題,又說了一會兒話,終于敘完舊,那個男生走了。
剛才被打斷的許念禾忘記自己說什麼了,拿起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先吃飯吧,菜都冷了。”
于盛懷拍了一下手,像是放松,“行啊。”
相似著上,幾個人還沒吃幾口,桌上又來了個人,這次來的是剛才幾次話題的主人公,幾年不見,董文萱還是一頭烏黑锃亮的披肩發,高冷著一張臉,角微微揚起。
站周徐也旁邊,“好久不見。”
許念禾一口菜沒能吃完,又放下筷子。
沈亦歡在面前的米飯里使勁,為了追求世界和平,心平氣和的忍著。
周徐也抬眼,淡淡出聲,“好久不見。”
董文萱手上拿著酒杯,于盛懷上來幾瓶酒,笑道,“又不止跟他一個人好久不見,你怎麼不跟我打招呼?”
董文萱拿著酒杯,走到于盛懷旁邊,唯一的空位置,坐下。
于盛懷笑的暖場,“今天到的人還多。”
倒完酒,他給幾個人分好,沈亦歡咬著一塊胡蘿卜,咔嚓咔嚓響,一邊又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
董文萱,“高中畢業后,沒想過還會見面。”
看周徐也,“你高中退學的事太突然了,我后面才知道,再問時候已經聯系不上了。”
許念禾空看一眼,董神眼神直勾勾的看周徐也,不知道今天是眼妝化的好還是戴瞳了,那張清冷的臉上,眼睛尤其好看,水汪汪的,仿佛蓄著淚。
這還沒說什麼呢,就準備哭上了。
暗暗撇,又轉頭看周徐也。
好吧他在看董文萱,許念禾不高興了,但是沒表現出來,低頭和沈亦歡一塊兒吃胡蘿卜,自己腦補了一出癡男怨的戲碼,結果桌上沒低頭的三個人只是聊了幾句高中的事兒。
然后以董文萱一句過幾天有時間約一下結束。
周徐也早就注意到旁邊的人,這會兒終于能說話了,好笑道,“你都吃幾塊兒胡蘿卜了,不噎?”
許念禾沒吭聲,拿起旁邊的杯子連喝幾口,有些辣有些苦,這是剛才于盛懷倒的酒。
這頓飯誰也沒有吃好,氣氛悶著,于盛懷突然起,“我去趟洗手間。”
好幾分鐘,他一直沒回來,沈亦歡第六不太好,也起,“我去找他。”
許念禾剛準備起,沈亦歡頭也不回,“別跟過來。”
放在側的手指蜷幾下,周徐也抓了個空,許念禾還是擔心,“要不你去看看。”
周徐也聽的話,走了。
結果在洗手間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于盛懷,他又找到飯館門口,正好看到站在街邊的沈亦歡,已經哭的沒有了樣子,聲嘶力竭的一句,“于盛懷你個王八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啊?!”
周徐也的腳步頓在原地,順著的目,看到扶董文萱上車的于盛懷,他回頭了,但只猶豫了幾秒,也迅速鉆進去了,沈亦歡徹底崩潰,蹲在地上哭的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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