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本以為自己直播間裏有千萬，也該是小有名氣。

    沒想到…

    大半夜的在容山之巔，被一個開黑車同行的打臉了！

    “你個偽歌迷！”

    陳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著脖子回懟。

    “既然知道們唱的歌，沒道理不認識我——們的歌都是我寫的！”

    “哦。”

    黑車司機隻是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

    “我隻聽歌，沒病誰去關注作詞、作曲人是誰！”

    這話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

    “我也唱過歌！”

    陳墨拇指反指自己，

    “《曾經的你》聽過嗎，我唱的！”

    “哦。”

    黑車司機又是輕描淡寫的一句。

    “《曾經的你》聽過，不過聽歌……沒病誰去看唱歌的人長什麽樣。”

    “……”

    這話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

    陳墨指向黃求之幾人，

    “那你又認得們？”

    “嗨，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當然會刻意去關注一下歌手的長相，至於男歌手……”

    黑車司機幹咳一聲，

    “恕我一個直男直言，男歌手長得什麽樣那都不是重點。”

    “……”

    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

    這次…

    陳墨

    競

    無言以對。

    【第一次看到主播被人懟得說不出話，這開黑車的哥們太能聊了！】

    直播間的網友也都樂了。

    【這脈製，開黑車的就是能著開網約車的！】

    【主播吃癟屬於是 “歌紅人不紅” 的終極暴擊！】

    【該，別的歌手有一首款歌曲恨不得上完各大衛視的綜藝和各大網絡平臺，為的就是滾個觀眾臉緣；

    主播唱了那麽多款歌，除了深川和湘南衛視就沒上過別的節目了，普通聽眾是真認不得他！】

    【唐圓圓們：突然有狂喜；

    陳墨：突然被無視大悲！】

    【陳墨：我在娛樂圈混了個寂寞 ；

    網友：不，你混了個笑話】

    【……】

    …

    黑車司機和唐圓圓們拍完合影，抱著手機反複翻看照片，笑得角都快咧到耳。

    陳墨見這家夥笑得起勁，心中越發不爽，隻想趕把他打發走。

    “大哥，五十塊送你下山，叟無欺。”

    “下山？”

    黑車司機把手機往兜裏一塞，自來的往房車旁邊的營椅上一坐，翹起二郎。

    “我跑夜車這麽多年，還沒看過大容山的日出。聽說這兒的雲海配上朝霞，跟仙境似的，今晚高低得驗一把！”

    “容山日出？”

    陳墨無拆穿他，

    “您就是為了多聊會兒，故意找借口吧？”

    “我承認！”

    劉曉倒是夠坦誠，

    “難得見著幾位大明星，必須好好嘮嘮。”

    更是自來悉的開始了各種侃大山。

    從明星八卦聊到中關稅大戰；

    從國風景名勝聊到國外風土人；

    從商海風雲聊到場辛。

    總結一句話：

    這哥們是從子宮聊到外太空，就沒有他搭不上話的地方！

    傳聞都說首都北*的司機能侃。

    沒想到，

    北流和北*隻有一字之差，北流的黑車司機也這麽能侃大山！

    陳墨都不由暗自佩服，

    “哥們，你們知識麵那麽廣，應該不是普通的黑車司機……對了，還不知道你什麽名字。”

    “鄙人劉曉。”

    黑車司機一邊不客氣的擼著串，一邊繼續侃侃而談。

    “我十四歲就出社會爬滾打，這三十多年來什麽行業都接過一些，見得多了知道的也多。”

    “哦？”

    聽聞對方和自己一樣，也是很小就出社會打拚，陳墨也是來了興趣。

    “你都做過那些行業？”

    “十四歲的時候初中輟學跟著老鄉一起去華強北去做翻新機。”

    “翻新機？”

    “舊手機翻新新手機來賣。”

    “這樣也行？”

    “怎麽不行，那個時候還是諾基亞功能機的時代，給舊手機換一個新的外殼、上新的條形碼，一般人本分辨不出新機還是舊機……當然，現在的智能手機也有很多翻新機。”

    劉曉看著天邊的星河，回憶起了那段青春崢嶸歲月，滿是慨。

    “我剛行的時候是06年左右，那個時候普通人的工資八百左右，一個直板的諾基亞賣三、五千，你們知道做翻新的能賺多一個不？”

    黃求之幾人也好奇了起來。

    “多？”

    “這個數！”

    劉曉出了三手指，一臉得意。

    “那個時候一個翻新手機利潤低於三百塊都不賣。”

    “那你不是賺了很多？”

    “嗨，那是老板賺得多，我一個打工的工資都是固定的一千二。”

    “這麽，你還能安心替老板打工？”

    “所以等我知道哪裏進貨舊手機、買翻新配件、假發票、配件包裝……大致悉了這個行業之後，我也出來自己單幹了。”

    “哪裏進貨舊手機？”

    說到這個，陳墨也是好奇了起來。

    “06年的時候國很多人還是BB機，哪裏有那麽多舊手機買？”

    直播間的網友們也是好奇的紛紛彈幕。

    【對啊，06年的時候我爸帶一個BB機還天天掛在皮帶上。】

    【06 年工資八百，翻新機賣三五千，這差價……妥妥的暴利行業，販DU都沒他們好賺！】

    【突然好奇劉曉老板是誰，說不定現在已經是手機界大佬了，畢竟起點這麽高！】

    【那個年代做翻新機不犯法嗎？】

    【怎麽覺像遊走在灰地帶，細思極恐！】

    【突然發現劉曉好有商業頭腦，知道清門道就單幹，比現在好多打工人強多了！】

    【06 年我還在玩泥，劉曉已經開始搞商業帝國（雖然是翻新機），人和人的差距啊！】

    【好想知道劉曉第一次單幹賣翻新機有沒有被人當場識破，想想就刺激！】

    【我更好奇的還是主播的問題，那個時候國用手機的人都沒多，手機還是奢侈品，壞了也不會賣，他們去哪裏找那麽多舊手機？】

    【……】

    “香江。”

    劉曉給出了答案，

    “那個時候的舊手機全都是從香江進來的，香江那邊已經有一條完整的產業鏈，他們會從全世界的回收舊手機再出貨到地。”

    “這……”

    陳墨問出了網友們最關心的問題。

    “不犯法嗎？”

    “香江那邊舊手機都是明碼標價的買賣，犯什麽法。”

    “不……不是，我是說地做翻新機這是犯法的吧？”

    “當然。”

    “這…”

    陳墨趕捂住還在直播的手機攝像頭，小聲提醒。

    “大哥，我做著直播呢……你犯罪的事還是別說了。”

    “沒事。”

    劉曉一臉無所謂的擺擺手，

    “我已經為做翻新機的事坐過牢，這事已經翻篇可以隨便提。”

    “啊……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