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訝地睜大眼睛:“娘親你已經都知道了?”
糜芷音見吞吞吐吐,早就已經猜到,在劍宗遲遲不歸,無非是因為那姓謝的小子了傷。
“娘親又不瞎,早在幻境里的時候,我就看出那小子對你非同一般,”糜芷音認真地看,“你考慮清楚了?對他可是真心的?”
糜月沉了一會兒,不知道這是不是真心喜歡,因為從未有人給過這樣的會和。
又或許,是因為種種的誤會在前,不想和殺母仇人的徒弟有所瓜葛,所以潛意識里一直在否認和逃避這個問題,
如今塵埃落定,在謝無恙被蛟龍所傷之時,是真的心驚膽戰,彷徨失措了。
在那一刻,害怕失去他。
會因他傷而揪心牽掛,也會因和他的親近和,而到心愉悅。
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世上再沒有男子,能抵得過謝無恙在心里的份量,能左右的緒。
他已然在心里占據了一塊地方,那地方很小,只能裝一個人,而且是再不容許任何人染指侵犯的那種。
迎著娘親的目,輕點點頭。
見點頭,糜芷音眉眼舒展:“只要你真心喜歡,任他是名滿天下的劍修還是凡夫走卒,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要委屈自己。”
不會讓的月月步的后塵,走走過的岔路,只要是看上的人,哪怕是天上的仙君,都能給弄來。
“娘親只愿你此生盡得歡愉,無憂無愁,得與真心所悅者相伴,回首無憾。”
娘親溫的話語落在耳邊,糜月的鼻尖更酸了。
以為娘親會不喜歡謝無恙,沒想到娘親會說這樣一番話,更給吃了一顆定心丸。
然而眼下,拋開和謝無恙的事不說,導致兩宗誤會的禍蛟龍已除,但擺在燼花宮和劍宗之間仍有個棘手的難題。
便是那座刻有燼虛訣心法的地宮。
這麼多年,燼花宮刻意與劍宗為敵,全是因為那座地宮的存在。而如今,不管以糜芷音和秦不眠的關系,還是糜月和謝無恙的關系,再談將劍宗以武力驅逐,已是不可能之事。
針對這個難題,糜芷音和眾副宮主們聚在一塊,想了好半天,都沒想出一個好對策。
有人提議,向劍宗買下那塊山頭,讓他們搬宗,也有人提議,干脆將那地宮毀去,畢竟糜月已經將九重境心法都學完了,那地宮自然也沒了作用。
這兩個提議都被糜芷音否決了。
劍宗在玉京山也定居了數千年,若他們愿意搬遷,倆宗也不至于鬧如今這樣,而炸毀地宮更不可行,地宮石壁上雕刻的心經,那是老祖宗留下的傳承,怎可因為學會了就輕易毀去?
還是糜月忽然靈乍現,眼睛發亮地拉住糜芷音的手。
“娘親,我想到一個辦法,這樣行不行?”
……
數日后,劍宗執事殿。
“糜宮主是說……將地宮搬走?”
紀通和眾長老目目相覷,繼而向座位上姿容艷、又氣場十足的子。
“嗯,”糜芷音平靜地說道,“玉京仙山原是我宗的舊址,山底有地下宮,里面刻有我宗傳承,我與眾位副宮主們商議后決定將那地宮里的傳承之搬走。”
燼花宮人搬去西境之后,更喜歡那里四季怡人的氣候,屢次來犯,只是為了這山底的地宮。
這地宮當初修建的目的,一為鎮蛟龍,二為傳承心法,如今蛟龍被殺,地宮存在的價值便只剩心法了。
糜月提出了個辦法,既然整座地宮搬不走,們就只把那刻著心經的石壁拆卸下來,運回瓊山。
而糜月剛好在宮殿下也修建了一座室,雖然面積比地宮小一些,但將那些刻有心法的石壁嵌,是完全足夠的了。
“因此我宗弟子近日要頻繁出玉京山,還請紀掌門行個方便。”
雖然不知糜芷音要如何做,但保證不傷玉京山的基,只是將地宮里的一些件帶走。
紀通求之不得。
燼虛訣是配合燼花神相才能發揮作用的心決,他們劍宗都是劍修,那被燼花宮視為至寶的心訣,對他們來說不僅全無用,更是個燙手山芋,他不得們趕把那燙手山芋接走。
“還有那蛟龍鼎……”
“那鼎我們實在不知是貴宗之,如今知曉,自當還給貴宗。”
“多謝紀掌門。”
糜芷音朝殿外等候的弟子們使了個眼,弟子們搬進來一抬抬的箱子,全是紫檀描金的箱匣,豪氣十足,里面裝著的似乎是靈石。
紀通問:“那些是什麼?”
“聘禮。”糜芷音淡定道。
“???”
“左邊那些是我的,右邊那些是我兒的。”
“……”
“糜宮主,這、這可使不得……”
紀通簡直要被那些堆的靈石閃瞎了眼,震驚得說話都結了。他何德何能收下這些聘禮,糜芷音要的那倆人一個是他的師父,前任劍宗掌門,一個是比他修為還高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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