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的差異,是不同的自然地理環境等眾多因素長期影響的結果,各人種之間只是……是……”我正背著歷史,忽然想不起下面該說什麼。
“姐,你還真是笨,這課都背了一個星期了,竟然還記不住,搞什麼?”只比我小幾分鐘的老弟手上拿著我在背的容,邊翻白眼邊翻著手上的書。
其實我也郁悶的,同打了一個娘胎里出來智商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詩楠那小子可以輕松考個年紀第一,可我每天認真學習,也只勉強進前百,馬上就要中考了,我這臨時抱佛腳的法子不管用了,我張什麼也記不住,我可不想從前一百掉到倒數一百。不過,我除了學習吃力之外,其他都是可以的,再加我的才形象,在學校也深好評。
“林詩嘉——”老弟的一聲吼把我喚了回來。
我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干嘛?”
他面無表的踹了我一腳,“像你這樣,能考上高中嗎?”
“以我這前一百的績,OK啊!”這句話,我說的十分沒有底氣。
“哼,那是你每天學到凌晨背下來的,現在你還記得嗎?”他點了點書,諷刺道。
的確,我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書上寫了什麼,我一句也就記不進去。我了僵掉的臉,嘆了口氣,“算了,盡力吧,考上考不上再說。”
“呵呵。”他冷笑了一聲,將合上的書丟到沙發上,回到房間。
我知道他也是為我擔心,這個弟弟從小就和我玩得很好,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有什麼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我好友經常笑他有姐結。
其實,我看不進去書的原因并不是考試力上的問題,那只不過是我找的借口罷了。我喜歡上了一個高二學長,雖然從未正式認識過,但也有說過幾次話。
他是學生會的,而我是團支部書記,不過這稱呼我得的還真有點心虛,我用我的外表與拼出來的績,取得了好得人際,初三十五個班,沒哪個班有我不認識的人。因為這些原因,自然而然要流一些問題,看著他英俊的側影,眼帶著邪火魅力的笑。我不得不拜倒在他的牛仔上,當然,癡迷他的不止我一個生,我們初三喜歡他的生,可就不下百人,有幾個生還為他大大出手,盡管……他沒有接任何一個生。
我又渾渾噩噩的過完了周末,回到了那個監牢似的學校,但當我得知下午學生會和團支部書記要去開會時,不覺得揚起了角。
“姐,喜歡他干嘛不去表白啊。”詩楠不知何時飄到了我旁邊。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岔開了話題,他在學校是我同桌,還記得剛進學校時,他強烈要求要做我旁邊,老師不知道他是我弟,以為我們早過去教育了半天,險些把我們送到了教導。
“不要岔開話題,在學習的關鍵時刻,你把心思花到上就算了,可你竟然還畏畏的不敢讓他知道,在這單相思有什麼用啊,浪費時間很可恥,你知不知道!”他臉拉的很難看,很是嚴厲的教訓我。
我臉一紅,我喜歡他的那件事誰都沒有說過啊,為什麼這個臭小子會知道?難道雙胞胎還有心靈應?“我喜歡誰啊?才沒有呢!”
他湊了過來,“學生會的那個徐揚宇你敢說你對他沒有意思?怎麼說我們倆在老媽肚子里就認識了啊,你那點小心思,我能不知道?”
“嘖嘖嘖,你們兩位注意一下影響好不好,知道的是你們倆姐弟倆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學校可以明正大的談呢!”郝恩珠手口袋晃悠了過來。
詩楠立刻蹦了起來,“哎,你個死丫頭胡說些什麼呢!”
郝恩珠聳聳肩,無所謂的坐到位子上,“你有姐結大家都知道的啊,你還死不承認!”
詩楠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你個頭啊!”
這兩家伙,一見面就吵架,本就是一對冤家嘛,不過聽人說冤家最后都會家,這兩個人看起來倒是般配,郝恩珠可以做我弟媳的話倒是不錯哦。
他們還在吵鬧,我獨自趴在桌上翻閱著課本,一抬頭卻看見徐揚宇從窗外走過,周圍的生都在悄悄的看他,甚至還有大膽的嘰嘰喳喳在討論他。他似乎覺到有人在看他,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我急忙低下了頭。
郝恩珠和詩楠吵完了,走過來關切的開口,“詩嘉,你最近怎麼啦,狀態很差哦!”
我揚起角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窗外無盡的天空。
徐揚宇,我想如果我們之間有一萬步的距離,只要他愿意向我走來一步,只要一步就可以,那麼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步,我都會堅定不移的走完。可是……他愿意為我邁出這一步嗎?
徐揚宇我喜歡你,你會喜歡我嗎?
事實永遠是那麼殘酷,而我在那天發生的事,很多年后我回想起來都覺得太可笑了。
中考前的那個晚上,我失眠了,而在考試時,我卻睡著了,因為我趴的姿勢給別人看起來覺我在認真寫題,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我,也就沒有人醒我。知道考試快要結束的時候,我才驚醒過來。
出了考場,我失落的靠在學校后面的圍墻上,隨后無力的往下,蹲在了地上。我抱著,把頭埋在,抑的哭了起來。
忽然,我覺有人走了過來,因為照在我上的眼被擋住了一半,我微微抬起頭,就看見了徐揚宇背對著眼站在我面前,然后緩緩的蹲了下來,遞過來一張紙巾。
“你怎麼會在這?”今天是中考,他不用過來上課的,為什麼這個時候他會出現在這里。
他沒有回答,靜靜的看著我,過了好久才開口,“不要哭,你哭起來的時候會讓別人也跟著難過的。”
“什麼?”我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林詩嘉,不要把你的悲傷抑在心底,想哭就哭出來,看到你這樣,我也會跟著難過的。”今年的夏天來的很晚,雖然已經是六月下旬,依然很快,風過他的劉海,趕的發隨風舞,白襯衫的扣子松開了一顆,出了好看的鎖骨。
我頓時愣在了那里,思緒萬千,他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在我暗他的時候,他也同時暗著我?我的思維瞬間短路,完全沒有辦法思考,他淡淡的笑了,角拉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一天,真的是如夢一般,我忘記了考試的事,和他并肩在路上走著,他一直把我送到了家門口,“被老掛著苦瓜臉嘛,笑一下!”
我忍不住的揚起了角,“拜拜。”他揮了揮手,笑著轉走了,我目送他,知道我看不見他走到哪里為止,才打開門進去。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考的怎麼樣?”詩楠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視,手上還拿了一杯果。
我故作輕松的笑了笑,“你姐姐我這次是完蛋了,要榮的為一位社會小青年了!”
他十分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別給我說這種喪氣話,無論怎麼樣你普高還是能考上的啊。”
“職高倒是有考上的可能。”我從冰箱里拿出了老媽買的預調尾酒,直接對著瓶喝起來,雖然醉不了人,但是混合著酒的味道卻可以讓我好一點。
他關上電視起往門口走,“郝煜姐剛才打電話來我們去PUB玩。”
郝煜是恩珠的姐姐,比恩珠打了八歲,和我們這群未年比起來多了,寵妹妹可是我們這群人了名的,有求必應,但不知為什麼,恩珠并不喜歡和多話。而且的父母似乎對也不是很好,所以十八歲就沒有繼續升學而是出來打工,在外面租了房子獨住,后來自考了律師執照,為了一命優秀的律師,工作的地方是我們這座城市甚至全國都出名的律師事務所,隨便的一個發飾都可以抵我一兩個星期的伙食費。
正想著,我們已經走到了PUB門口,和恩珠站在一起,不過并沒有說話。
“郝煜姐!”我把考試時的失落摔到腦后,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溫的笑了,兩個酒窩深深的陷了下去,“你們來啦,進去吧。”
恩珠手拉過我,“詩嘉我們進去吧。”郝煜姐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恩珠,你不喜歡你姐嘛?”趁郝煜姐去前臺買東西的功夫,我小聲的問道。
“不會啊,是我姐姐啊。”恩珠一邊吃著郝煜幫買的冰淇淋邊回答。
我四周看看,確定郝煜姐沒有回來,才繼續問道,“可是我總覺你在疏遠。”
恩珠聳了聳肩,“我從小和的相模式就是這樣的,所以習慣了。”
這時郝煜姐和詩楠拿了幾瓶酒回來了,我便沒有再問下去。恩珠或許不是故意這樣的吧,是家里的小公主,總覺得父母和姐姐都要聽的,要寵。但是只要了解的人就會知道,只是個單純可的小生。
“姐,我了。”恩珠忽然拉了拉郝煜姐的手說道。
郝煜愣了一下,拍了拍恩珠的頭,“好,我這就去幫你吃的,稍微等一下啊。”
詩楠看著郝煜姐拿著錢包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有些郁悶的靠在沙發上長嘆,“如果我有這樣的姐姐該有多好啊。”
“我怎麼不好了?”我湊了過去,兇狠的說道。
“額……很好!”詩楠顯然是被我恐嚇了。
恩珠忍不住在旁邊笑道,“你們姐弟倆啊……”
“……”我和詩楠對視了一眼,只是正常的姐弟之間的打鬧有這麼好笑嗎?
我的手機震了幾下,打開收信息,就愣住了:林詩嘉,你的恢復能力還真快,剛才還愁眉不展,現在就能笑的花枝嗎?竟然是徐揚宇發過來的,我有笑的花枝嗎?這也太夸張了吧!
我回頭看見他坐在不遠,見我回頭抬手揮了揮,那笑容能收服多的心啊。我低下頭回了短信:哥們,不要放電,以免傷及無辜。
不過,我愿意被他電到吧!
七月初,中考績下來了,只有四百多分。
爸爸看到我的績氣的快要暈過去了,“林詩嘉,你到底在干什麼,竟然就考了四百多分!”
我低著頭,抿著不說話。
媽媽雖然生氣,但還算冷靜,上前拉住了爸爸,輕聲問道,“嘉嘉,你告訴媽媽,最近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以你的平時績,不應該考這樣的。”
我終于小聲的開了口,“爸,媽對不起。”
爸爸似乎也冷靜了下來,平和的開口,“這沒什麼對不起我們的,這是你的路,嘉嘉,我們也是為你好。你說你現在拿著初中畢業證書,以后要怎麼辦,你考慮過嗎?”
“嘉嘉,我希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想復讀,爸媽無論話費多錢都無所謂的。現在我和你爸爸還要上班,就先走了。”
我嘆了口氣,坐到了沙發上,低著頭,咬著。
“姐……”詩楠走過來了我,“你到底怎麼了,無論怎樣,你也不至于考這點分呀?”
我有些無奈的苦笑,“我考試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一張卷子基本上都沒有寫。”
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是豬啊,那麼張的氛圍,你也能睡著!”
我扯了扯角,沒有說話。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復讀嗎?”詩楠知道,我絕對不會去復讀的,但還是問道。
“我不想復讀,我本就不想讀書,卻還要在學校里裝好學生,裝乖乖,我真的很辛苦。所以我想退下了工作。”我一邊回答著,一邊找出手機給郝煜姐發短信。
詩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文化真可怕,你年了嘛你,怎麼出去工作啊?當服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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