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和蘇阮寧雖然是姐妹,但五相像的地方并不多,從沒人把們認錯過。
酒鬼力氣很大,但徹底喝醉的人反而沒什麼力氣了,蘇阮寧很輕易就把人甩開。
虞呈舟踉蹌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虞才爬起來,他急忙沖上來,“蘇老師,沒嚇著你吧,我爸喝多了就這樣,你別介意啊。”
“沒事……”蘇阮寧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來,覺得自己多半是聽錯了。
“小怡”和“小妍”發音很像,更何況一個喝醉酒的人,不能指他吐字清晰。
虞扶著虞呈舟躺在了沙發上,“蘇老師,你先走吧,我照顧我爸。”
蘇阮寧確實也沒有再留下來的意思,和虞告別,離開了他家。
一路上,蘇阮寧反復回憶虞呈舟到底的是誰的名字,越想越荒謬,多半是自己聽錯了。
自嘲的笑笑,自己居然因為這麼一個模棱兩可沒頭沒尾的兩個字,計較這麼久。
就算是,又能怎麼樣,難道跑到虞呈衍面前和他說,你哥哥喜歡蘇妍?
即便是真的,但又能改變什麼呢。
將心里換謬的希冀撕得碎,扔在夏夜逆流的風里。
……
深夜,蘇阮寧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穿著睡走出臥室,獨居防備心總是重一些,輕手輕腳走到門邊,過貓眼看外面。
是三個穿制服的警察,后還跟著周怡。
“有事嗎?”蘇阮寧在門里問。
“蘇阮寧你涉嫌投毒,配合接調查。”
蘇阮寧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周怡聽見的聲音,不管不顧越過其他人沖上來拍門,“蘇阮寧,我們虞家待你不薄,虞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忍心對他下手!”
蘇阮寧一聽虞的名字,瞬間開了門,“虞出什麼事了?”
周怡一見,幾乎就要張牙舞爪抓花的臉,好在被工作人員攔住了。
去派出所的路上,蘇阮寧得知虞今晚腹痛不止,一直嘔吐,人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意識了。
“虞還是個孩子!他明年還有參加考試!你怎麼能對一個孩子下手!”周怡哭的嗓子都啞了,質問蘇阮寧,“他今晚只吃了你做的飯,你為什麼要害他!”
蘇阮寧知道虞還沒從搶救室里出來,急得不行,又聽見周怡的話,又一頭霧水,“我給虞做飯的食材都是你家冰箱里的東西。”
周怡手指著,一臉崩潰,“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害我的孩子?”
蘇阮寧當然沒有這個意思,但周怡也不能因為自己給虞做了一頓飯,就把責任推倒頭上。
到了派出所,蘇阮寧被詳細盤問今晚都做了什麼。
蘇阮寧很配合,但配合不能證明沒有嫌疑。
畢竟虞家家大業大,惹上仇家,或者為財投毒都有可能,今晚的食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蘇阮寧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周怡中途接了一通電話又急匆匆的走了。
“或者如果有人愿意保釋你……”一個穿著制服的生遞給蘇阮寧一杯水,剛給蘇阮寧做了筆錄,雖然主觀覺得是被冤枉的,但也不能做些什麼,只能好心出言提醒。
“大概沒有,”蘇阮寧臉慘白,“我等結果。”
……
虞呈衍才開完會,聽到虞進了搶救室,驅車趕到虞氏醫院。
搶救室外只有周怡和娘家的父母,虞呈舟并不在。
虞呈衍挾著瑟瑟冷風,清冷的嗓音森寒無比,“怎麼樣了?”
周怡一見他又開始哭起來,“呈衍,我們虞才還這麼小,要是不過來,我和他爸可怎麼辦啊!”
虞呈衍知道在周怡這里得不到什麼有效答案了,又去找醫生詢問況。
醫生忙的腳不離地,語速飛快,“虞總,病人食中毒況很糟糕,氧一直在掉,你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虞呈衍擺手讓醫生想其他的搶救辦法,又繞回來問周怡,“虞今晚吃什麼了,怎麼會食中毒?”
周怡斯斯艾艾噎,“今晚我和呈舟出去吃飯,不在家,回來的時候虞已經吃過了,是蘇阮寧給虞做的晚飯!”
“是蘇阮寧!是要害我的虞!”周怡崩潰大哭,人都顯得瘋瘋癲癲,“虞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拉一起陪葬!”
虞呈衍冷聲問:“現在人在哪兒?”
周怡:“你放心,跑不了,我報警了,人現在在派出所關著呢。”
……
已經到了后半夜,蘇阮寧出門的時候有些急,連外套都沒穿。
這里的冷氣很足,凍得瑟瑟發抖,的病本來就沒好全,蘇阮寧覺得自己在發燒。
在心里一遍遍祈禱虞千萬別出什麼事,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世間諸多好都沒有驗,不能匆匆終止在這里。
蜷在角落里,背靠著冰冷的墻壁,手環抱住自己,意識逐漸開始恍惚。
“咔噠——”不遠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蘇阮寧渾渾噩噩的想,是結果出來了嗎?虞怎麼樣了?
以為自己問出了聲,沒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
腳步聲越來越近,蘇阮寧卻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了。
太冷了。
夏天怎麼會這麼冷?
我要被凍死了嗎?
蘇阮寧的意識還在掙扎,但卻僵的像是掉進了冰窟。
來人在面前站定,蘇阮寧想手求救,卻彈不得。
什麼東西蓋在了上,很暖,很有安全,味道也有些悉。
蘇阮寧在腦海中搜尋關于這種味道的蛛馬跡。
混沌意識被酸撐滿。
下一秒,被一個溫熱的懷抱牢牢裹挾。
是虞呈衍。
就像是黎明前,驅逐黑暗,破天際一道破曉的,耀眼明亮,充滿希冀。
活下來了。
蘇阮寧失去了意識。
懷里的人就像是剛從極地撈起來的冰塊,虞呈衍臉黑的不行,他把服給蘇阮寧裹,抱著人大步流星離開。
“虞總,您把人帶走,我們不好代。”有人攔了一下,表現得很為難,他們剛剛才接到了虞老爺子的電話。
虞呈衍冷聲:“不管誰問,告訴他,這個人我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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