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謙老眼一紅，在袖兜里掏一掏，拿出一張單據遞過去：“送你的禮。”

曲婳接過來，是取件單：“鋼琴？”

“對。”曲謙看著欣喜的眼神，笑道：“以后你得跟著我好好學，把落下的功課補上，還有一年是國際鋼琴大賽，我還指著你能拿下冠軍呢。”

“我家那里不太方便。”

曲婳現在住那，練習實在是太擾民了。

“那先放我那？”曲謙沒多問，見曲婳把單子遞回來，他收進兜里：“走吧，一起去。”

慶功宴的現場，聚集了幾十人，大家推杯換盞，笑著談。

直播火，更是把琴雅賽推上了一個高度，一時間不人想要登門拜訪琴雅賽的評委們，希能送孩子跟著學習。

也有人找曲謙。

曲謙委婉拒絕后，又淡淡說：“我有徒兒了。”

周圍人好奇一看，好家伙，冠軍！

“曲老，還是你作快啊！”

“就是，這麼好的苗子，以后絕對是國際上的一號人。”

“那當然的，也不看是誰教。”曲謙的下高高揚起，驕傲得不行。

曲婳眼尾微紅，總算是補了師父的憾，拿著酒杯，跟著師父一起，游走著宴會上。

曲謙會特別介紹是誰。

走一圈下來，大家只覺得真厲害。

不但在鋼琴上十分有造詣，還是顧氏千金和季旭澤的好友，又還是謝璟之的未婚妻。

就沖這些份，誰也不敢小瞧了。

曲婳心也好，只是目掃過人群后，看到后面坐著的謝璟之，笑容僵在臉上。

謝璟之還抬了抬酒杯敬，轉而一口全喝下。

“他怎麼會在？”

顧霓也看到了，點點頭說：“這次鋼琴比賽他有贊助。”

曲婳無語：“哪都有他，差不多了，咱們走。”

跟曲謙和何雅慧說了幾句，道別后朝門口走。

“又在躲我。”謝璟之悶聲低喃，猛的站起朝外走去。

季旭澤準備跟上，還沒走兩步呢，就被一個人攔下來敬酒。

謝璟之走出宴會場，看到衛生間門口的曲婳，不由分說的把人拽著往門口走。

“謝璟之！”曲婳越用力，他抓得越！

疼得要命，想踢謝璟之，可穿著禮服沒辦法高抬，左手使不上力，干脆低頭一口咬住他的手掌大魚際。

很用力，甚至能到腥味。

謝璟之抬起手讓頭抬起來，四目相對，他因醉酒而雙頰坨紅，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離我以后，我以為你會做自己，為什麼還要做曲婳的替？”

他每次看到，都覺得是婳婳，他快瘋了！

他的眼神脆弱易碎，曲婳別開目：“不關你事，你再不松開，我還咬。”

他的手掌上已經有一排清晰的牙印在往外滲，看著就疼。

可謝璟之無視，把另一只手也抬起來：“我知道這不是夢，婳婳，回不來了。”

疼痛能讓他清醒，可清醒的沉淪讓他陷得更深。

“你為什麼不……”

“璟之！”季旭澤跑著過來的，打斷了曲婳的詢問，他趕手扶住謝璟之，有點愧疚：“他醉了，我帶他回去。”

手指被一掰開，曲婳才終于自由。

顧霓趕過來，眼神在幾人之間流轉，最后看向了謝璟之滴的手掌：“你不嫌臟？”

殺人誅心。

謝璟之準備說什麼，被拽走了。

顧霓挽著曲婳：“別對渣男心啊，我會看不起你的。”

“我不會。”

曲婳想要一個答案，給以前的自己。

回答得太快了，顧霓看向，忍不住嘆了口氣。

二人來到曲國強家里的時候，三個人還在吃呢，

喝點小酒，笑聲不斷，聽到了開門聲，三人都投過來目，

“可算回來了，快坐。”

“何姨，拿杯子倒酒。”

何姨太久沒看到曲老這麼開心了，連忙拿來杯子倒上酒。

“來，慶祝婳婳拿下冠軍！”顧夫人舉杯。

兩個小輩也跟著舉杯。

三個長輩看著，滿眼驕傲。

曲婳笑得心滿意足，還好，不晚。

喝得差不多了，幾人才散去。

顧霓和曲婳互相攙扶著進大廳，司機連忙去按電梯。

快合上的門緩緩打開。

謝璟之看到曲婳的時候，眼神一震。

曲婳迷迷糊糊呢，看到謝璟之，嚇一激靈，腳步停住：“咱們坐下一趟。”

顧霓也看到了，酒量比曲婳好，拽著曲婳進去：“怕什麼，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

被拉著進電梯，想背對謝璟之，卻忽然被大力一拽。

“婳婳，你不是原諒我了嗎？為什麼不理我？我等了你好久。”

他醉酒后的聲音仿佛染了哭腔。

曲婳推開他：“曲婳早被你害死了！”

“不是……”謝璟之才開口被打斷。

“原諒你？謝璟之，你喝酒把腦子喝沒了？婳婳活著也不可能原諒你的，你就愧疚到死吧！”顧霓看他越痛苦，自己越開心：“還有，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是曲眠。”

謝璟之反靠著電梯墻壁，目清明了一瞬，是了，這不是他的婳婳，婳婳從不用這種厭惡嫌棄的眼神看他。

“你怎麼會住在這里？”

是有意為之嗎？

想到謝璟之說還當曲婳的替，就懂了謝璟之問這句話的意思，是覺得不配再模仿曲婳。

那種語氣，聽著就想給他掌。

“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我住哪里關你屁事？還有，警告你，下次再不拉我，我不會再客氣！”

“我那有防狼噴霧，待會兒給你拿來。”顧霓還湊一下熱鬧。

謝璟之微微皺眉，半晌忽然問：“你錢還夠嗎？卡號給我，我給你打一點錢。”

曲婳有些意外。

顧霓卻直腰，一字一句道：“是我公司的藝人，我雖然沒你那麼有錢，但養活婳婳沒問題，收起你的偽善臉。”

電梯到了。

顧霓讓曲婳先出去，回頭惡狠狠瞪了謝璟之一眼：“不許你再傷害！”

電梯門緩緩關上。

助理扶著謝璟之。

“住18樓。”

那天晚上兩個人在一起真實的，并不像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