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婳熬了半夜，一覺睡醒臨近中午。

顧霓吃著午飯，見曲婳抓著頭發走出房間，看到在這時還一臉震驚。

“什麼時候了？”

顧霓稔地指向落地窗外：“下午一點了，你再不醒，我可就一個人去醫院接伯父出院了。”

可是特意在這等的。

曲婳心里一喜，昨晚上腦子混沌，把這件事給了，連忙沖進衛生間位洗漱，趕出來出腦袋甕聲說：“等我，很快！”

顧霓應了聲好，繼續吃飯等。

十分鐘后，曲婳收拾好。

顧霓夾菜放對面碗里：“先吃點東西，我問何姨了，伯父得下午四五點檢查完了，才能出院，咱們一點半過去，能陪伯父三個小時吧。”

“好。”曲婳坐下來，端碗吃飯的速度很快。

十五分鐘吃好，就招呼顧霓走。

兩個人到醫院的時候，曲國強手臂上的針管已經拔了，剛剛午休睡醒坐在椅上，何姨在喂他吃午飯。

見到顧霓時，何姨喚了聲：“顧小姐。”自忽略了曲婳。

“婳婳，麻煩你幫忙喂一下伯父，何姨，你跟我出來一下。”顧霓推著曲婳過去。

何姨不知道什麼況，把碗給了曲婳后，忐忑的地著顧小姐來到門外。

門一關，何姨小聲詢問：“顧小姐，是出什麼事了嗎？”

顧霓過門窗看了眼屋，解釋說：“曲婳和謝璟之在一起，沒有選擇，現在兩個人解除婚約了，你不要那麼大敵意嘛，就當看在是我朋友的面上。”

只能轉著彎說這事。

何姨心里不滿，怎麼連顧小姐都變了？

但上還是應下了：“知道了。”

顧霓嘿嘿一笑。

房間。

曲婳端著碗坐下來時，舀了一勺飯，抖著手遞到邊時，恰對上了曲國強又紅又慈祥的雙眼。

他憐地看著，乖乖張。

曲婳心被歉疚占滿，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個人沉默著，把一碗飯喂完。

顧霓和何姨走進來。

“兩點了，走吧，推伯父去檢查。”顧霓跟曲婳招手。

何姨主去收拾碗筷。

曲婳能覺出來何姨的變化，知道是顧霓在中間調和，推著爸爸走到旁邊，輕輕說了聲：“謝謝。”

“謝啥，你愿意幫婳婳照顧爸爸，我開心還來不及呢。”顧霓嘿嘿一笑，跟在邊一起朝檢查室走去。

需要照一個CT，把人推進去之后，二人就在門口走廊坐等。

“曲婳？”

欣喜的聲音響起，極其悉。

曲婳抬頭看到椅上的曲謙，立馬站起來，看著來人神熱切。

抿了抿，揚起笑問道：“曲大師，慧姨，有好轉了嗎？”

曲謙早就看到推著曲國強過來，更確定了答案，他笑道：“我就這樣了，復查而已。”

何雅慧點頭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你學琴幾年了？”曲謙問，眼神卻沒有移開的臉。

怎麼突然問這個？

曲婳疑，按照曲眠的學歷回答：“就中學的時候開始門，學了點皮，參加校表演，后來都是自己一個人看網上視頻練習。”

有些假，但也沒有證據反駁。

曲謙聞言笑出聲，學鋼琴不是一日之功，的說法就是天才，也過于夸張了。

但那答案，基本確定，他又問：“最近琴練得怎麼樣？聽季旭澤說那答應了，可得抓。”

“是，我不敢松懈。”曲婳看出曲謙眼里的寬，下心頭的激。

先前老師對不甚熱絡，現在卻態度親切。

就好像回到從前，可明白自己現在的份，不敢表太多。

曲謙清楚婳婳的實力，看到檢查室門開了，他點了點頭：“好，期待你的表現，我們先走了。”

“好，大師，慧姨再見。”

曲婳看著他們轉后，連忙進檢查室把曲國強推出來。

檢查完之后，已經是下午五點。

商務車開在醫院門口來接，曲婳和顧霓一起送曲國強回家。

進了門，何姨的抗拒到了極限，皮笑不笑道：“顧小姐，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吧。”

曲婳愣了下，依依不舍地看著爸爸，還不想走，可做的太明顯會被看出馬腳。

不等說話，顧霓就一屁坐在沙發那，拿起橘子剝開：“何姨，麻煩你多做我們的飯，吃完我們再回去。”

曲國強也說：“去吧，做小霓吃的。”顧霓和婳婳的口味一樣，喜歡的，婳婳也喜歡。

何姨只能應好，進了廚房。

“婳婳，麻煩你推我去房間，我想拿個東西。”曲國強指了一個方向。

曲婳推著他進去。

因為腳不方便，爸爸住到了一樓客臥。

臥室里有淡淡的藥味，桌子上擺滿了一家人合照。

還是曲婳小的時候，看到媽媽的照片，經不住眼睛一紅。

曲國強留意到，手拿過那張全家福，忽然抬起來，眼神在曲婳和照片里的人流轉，忽然低喃：“阿蕓？你，你來看我了嗎？”

媽媽？

曲婳看爸爸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眼睛過，似乎看到了死去的媽媽，眼淚奪眶而出，爸爸兩個字都到了邊，又強行了回去。

顧霓湊熱鬧的站在門邊，看到何姨走過來，連忙上前喚了聲：“伯父。”

曲國強猛的回神，看著曲婳已經哭了，又看顧霓的眼神不太對勁，收斂了心神。

曲婳也連忙背過。

“可以吃飯了。”何姨過來推曲國強。

顧霓跟著出去。

給了曲婳獨的時間，出房間后又進了衛生間，把緒收拾好了，才坐下吃飯。

一桌菜都是吃的，沒有謝璟之在盯著自己，不用防備。

一頓飯吃下來，肚子撐得不行。

“喜歡吃，下次再來。”曲國強笑著送二人到門口。

曲婳點點頭：“好，何姨做的菜最好吃了，不用送了伯父，外面風大，你們快回去吧。”

揮揮手，上了副駕。

顧霓也揮揮手，開車離開。

曲國強著們離開方向：“不知道婳婳下一次什麼時候來。”

他很期待。

可這人不是小姐啊，但剛剛那語氣神態，簡直跟小姐一模一樣。

估計曲老思心切變糊涂，自己也是被迷，何姨不忍曲老傷心：“年輕人有自己的事，忙點好，說明不懶惰。”

“確實。”曲國強輕嘆一聲，將念頭放下。

只要還能見到婳婳，日子也算有了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