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婳的第三首歌已經寫得差不多了。

沒有那些煩心事打擾，起大早圍著小區跑步，等出了汗后，渾舒暢。

進電梯的時候，顧霓剛好趕在最后一秒按電梯，門打開看到曲婳的時候，癟癟，進去就雙手搭在婳婳肩上：“天吶，我好累。”

“我上有汗。”曲婳想推開。

顧霓卻搖搖頭挨得更近，明明心里知道不是，但就是忍不住靠近，脆弱狼狽的一面也無所謂被看見，甚至還希對方能心疼。

有氣無力地哼哼：“我連續熬夜五天了！從宴會結束后，各種應酬不斷，新人，劇本，綜藝，電影……我真的忙昏頭了。”

每一樣都需要了解再做決定，雖然下面的人都安排好了，也要過目，確定有沒有問題才能落實。

不然就跟剛開始一樣，那些老人借著不懂，給挖坑。

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吐槽那些老頑固：“他們犟得像頭牛，遲早被時代踢下場！”

“你已經把他們踢下場了，快去洗漱過來吃早飯。”曲婳想的頭安，最后忍住了。

“好。“顧霓撤回一個子的重量，看著曲婳轉去按碼，鬼使神差瞟了一眼。

這一眼，卻讓渾僵住。

曲婳是有意識掩住門，看手勢，約能猜出位置。

‘叮——’

門開了，菜香飄了出來。

“快去啊，傻了？”曲婳看還站著，笑著催促。

顧霓位盯著的臉，點頭轉進自己家，臉逐漸凝重。

與曲婳是最要好的閨，之前開玩笑說互將對方生日做碼，這樣別人也猜不到。

剛才看得很清楚，曲婳輸的，就是的生日。

曲眠是怎麼知道的生日？

就算模仿曲婳，也不可能連周圍人都那麼悉。

除非——

顧霓只覺得腦子很，只差一點便能想清，卻卡在最后一步。

趕進浴室，洗完澡出來，腦子都靈了不，開門就可以直接過去，順手關上門。

“吃飯了。”曲婳也洗了澡，渾清爽。

的目不經意掃向抬頭顧霓素凈的臉，語氣關心道：“你是熬了幾天啊？烏青怎麼那麼重？”

進電梯的時候有妝容遮蓋，這會兒卸了妝，眼底像撲了一層黑，堪比熊貓，曲婳看著，眼中自然而然流出心疼。

顧霓坐在旁邊，看到的眼神，往下靠在上，滿眼都是疲憊：“你以為呢，喂我，喂好累。”

啊一聲張。

曲婳看了一眼，把蔬菜小蒸包夾里，這個不膩也不容易發胖，顧霓每次都吃這個。

嚼在里，顧霓眼中閃爍著點點淚，強行了回去：“這種覺好好啊，曲婳，你會介意我的靠近嗎？就……把你當我好朋友，在你上尋求藉的靠近。”

曲婳沒想到這麼直白，默默捋開了額間碎發：“不介意。”

“婳婳，你真的太好了！”顧霓嘟起索要親親。

們以前關系很好，好到兩個人之間像是。

曲婳第一反應手住的：“別，我有……”謝璟之三個字差點口而出，立馬改口：“有些不適應。”

“啊，還要吃。”顧霓假裝沒發現，轉移了話題。

吃完飯，顧霓盤坐在沙發那，拿手機搜索關鍵詞：人死后靈魂會轉移到另一個人上嗎？

“人死后不會自轉世。”

“這個是不可能的事。”

有些泄氣，又往下飯，看到了推薦搜索：死后穿BOSS白月。

滿頭問號，點進去看了幾頁，忽然心跳如雷。

攥了手機，顧霓言又止，最后還是鼓足勇氣詢問。

“婳婳，你說人死后真的能在其他人上復生？”

“什麼？”

“網絡小說寫的。”

“你什麼時候還看網絡小說了？”曲婳抬頭看著沙發上的顧霓，背對自己看不出神，立馬解釋：“我是說你這麼忙，怎麼有空看這些。”

顧霓眼淚唰的掉下來，連忙拂去，強行鎮定：“最近的新劇本，覺有點意思而已。”

此刻已經心跳到幾乎出來，就怕忍不住自己的激。

曲婳沒有回答，而是專心在寫歌上。

半晌，顧霓才扭頭看，眉眼低斂，溫而靜謐。

這張面容與曾經的并不完全相像，此時此刻卻重疊位一直。

是的婳婳回來了。

顧霓藏起激的淚水，果然，曾經跟婳婳這麼要好，怎麼能轉眼對陌生人好呢？

一切有跡可循！

不過婳婳沒有表明份肯定有的苦衷，就先保守這個。

曲婳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本就喜歡跟顧霓待在一起。

‘叮。’

手機來了信息。

是季旭澤：【最近練琴了嗎？】

曲婳看了眼擺在客廳的鋼琴，因為住戶增多，練琴的時間大大減小，但不懂季旭澤什麼目的，只回了句。

【有什麼事？】

季旭澤等半天，就收到這句冷漠的回復，嘆了口氣：【你可以隨時來我這練琴。】

曲婳回：【好的。】

放下手機，歌詞剛浮現，手機再次震。

季旭澤說：【賞個臉？我請你吃飯。】

曲婳頻頻被打擾，頓了頓，還是回應：【不需要。】

又隔三分鐘，季旭澤發來：

【我有辦法讓你擺謝璟之的擾。】

擾？說明那些盯著自己的人，是謝璟之嗎？

曲婳著手機，看向了夕，思緒飛遠。

自從搬離別墅后，一直有人在暗地里找，或打聽或跟蹤，總而言之一直沒有停過，段贏他們都被跟了幾次，甚至連公司都會給段贏他們施加力，只不過段贏幾人都沒有松口。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不可能一直藏著。

回：【我請你吃飯，上次別墅的忙我我還沒有謝過你，晚上十點，星河灣見。】

陪顧霓吃完晚飯，曲婳簡單收拾一下，讓段贏帶去到星河灣。

偏離鬧市，有包廂，最重要的是離富春居不近，不怕被季旭澤釣魚。

他跟謝璟之關系好，曲婳擔心是鴻門宴。

提前十分鐘到的，進去的時候，季旭澤跑車的引擎聲由遠及近，索站在門口等。

季旭澤停車后把鑰匙丟給接待的人，快步走上來：“我還特意來早一點，沒想到咱們想到一塊去了。”

他穿著卡其西裝，戴著眼鏡，五立，溫文爾雅，與平常無異。

進了包廂，曲婳開門見山：“你說的辦法是什麼？”

季旭澤頓了一下，替倒果：“不急，咱們邊吃邊說。”

很不對勁。

曲婳喝果的功夫，打量了一下季旭澤。

只見他眉目含笑，一舉一皆紳士，并沒有異常。

雖然曲婳了解季旭澤的為人，可畢竟不是曾經的曲婳，不清楚季旭澤會不會對這個替作出其他舉。

拿手機跟段贏說了包廂號，每隔十分鐘都會報平安。

十分鐘后，開始上菜。

服務員進出上菜的間隙，一抹纖細的影路過，悄然往里探了一眼，又連忙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