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婳狠狠擰起眉頭。

就這麼當面問？他在懷疑自己是同胞姐妹嗎？曲婳真不懂了。

曲國強一直以來，只有一個夫人，這種懷疑讓他惱怒，面微冷：“我就一個兒，我吃飽了。”

何姨立馬推著曲國強去洗漱。

就差沒趕人了。

謝璟之達不到目的，放下碗筷：“沒跟沈珊月吃飽嗎？”

曲婳只是貪家的味道。

但被謝璟之淡淡盯著，曲婳只覺得頭皮發麻，克制不住眼神飄忽一下，連忙聚神，冷聲道：“謝總有空，就去一下醫院，老人盛邀請，我不吃不懂禮數，吃了你又怪氣。”

“真難伺候。”

雙手叉于前，淡定接他的審視。

謝璟之微微斂了神，看明明破百出，卻又都有理由解釋。

歸結底，不過是他理智和幻想在對峙，明知不可能，又抓不放。

“走吧。”

他起拿起外套：“爸，先走了。”

衛生間傳來曲國強的咳嗽聲。

曲婳下意識張爸爸的，幸好謝璟之在前看不見，深怕出馬腳，跟隨著離開。

引擎聲漸遠。

何姨推著曲國強出來，停在落地窗前，看向蜿蜒小道的盡頭，那里，只有黑暗。

“每次見，我都覺得是婳婳還在。”曲國強紅了眼，邊卻浮現出笑意。

何姨看在眼里，本想勸曲老說假的就是假的，再怎麼像也只是像，可低頭瞧見他落寞的神，又不忍心打破。

想想小姐去世的時候，曲老從一個功人士滄桑得一夜白頭，老了十歲般，那背突然就彎了些許，撂下所有事沖到謝氏辦公樓，砸了謝璟之的辦公室。

那一次怒火攻心昏迷，謝璟之命人送他去醫院，就已經有了中風的征兆。

還沒緩和過來，看到了打碼的案發現場，老人家沖出醫院，發瘋似的在大街上找兒，最后昏迷在街上，再次送進醫院。

等醒來時，曲老已經半癱瘓，大變。

“走吧，去吃點東西。”

何姨推著他回餐桌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見到曲婳心好了，胃口還不錯。

此時的車上。

回家還有一段距離，曲婳能覺到自己頻頻冒汗，得做點事分散注意力。

拿出手機，想起沈珊月的話，點開了音樂件：“可以聽歌嗎？”

“心很好？”

曲婳心頭一，“只是有些有些沉悶。”

聞言謝璟之不經意瞥一眼，又漠然位收回。

如果是婳婳，來這之后絕不可能還會去聽歌消遣，他無所謂地嗯了一聲。

曲婳隨便一搜蘇芷君的名字，彈出一頁歌單，播放量都是千萬以上，甚至有一首1.1億播放。

有些好奇地點了第一首。

原來蘇芷君還真有不清楚的一面。

只是音樂剛想起，沒由來輕蹙眉頭。

原本以為只是的錯覺，隨著旋律悠悠回，臉越發難看，側目看向一旁。

車線隨著路燈忽明忽暗，謝璟之的側深邃，周冷然。

而在暗淡的環境，陡增幾分落寞。

他這是在裝什麼憂郁？

曲婳一見，心中升騰起一無名火。

“這首歌，還好聽的。”勉力出一笑，盯著謝璟之。

謝璟之仿若不覺，眸淡淡凝視著窗外。

“是好聽的。”

如果不是蘇芷君的聲音縈繞在耳側，他只覺婳婳還在邊。

曲婳了手機。

之前的手稿全部都在別墅里，去世后謝璟之將的房間封鎖起來，除了日常打掃的傭人，不會有其他人進去。

如果沒有謝璟之的允許，蘇芷君怎麼拿到的？

這首歌的旋律完全是作的，就連填詞，都是在的基礎上做改！

深吸一口氣，下了怒火。

下一首，下下一首，每一首都是的原創！

好個謝璟之，用的東西給蘇芷君鋪路！這麼驚人的播放量，西映傳替他掙了不錢了吧？

但又沒有辦法去告蘇芷君，畢竟曲婳，早就死了！

不能維權，更是火冒三丈。

現在滿腦子就是解除婚約，必須解除！

“謝總，歌好聽嗎？”

謝璟之抬頭，撞進一雙含笑譏諷的雙眸，有些不明覺厲。

不明白曲婳態度的轉變。

他憑白有些煩躁，冷漠回道：“一般，你喜歡聽就戴耳機聽。”

話音剛落，司機關了音樂，斷開藍牙。

曲婳氣得咬牙，一般？

前面不還說好聽嗎？

難不還怕在面前袒護蘇芷君，才突然改口。

“謝總沒聽過這歌嗎？很火的，能被大眾這麼喜歡，哪里一般了？”

“不關注。”

見他移開目，曲婳憋下這口惡氣，看向窗外，心里罵了半天，還是一點也咽不下這口氣。

‘嗡嗡嗡。’

謝璟之電話響起，他看著屏幕上的名字，示意司機靠邊停車后，下車接的。

曲婳角搐，到底是什麼大事，還需要避開？

十多米外。

謝璟之接通電話：“結果出來了？”

“是，加急做出來的，已經確定了，筆跡出自同一個人，但記錄的時間，暫時還無法確定。”

“謝總？”

謝璟之聽不見對方說什麼，掛了電話，快步上車。

司機再次發車。

曲婳看他神凝重，似乎發生了什麼麻煩事。

謝璟之在連續打字，給季旭澤轉發了一個文檔。

沒一秒鐘，季旭澤秒回：【你瘋了嗎？】

【你親手埋了，當時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們不是一個人，你分不清楚的話，我這邊有專家，專治心理疾病的，介紹你認識一下。】

謝璟之眼眸沉沉，敲打了一個字：【滾。】

他當然知道婳婳不可能還活著，曲眠，就是曲眠，就算改了名字人也不會變，只是有婳婳的手稿，證實了今日去曲家，說的都是實話。

那一渺茫的希更微乎其微，他不想相信。

他恰好轉頭時，曲婳想看他屏幕，四目相對，曲婳尷尬得眼神看頭頂。

“我臉上有臟東西？”曲婳被盯久了，一張紙了下眼，“還有嗎？”

先了左眼，再去右眼。

然后眨眼看他。

“為什麼你模仿得連細節都一致？”謝璟之冷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