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我不喝酒了嗎？”寧風笙倔強地盯著他問。

“再掉淚就吻到你缺氧……”

“不許你岔開話題——唔……”寧風笙的被冰冷的堵住了。

南川世爵的好冷，他的也好冷，甚至他的目……也泛著冷意。

寧風笙被吻得一陣岔氣，腦部缺氧，忘記了哭……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正吮干眼角邊的淚水。

“南川世爵，你好狡猾……你為什麼不答應我？喝酒那麼傷……”

南川世爵冷笑：“最傷的事我都做了，還怕喝酒傷？”

“還有更傷的事？什麼事？你不許再做了！”

“除非停止呼吸，才能停止你這件事。”他皺起眉，幾分自嘲，“隨便你想怎麼折磨我，寧風笙……狠狠刺痛我吧，我毫無反抗之力……”

寧風笙的眼睛再次發紅：“我怎麼會舍得折磨你……”

每分每秒，都沒有停止過折磨他。

“我想嫁給你，給你生寶寶，”寧風笙垂下長長的睫，“和你幸福在一起。”

南川世爵一表都沒有，仿佛在說著與他毫不相關的廢話。

“為什麼每次我這樣說，你都不信？”

之前他還會表現出詫異，而現在，他的眼神黯淡無彩，沒有一波瀾。

寧風笙小手著他的大掌，十指相扣：“我昨天看到傭人把東西都布置回去了，你一樣都沒舍得扔，證明……在你心里，沒有林小姐的位置，我才是玫園的主人？”

“……“

“那你可不可以把趕出去？”難過，“我不喜歡看到，更不想把屬于我們的地方染臟了。”

南川世爵沒有一猶豫，沉聲說道：“好。”

“真的？”寧風笙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你還想要什麼？”

“那個孩子……”寧風笙其實一直想開口，但也知道這種要求真的很過分，“可不可以拿掉？我不喜歡別的人給你生孩子……”

南川世爵的臉驀然大變，從白轉青：“你已經殺了我第一個孩子，還想再殺一個？”

“我們……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寧風笙有些畏懼他的反應。

南川世爵詭譎地冷笑起來：“你猜我信不信？”

“我不騙你——”

到底是不騙他，還是不騙寧老爺？口口聲聲說著從來不對寧老爺撒謊。

那就是對他撒謊了？反正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撒謊了。

“你打掉我們的孩子，距今不過四個月，你讓我拿什麼相信？”

寧風笙啞然……

“別再打孩子的主意……我允許你做任何惡毒的事，除了把毒手向孩子。”南川世爵起了的下，“寧風笙，我不知道你留在我邊，到底想要從我上得到什麼，亦或者，要看我還能淪落到多悲慘的境地，你才會甘心……我都隨你高興。但如果你敢傷到那個孩子，我絕不原諒你。”

“絕不原諒你”，這句話很重。

看到他眼底毋庸置疑的決心……

寧風笙凝著淚的睫了：“你不……為什麼非要那個孩子？”

“這事與你無關。”

“那我們怎麼辦？”哀求著問。

沒有辦法接南川世爵和另一個人有孩子……

雖然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也無比自責！

“我們？”南川世爵眉目糾結，仿佛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難的題。

他們已經走到了死角，是他一再糾纏，才得以延期……

他們的前方早就沒路了，絕路。

“你不要我了嗎……”寧風笙一臉絕。

滿心以為，他會答應，和好如初。

這些天，看到那麼多他還著的證明——才有勇氣問出這些話。

“別問我這個問題，我沒回答的資格！”南川世爵突然腦袋痛，把箍在懷里，“是你不要我。笙笙，就當可憐我，讓我這個夢做長一點……”

寧風笙茫然無措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唯一能確定的是，南川世爵還深著。

眼角余瞥到床頭柜上著的診斷書。

醫囑欄上寫的「胃出，酒，忌緒波」被雪茄灼穿。

邊緣補著鋼筆小字：「忌睫掛淚，忌手腳發涼，忌帶傷。」

寧風笙的眼淚再次滾落下來，埋在他膛，哭得不能自抑。

南川世爵膛震著：“又哭什麼……”

“……”

“寧風笙，你殺了我得了……”

“寧小姐，你等爺吃完飯再哭不遲啊，他剛吃的都吐了，爺的胃又不好……”莫斯不知道怎麼安人，但他知道，寧小姐每一滴淚砸在爺心里都很痛。

他這句話很有用，寧風笙噎著，強忍住淚水。

“南川世爵，你要多吃……你都瘦了，我不喜歡你太瘦……”

“……”

“我……我不哭了，我去洗手間洗臉……”

推開男人的懷抱，看到他的襟都被的淚水打了……

逃也似的跑進盥洗間，用涼水不斷澆著臉蛋，可是眼睛莫名地酸，有淚水流下來。

索打開水閥，背靠著琉璃臺坐在地，茫然落淚。

難道要接那個小孩兒？看著南川世爵疼有加？

才發現心狹隘，做不到……

南川世爵整個人都該是獨屬于的，任何人都不能分走他的。除了，他們的寶寶……

莫斯的敲門聲將驚醒。

“寧小姐，你還沒好嗎？不會是躲在里面哭吧……”

“……”

“爺很擔心你，鬧著要下床。”

寧風笙用手背快速了兩下淚水：“我馬上出來了。”

又洗了一把臉，按了按酸的眼眶，走出去。

莫斯遞給兩片鑰匙：“這是酒柜和酒窖的鑰匙，在你手里了，爺不著酒了。”

寧風笙垂眸看著掌心里的鑰匙……

如果南川世爵非要喝酒，區區兩把鑰匙怎麼可能攔得住他？

不過他好歹做了樣子，至不會在眼皮底下明目張膽喝酒了。

“爺把鑰匙都給你了，就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