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罐枇杷,全都是我的!”他一把攥了的手按在口,“一罐都不許!”
寧風笙瞪大眼:“我爺爺肺不好,枇杷喝了對他有好,你要這干嘛?”
“我不管!以后你只許給我熬!別我發火!”
莫斯斜著眼睛,一個勁兒使眼。
寧風笙嚨哽了哽,算了,跟瘋子講不了人類的道理……
“后天幾點?”南川世爵看著這張冰冷的小臉就來氣,“我要一起去。”
“就是啊,你跟爺在一起這麼多年,總歸要帶爺去見家長了。”莫斯笑。
寧風笙面大變:“不行……”
南川世爵渾散發出的氣息更駭人了:“你甩掉得我?”
“……”
“寧風笙,不管你答不答應,他的這個生日,我去定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早就應該去,”南川世爵冷笑,“早該讓他們知道,你的男人是我,不是那條宮狗!”
寧風笙看著他一臉氣急敗壞,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的樣子——
猶豫了片刻:“你真的不會隨便發脾氣?”
“你說呢?”
“你保證到時候都聽我的。”
聞言,南川世爵渾的戾氣都消散了,眉頭高高揚起:“真帶我去?”
“只要你不嚇到我爺爺……”
南川世爵角彎起英氣的笑容,將的手放在前用力親了幾口,又箍起的腰,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保證不嚇他。”
寧風笙詫異,去見爺爺有什麼好高興的?
但是爺爺很討厭他,一點都不喜歡他——
只能上答應,心里想著,誰帶你去,后天找機會就溜了!
……
兩天后。
二十罐枇杷膏仿佛是戰利品一字在桌上擺開。
南川世爵隨手掂起一罐,打開看看,喝下兩勺……甜。
莫斯角了,爺隔一會兒就挖幾勺吃,真有那麼好吃?
印象中,爺不喜歡吃枇杷,也不喜歡這種黏糊糊的東西。
“爺,服都熨燙好了,這些枇杷膏要不要收起來?”
“收你的腦子。”南川世爵冷嗤,擺著看看就心曠神怡……
十個傭人捧著熨燙好的西裝,一字排開站著。
南川世爵還沒決定好穿哪套,打算參考寧風笙的意見。
“爺,我覺得見長輩,要端莊點,這套黑的禮服就很不錯。”莫斯在一旁參謀著。
爺是真的很重視這次會面,服就挑選了一個上午。
南川世爵冷冷掃了他一眼:“我問你了?要你多!”
“……”
“人呢?”掃了一眼時鐘,快到飯點時間,還沒靜?
“寧小姐讓你換服,收拾一下,說半個小時后就出發了,這會在浴室洗漱。”
南川世爵只得自己挑了起來。
“會不會太隆重?”他哧了一聲,“畢竟是老東西的生日。”
他反客為主,怕會把心思和企圖都展示得太明顯。
“爺在問我意見?”
“你找死!?”
“爺放心,寧老爺眼神不好,可能瞎著呢,絕對看不出你的心思。”莫斯角扯了扯,爺那“寧風笙是我的人,公狗全部滾開,只有我配得上的”心思,不用展示,全寫在臉上恨不得昭告天下了。
南川世爵心不錯,角飛揚……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試了起來,天生的架子,穿什麼都帥。
爺今天的,尤其是笑起來,氣四濺啊!
“怎麼樣?”
“帥是很帥……只是!”莫斯猶豫著措辭,“像個拽王。”
“……”
“爺臉部應該放平和一點,這麼拽,會嚇到老爺子。”
南川世爵臉沉了沉,他生來就是這樣一副拽臉,讓他裝和?他裝不來。
對著鏡子,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爺,要不你還是別笑了。”莫斯見爺心好,哪怕言語大膽一些,也不怕惹爺生氣。
哎,有寧小姐在的時候真好……
寧小姐要是一直待在玫園就好了。
爺的脾氣,只有能治得住!
莫斯樂滋滋地想著,沒曾想,幾分鐘后,他的天就塌了——
寧風笙一路避開了傭人,離開了玫園。
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溜走了。
發機轟鳴著離開別墅,后視鏡映出主臥飄窗的黑影——
南川世爵赤著膛站在窗前,未系好的襯衫被風吹得翻飛。
他徒手碎臺的風鈴,風鈴碎片混著滴進剛剛澆過水的白玫瑰叢!
這個該死的人,竟敢耍他!
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帶著他去見家長,竟敢騙他!!!
寧風笙的手機震著響起,慌忙關了機……
爺爺的生日,腦子傻掉了才會帶上那男人!
中午12點,準時抵達食府海鮮酒樓。
沒想到,前腳才踏進酒樓,氣勢磅礴的車龍就將酒樓包圍了……
南川世爵踩著邪妄的腳步走下車,一張臉駭然極了!
……
皇庭海鮮樓。
寧風笙扯侍應生制服的領口,后傳來保鏢紛沓追捕的腳步聲。
當發現南川世爵的人馬時,立刻換了這服……
打算渾水魚離開酒店,再打電話給爺爺,換家店吃飯。
不帶上南川世爵,確實因為寧老爺很不喜歡他……
寧家老爺一直知道南川世爵的存在,每次見面都讓他們分手……
說實話,寧家人沒人喜歡他的。
他的臭名遠揚,壞脾氣更是舉世聞名。
南川世爵去過寧家幾次,把寧父等人都嚇得夠嗆——
稍不順他的意,就會被懲罰。
寧風笙清楚地記得,南川世爵是怎麼呼來喝去,把寧家所有人當下人的。
這男人一向高高在上慣了,從來不懂得尊重人。
而就在幾天前,寧風笙在醫院里告訴二老,和南川世爵分手了,已經搬出了玫園——
當時確實是分手了,也抱著不再回去的決心。
誰想到,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這才幾天,又把南川世爵帶去他老人家邊?爺爺會怎麼想?
踏踏踏!
轉角一列隊保鏢巡來。
寧風笙瞥向最近的一間套房,推著餐車撞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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