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青春人,笑容綻放,每個細胞都散發著活力。
比池音音印象里的,還要年輕、漂亮。
是的母親,馮子珊。
這照片,以前就見過,也是在池伯年的錢包里。
不過,沒有這張新。
眼前這張,是重新沖印的,新的。
池音音的覺有些復雜。
池伯年深馮子珊,是知道的。
可是,想不通,那麼馮子珊的他,當年怎麼會出軌?
還有,人們都說屋及烏。
他那麼馮子珊,卻對和池城,那麼狠心……
太多的想不通。
前面路上,池伯年開著車子過來了,池音音不聲,把錢包合上,塞回了西服口袋。
“音音,上車。”
“嗯,好。”
之后,哪兒都沒去,兩個人下午都有事,池伯年開車,送池音音回去文昌道。
…
文昌道。
公寓樓下,賓利慕尚車。
顧西程握著方向盤,不時瞄一眼旁邊的蛋糕盒。
嘖。
他真是沒治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跑去了紅螺餐廳,定了個蛋糕。
然后,又的給音音送過來。
到了樓下,卻又猶豫了。
送不送去呢?
幾番掙扎,顧西程松開了方向盤。當然是要送的。
不說別的,他砸了的蛋糕,賠償是應該的!
就是這樣。
下了車,拎著蛋糕,準備給送去。
…
池音音下了車,池伯年也跟著一起。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你自己怎麼行?”
池伯年搖搖頭,從后座上抱出兩摞實驗報告。
剛才,他們順道拐去了趟江大,這些,都是池音音要批改的。
“太多了,你抱不了。”
他堅持,池音音也沒多推拒。“那好吧,謝謝。”
一前一后,往樓上走。
文昌道的舊公寓,沒有電梯,樓道燈也有很多壞了,線很暗。
林蕪租的,在三樓,最靠里的一戶。
面積最小,價格最便宜。
林蕪去吃飯了,人不在。
池音音開的門,池伯年走進去,把實驗報告放下,打量起四周。
因為是單公寓,只有一張床。
所幸,床是大床,現在睡兩個孩,也不算。
里面的裝修很老舊了,勝在收拾的干凈整潔。
除此之外,放眼去,最多的就是書。兩個備考的大學生,理當如此。
看他一直站著,池音音清了清嗓子。
“你要喝水嗎?”
“不用了。”
池伯年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看著兒,“住在這里,還方便嗎?”
“嗯。”池音音放下書包,不打算多說,“還行,主要是,阿蕪心好,照顧我。”
雖然,給了一半的房租和水電。
但是,也不是每個人都愿意自己的生活被侵的。
“哎。”
池伯年嘆了口氣,“有機會,爸爸請吃飯。”
他看了下腕表,下午還有事,得走了。
“那,爸爸就先走了。”
“好。”
父倆往外走,池音音把他送出了門。
“好了,我自己下去,你不用送了。”
池伯年擺擺手,轉走了。
池音音站在原地,目送他,直到他的影拐樓梯口,看不見了。
轉過,要進去。
“啊!”
轉的瞬間,嚇了一跳。
捂著口,失聲了出來,“顧西程,你是鬼嗎?一點聲音都沒有!”
說的沒錯,顧西程此刻的臉,比厲鬼也好不到哪兒去。
男人漆黑炙熱的眸似乎要把看穿,“池音音,你是不是一定要和個有婦之夫,牽扯不清?”
池音音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角了,沒說話。
這是什麼態度!
“我說話,你沒聽見麼?”
他傾靠近,把的子圈在小小的范圍里,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
“他給了你什麼?我給你雙倍,不……百倍千倍!只要你離開他!答應我,永遠不再見他!音音,求你了。”
語氣暴躁,但又近乎卑微。
可惜,池音音并不買賬。
杏眸清冷的睨著他,“見誰不見誰,是我的自由。我為什麼要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
蹙了蹙眉,又說。
“何況,他給我的東西,你永遠也給不了。”
他給不了……
一瞬間,仿佛有千萬只箭同時向他的心臟。
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讓一下,我要進去了。”
池音音抬手,想要推開他。
本以為,會有點困難。
但沒想到,輕輕一,顧西程就被推開了。
池音音微怔,看著他皺了皺眉。
他的臉怎麼這麼難看?不要吧?
但馬上又想,他怎麼樣,和又有什麼關系?
心一橫,池音音選擇了無視,轉拉門走了進去。
咔噠。
門鎖落,門合上了。
顧西程呆呆的站著,全的力氣仿佛都沒走了。
此刻的他,猶如一行尸走,失了魂。
他終于知道痛了!
和音音提離婚時,他認為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抉擇。
喜歡和責任,他選擇了責任。
雖然也舍不得,但那點痛,他自以為是能承的。
可時至今日,疼痛不但沒有過去,反而如排山倒海而來!越演越烈!
他重重的閉上眼……
“顧……顧總?”
耳邊一個細微的聲音,忐忑又不安的著他。
顧西程緩緩睜開眼,看過去。
“呵呵。”林蕪干笑著,有點怵他。
指了指門,“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要回家。”
不然,也不敢吵他。
“是你。”
顧西程眉頭深鎖,低沉冷郁。
“謝凌云呢?他在哪兒?他不來找音音麼?”
他想問的是,音音最近總和池伯年見面,謝凌云作為男朋友,難道不管?
“啊?”
林蕪的反應,很直接。
詫異的眨著眼,“顧總,你還不知道嗎?”
話里有話,有他不知道的事?
顧西程面不變,不聲的淡漠,“我應該知道什麼?”
“這……”
林蕪不敢說了,音音沒告訴他,也不應該說的吧。
分明有事瞞。
“說。”
顧西程懶得和周旋,“需要我做點什麼,你才肯說?”
“不,不是……”
林蕪連連擺手,是知道他的厲害的。
咬了咬下:音音,對不起,都怪我,說了。
“音音,和謝凌云,分手了啊。”
想想不對,“也不是他們就沒在一起過,就是……音音說,不喜歡,讓他以后別來了。”
“謝凌云來過幾次,音音都沒見他……”
隨著林蕪一開一合的,顧西程的疼痛在一點點的減輕,眉目也漸漸舒展開。
在他最痛的時候,他的止痛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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