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是被季泊常上的燒烤味熏醒的。
他一大早在廚房里那麼一通煙熏火燎,沒洗澡就直接睡下了。
上早就被熏得和烤腰子一個味兒了。
怎麼說呢,余笙覺自己好像好像置夜市攤。
做了一夜逛夜市,被人得不過來氣的夢。
醒的前一刻,還被人灑了一把孜然。
醒來,才發現之所以不過來氣,是被季泊常地摟著。
季泊常自從懷孕后,已經訓練出一項本能:
只要余笙醒了,不出十秒,他立刻睜開眼睛。
他親吻了余笙一口,笑道:“早。”
余笙道:“我聞到好大的燒烤味。”
季泊常一看的表就知道,估計昨天半夜鬧著吃烤腰子和烤腦花的事,已經不記得了。
忍不住笑。
“你是不是半夜背著我,一個人去吃燒烤了?”余笙看向他。
小樣兒,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季泊常手擰了擰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蛋。
“還記得昨天半夜,你提了什麼要求不?”季泊常問道。
“昨天半夜?”
余笙皺了皺眉頭。
“我做什麼了,我不是一覺睡到現在嗎?”
可看季泊常的表,不像是開玩笑。
余笙眉頭皺得更了,坐起來想到底做什麼了。
還是想不起來。
看來真的是忘了。
季泊常忍不住扶額。
“你昨天半夜想吃烤腰子和烤腦花,讓我去給你買,你忘了?”
這個啊,余笙被他這麼一提醒,想起來了。
“啊,你真去了啊!”余笙詫異。
也是那會兒突發奇想,里有些饞,等他走后突然就不饞了。
加上有些困,直接就躺下繼續睡了。
季泊常心里有些無奈。
“可不得去嗎,你饞得都要流口水了。”
余笙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他的黑眼圈:“下次半夜我再想吃什麼,你別去買了,我忍忍就過去了。”
季泊常被這麼一說,心里的,得一塌糊涂。
可他怎麼忍心看著難。
“可不能委屈了我們家的小饞貓。”
余笙冷哼一聲:“我才不是小饞貓。”
兩個人就要起床。
等洗漱完,季泊常問:“還想吃烤腰子和腦花嗎?”
余笙本來不想吃,經他這麼一說,還真有些饞了。
這可是他半夜辛辛苦苦出去買的,可不能辜負。
二人下樓去。
到了客廳,看到季封、季夫人和趙姨整整齊齊地坐在沙發上。
見他們下來,季夫人笑道:“睡醒了?”
余笙點點頭。
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其實睡的時間有些長,這會兒早已經過了飯點了。
季夫人倒不在意這些小事。
反正都是自家人,早起床晚起床都一樣。
“了吧,廚房里給你們留的有燕窩粥。”
趙姨站起來就去端粥和配在一起的小菜。
余笙想到剛剛季泊常說的話,喝了一口粥,問趙姨:“哥哥昨天夜里不是買了烤腰子和腦花,我想吃。”
趙姨聽提到這個,忍不住笑了。
就連季封和季夫人都笑了。
季夫人看了眼兒子,調侃道:“那可不是在外邊買的,是他一大早親自在廚房烤的。”
“我和你爸爸嘗了一些,別說,手藝真不錯。”
“回頭可以單獨支個攤賣燒烤了。”
余笙驚住了,看向坐在邊的季泊常:“你親自烤的?不是在外邊買的嗎?”
怪不得上的燒烤味那麼大。
余笙有些心疼。
季泊常笑道:“沒在夜市攤上找到現烤的,就去批發市場買了材料回來親自烤,誰知道,烤好后端上去,你睡著了。”
余笙更心疼了。
“那該多折騰啊,下次別這麼做了,我也不是非要吃。”
季夫人笑了:“這有什麼,孕婦嘛,口味比較多變,該吃還是要吃的。”
“再說了,也不過是偶爾一次,又不是天天吃。”
說話的功夫,趙姨將在烤箱里重新加熱過的烤腦花和烤腰子端了過來。
余笙聞到味道,忍不住胃口大開。
拿起一串腰子吃了起來。
邊吃邊點頭:“好吃。”
見吃得香,季泊常也有些饞,也陪著吃了一些。
趙姨怕吃太多,積了食,笑道:“過過癮就好了,早上吃太多對腸胃不好。”
余笙點點頭。
又吃了一串腰子,把一盒腦花吃完,就不吃了。
這些吃奇怪東西的沖,在進到懷孕的第六個月,逐漸沒有了。
又繼續吃趙姨做的孕婦營養餐。
偶爾覺得太清淡,饞,趁著產檢的時候,和季泊常一起跑出去喝個咖啡,吃個冰激凌。
都是,倒也影響不大。
只是越來越重了,開始變得難,肚子著自己也不舒服。
只能側躺著,才能好好睡下。
因為腫脹,走路都沒有之前那麼利索。
季泊常開始每天晚飯后,固定陪著散步半個小時,睡前幫按腳。
漸漸地,肚子越來越大,距離預產期也越來越近。
余笙倒是沒什麼,和平時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每天固定出去散步,作息時間也規律。
除了有些不方便,其他的漸漸也習慣了。
反而是季泊常,焦慮得睡不著覺。
預產期越近,他越睡不著覺,焦慮得滿全是燎泡。
喝一口茶都疼。
甚至到吃不下飯的地步。
現在大數據也比較懂人,他不過是刷到幾條關于產婦難產出事的新聞,之后推薦給他的全是這些。
他本來就焦慮,被這些新聞影響,更是風聲鶴唳。
睡都睡不好了。
即便是短暫地睡一會兒,也被自己的噩夢驚醒。
夢里,要麼是余笙難產,疼了兩天才生下孩子。
要麼是生產過程中遇到什麼不好的事。
季夫人聽了,忍不住吐槽他:
“現在醫學發達著呢,約好給余笙接生的趙醫生是資深的婦產科專家,你是不相信的技?”
“你一個大男人,別幫不上忙,還在這焦慮添。”
“實在不行,你出去轉轉去。”
季夫人將季泊常訓了一頓。
季泊常倒是好了一些。
只是依舊半夜不敢睡,隨時隨地注意余笙的況。
聽到有任何靜,立刻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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