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杳探查完那些回憶碎片,抬眼就見沈夫人和沈家家主還在門口站著。
兩人都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打擾,滿心都是對自己兒子的。
宋知杳調整好自己的思緒和表,淡淡道:“我剛看見了一些畫面,沈大爺出事的地方肯定有布置,過兩天你們帶我過去看看,說不定回溯能找到些蛛馬跡,你們也可以查查監控,看看一月在那個地方徘徊的有什麼人。”
“一般來說,換命之人肯定也是在附近的,我在現場看見了一抹黑影,若是能出現在監控里,我就能認出來。”
沈家家主和沈夫人立刻連連點頭。
沈夫人抹了一把淚道:“其實那個地方的監控很久之前就被破壞了,我會找人再去查一下,往前多查幾個月,一定要將害我兒子的兇手給揪出來!”
宋知杳扶著沈夫人坐下,略微溫和道:“你們不用著急,淮山道人是有些本事的,他給沈大爺布置的陣法能抵消命煞對他的傷害,現在于一個平衡的狀態,一年半載只要不被破壞,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沈夫人松了口氣,雖然宋知杳年齡小,但不知為何,他們聽著宋知杳說話就覺得安心,可以相信。
沈家的功德之力實在是太多,已經濃郁到產生仙氣,所以淮山道人利用陣法取的這些量,完全不會對沈家造什麼影響。
反而沈遲景和沈家可以保持一種反哺循環。
功德之力配合生死簿上的神力,雙方相輔相對命煞有著絕對的制作用。
沈夫人看著宋知杳,出有些的神:“杳杳啊,那你知道昨天晚上,遲景是為什麼有波嗎?是不是他快要醒來了?”
宋知杳沉默住了。
該怎麼解釋呢?
昨晚大概率是用自己的靈力探了沈遲景外圍的防護陣法,雖然被反彈了回去,但依然讓生死薄給到了。
生死薄碎片接到屬于主人的氣息,所以才有所波,影響到了沈遲景上連接著的這些儀,讓它們誤以為是沈遲景的意識有了波。
宋知杳想了想,給出個模棱兩可的解釋:“沈大爺的有一個法寶,在幫助他制命煞,昨晚可能是應到了什麼,所以自主激活保護了他,才有波的產生。”
沈夫人一聽,立刻又覺得充滿希,立刻道:“好好好,我們家遲景還算是有福氣,這麼多人幫他。”
宋知杳毫不心虛,這謝生死薄碎片,就和謝沒什麼區別了。
沈夫人見宋知杳看著沈遲景,試探問道:“那杳杳有辦法能幫他驅除這什麼命煞嗎?就這麼一直躺下去,倒也不是辦法啊,雖然沈家不缺續命的東西,但遲景他還這麼年輕……”
宋知杳在思考,這命煞肯定是可以驅除的,就是有些麻煩而已,現在的法力還有些勉強。
最重要的是,若利用生死薄碎片將命煞了出去,那麼換命的那群人就一定能應到,說不定還會找過來。
若是些厲害的人,到時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很有可能不僅救不了沈遲景,還得再搭一個自己進去。
不劃算,實在是不劃算。
宋知杳回答道:“命煞現在被制,就是最好的狀態,我的能力或許可以讓他短暫醒來,但要一直保持清醒是不大可能的。”
沈夫人倒不覺得失,這已經是好結果了。
眼神期盼地看著宋知杳:“現在就可以讓他清醒嗎?”
宋知杳搖搖頭:“現在不行,過段時間吧。”
還得先研究研究,才能想辦法給命煞封印片刻。
“過段時間就行?”
沈夫人和沈家家主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見驚喜,現在能找到辦法清醒片刻,以后就能保持,驅除所謂命煞不過是時間問題。
宋知杳到一親切的意識傳來,一回頭,就見沈遲景口的生死薄碎片散發出和的芒。
碎片應到了主人的氣息,整個都變得歡快起來,仿佛立刻就要跳出來和主人。
宋知杳:?!
要死啊你!
趕忙撲到沈遲景的邊,半個人都趴在他口上,手捂住生死薄碎片,小聲警告道:“你給我安安分分待著,不要想往出來跑,要是給這人玩死了,我就不要你了。”
生死薄碎片的芒都暗淡了幾分,整個碎片都覺委委屈屈的。
生氣氣,主人兇兇。
宋知杳見生死簿變碎片后好像連子都變了小孩子模樣,趕忙哄道:“乖哦,我現在力量不足,你先好好在這兒住那命煞,否則這人會掛掉的,我會在這里陪你幾天,等力量恢復了就帶你走。
“否則現在引來敵人,只憑你我會很難逃命的,還得找到你的兄弟姐妹們。”
宋知杳還不知道生死簿分了幾個碎片,但單看這一塊就有六分之一,大概其他的大小也差不多。
生死薄碎片這才安分了,重新躺在沈遲景的口,一不假裝沉睡,偶爾探出一縷念落在宋知杳指尖。
其實它自己也是出不來的,但萬一太活潑了不去制命煞,而是在沈遲景的里瞎溜達,還是可能會出事兒的。
宋知杳松了口氣,又對那個淮山道人起了好奇心。
難道這個淮山道人能預測到自己會過來,所以才讓沈家在這個時間點找上門?
畢竟生死薄碎片已經蘇醒,即便自己不刺激,可能很快也會耐不住寂寞,想要出去看看。
而這個世界里,除了那些大能力者,能輕松制生死薄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了。
若不是找不到淮山道人在哪里,是一定要去認識一下的。
宋知杳已經查看完了沈遲景的基本狀況,總結道:“沈大爺之所以沉睡不醒,一個是因為命煞作祟,還有就是上的陣法太多,有些制他的意識,他自己好像也不太愿意醒來。”
至在接的夢境里,沈遲景似乎沉迷那個仙界的夢,并沒有要掙扎醒來的痕跡,否則夢里不會那麼平和,應該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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