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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后悔了》 第167章 請皇上處死妖妃江晚余

晚余思來想去,覺這事越發的詭異。

或許該找個機會把這件事告訴徐清盞,聽聽徐清盞的看法。

回到咸福宮,紫蘇守在廊下等

回來,連忙扶進屋,打了熱水給洗臉泡腳,又把提前熬好的姜湯端給喝。

蘭兮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探頭探腦地向里張,問要不要幫忙。

紫蘇對有戒心,想把支走。

晚余隨口道:“我心里怪的,一時半會睡不著,你把書架上那本資治通鑒給我拿來,那書看著最催眠。”

蘭兮應了一聲,走到書架前,取了書回來遞給,還心地勸:“燈下看書傷眼睛,小主別看太久。”

晚余接過書,淡淡地瞥了一眼:“你不是不識字嗎?”

蘭兮一愣,駭然變了臉,囁嚅道:“奴婢,奴婢略微認得幾個……”

紫蘇這時也反應過來,指著厲聲道:“你還敢狡辯,這麼難寫的幾個字,連我都不認得,是略微識幾個字就能知道的嗎?”

蘭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該死,奴婢騙了小主,奴婢沒有旁的意思,就是怕主子知道奴婢識字會不喜歡。”

宮里不允許普通宮太監識字,怕他們看主子們的書信,惹是生非。

有的人為了進宮討口飯吃,就會謊稱自己不識字。

這種現象確實存在,但晚余絕不相信蘭兮撒謊只是因為怕不喜歡。

如今已是夜深,不想對嚴刑供,免得把別人都驚擾起來。

于是便對紫蘇吩咐道:“捆了的手腳先關起來,明天給孫總管發落,人是他選的,該如何置,讓他自個定奪。”

“是。”紫蘇應聲上前,揪著蘭兮的領把人拖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紫蘇回來,說人已經關起來了,勸晚余消消氣,別因為一個奴才氣壞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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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晚余因為梅霜的事難過了好幾天,飯都吃不下,紫蘇怕又像上回那樣。

晚余搖搖頭,反過來寬:“這丫頭才來幾天,我和一點都沒有,犯不著為生氣,之所以想把這個人揪出來,就是圖個心安。

明天你記得讓孫總管好好審審,看看背后的主子是誰,好讓咱們心里有個數。”

“好,奴婢知道了,小主快些睡吧!”紫蘇應了一聲,服侍上床歇下。

晚余心里有事,在床上輾轉到四更才睡,一覺醒來,已經到了辰時末。

雪暫時停了,天卻仍舊沉,看不出一放晴的跡象。

紫蘇進來服侍,說已經把蘭兮給了孫良言,孫良言說會盡快給們一個代。

晚余倒也沒那麼著急,相比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宮現在更要的是弄清楚祁讓和祁到底怎麼回事。

出于謹慎,一直對祁讓盡量避免講起太后,可在祁面前卻從沒瞞過。

如果祁是祁讓假扮的,祁讓肯定是想利用試探太后,誤導太后,讓太后為了祁造反,好趁機將晉王余黨一網打盡。

這樣一來,一直避而不談太后,在祁讓眼里是不是也算是太后的同黨?

祁讓昨晚問的意見,是不是已經在懷疑了?

所以,必須要趕弄清楚這件事,才能提前想好應對之策。

晚余理清了思路,洗漱更,簡單吃了些東西,就帶著紫蘇去了乾清宮。

月華門外守門的侍衛說昨天雪下得太大,皇上免了員們的早朝,眼下正在南書房理朝政,已經讓人傳過話,如果來了,就讓直接去南書房。

晚余向侍衛道了聲辛苦,把紫蘇留在門外等候,獨自一人往南書房而去。

一路上都在盤算著見了祁讓要怎麼說,到了書房門外,卻不經意地撞上了正好從里面走出來的徐清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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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盞穿著掌印太監的紅繡金蟒袍,外面披著厚厚的灰鼠皮斗篷,本該是威風凜凜的氣派,卻因著過于蒼白的臉和消瘦的形,多出幾分弱不風的病態。

寒風襲來,他無法克制地發出一連串的咳

晚余心疼地看著他,怕祁讓聽見,著聲問他:“你怎麼樣?”

徐清盞擺擺手,示意不要擔心。

晚余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握著一把裝飾的長劍。

這……

這不是擺在祁讓書案上的那把尚方寶劍嗎?

晚余心下一沉,連忙問他:“皇上派了你什麼差事?”

徐清盞息道:“皇上我往災區押運一批賑災糧款,讓我帶著尚方寶劍,若有貪商行不義之事,可以先斬后奏。”

晚余很是意外,沒想到祁讓整天把他們騙了他的事掛在邊,到了要關頭,仍舊對徐清盞委以重任。

這是不是說明,祁讓還是愿意相信徐清盞的?

很想把真假祁的事和徐清盞說一說,可祁讓就在書房里,半個字都不敢多說,萬語千言只化作一句:“你千萬要保重。”

“你也一樣。”徐清盞深深看,萬千緒盡收眼底,微微躬說了聲“臣告退”,便握著寶劍沿廊廡向東走去。

“清……”晚余很小聲地他,手跟著抬起。

徐清盞立刻就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小主還有何吩咐?”

晚余的淚直往眼眶里涌,上前兩步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徐清盞略一沉:“快則十天,慢則半月。”

“好。”晚余點點頭,“等你回來,就該過年了。”

過年呀?

徐清盞的眼圈也泛起,轉回頭,大步而去。

“我會盡快回來的。”冷風送來他嘆息般的話語。

晚余站在原地,看著他漸行漸遠,調整好緒,請守在門外的小福子代為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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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看著和徐清盞說話,一直提著心吊著膽,生怕皇上突然像個幽靈似的鉆出來,把他們逮個正著。

眼下危險解除,小福子也大大松了口氣,挑簾子向里面稟道:“皇上,江人求見。”

“進!”

里面回了干脆利落的一個字。

小福子對晚余手作請:“小主請吧!”

晚余微微頷首,邁步走了進去。

祁讓一明黃龍袍坐在龍案后面,聽到的腳步聲也沒有抬頭,筆走龍蛇不知在寫些什麼。

晚余走上前,福一禮:“嬪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祁讓嗯了一聲,還是沒抬頭,手上也沒停,只冷冷道:“有什麼事就說吧,朕聽著呢!”

晚余聽他聲音還有些沙啞,暗暗又將他和擷芳殿里的祁對比。

兩人平時的聲音一個冷厲,一個溫和,怎麼一生病,就變得一模一樣了呢?

是不是因為生了病,就不好控制了?

晚余一面想,一面斟酌道:“嬪妾昨晚見了晉王,晉王也和皇上一樣染了風寒。”

“嗯,還有呢?”祁讓漫不經心地接了一句。

他一直不抬頭,晚余想看他的表都看不到,總覺他像是心虛,不敢與自己對視。

沉思片刻,試探著說道:“晉王知道嬪妾是皇上的人了。”

祁讓寫字的作猛地頓住,終于抬起頭看了一眼:“你承認了嗎?”

“承認了。”

“承認什麼了?”

“承認是皇上的人呀!”

祁讓,發出兩聲清咳,又低下頭去寫字:“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反應讓晚余有些不著頭腦。

他不該第一時間就問這個問題嗎,為什麼還要繞個圈子才問?

他是不是轉換不過來,一時間想不到該問什麼問題?

“是姐姐告訴他的,姐姐在點心里夾帶了字條。”晚余索挑明,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還能這樣淡定。

然而,不等祁讓有所反應,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喧嘩之聲。

有人隔著簾子大聲喊道:“妖妃國,天降災難,請皇上即刻死妖妃江晚余,以平息上天之怒!”

晚余驟然地聽到自己的名字,不覺臉一變,震驚地向祁讓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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